一个年轻的美女招待端着酒杯，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这是她平时的工作。按理说，不应该出现任何差错。
今天也没什么客人。
准确来说，是只有两个客人。
一个中国人。
一个英国人。
中国人非常年轻。英国人也非常年轻。
两人坐在大堂的中间。
这里刚刚被清扫干净。
因为当时西方列强对中国武器禁运。法国也在其中。所以，直接从法国人手里买野战炮是不行的。
“在什么地方？”
“对对对，就是它！原来你也知道！那我就不用解释了。我告诉你，它绝对是一门非常优秀的火炮！非常适合你们中国人！”
窝草。这英国人的脑回路……
以为一百万大洋很多？
“当然。你们中国人什么都不信。如果上帝给他们五个鸡蛋，他们就信上帝。但是如果佛祖给他们一桶油，他们就会去信佛祖……”
“五十门？”
“那你帮我联系一下买家。”
“当然！哦，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军火你要不要？”
“我对你们中国人的了解，是非常透彻的。我来中国已经一年三个月了。”
好年轻。二十出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交给日本人？”
“如果是我，就会派两个壮汉……”
“请他们进来！”
反正无论是谁来接手，都是他们在干活。说不定新老板来了，还可以拿到一个大红包。
“不行。我会亏本的。”
有牲畜的时候，用牲畜拉着走。
张庸欲言又止。
“我不想睡。我现在最讨厌睡觉。你就告诉我，火炮你要不要？你如果真的要，我可以成本价卖给你。四十五万大洋。”
“火炮！”
张庸摇摇头。耸耸肩。摊摊手。
于是，大快朵颐。
即使国内兵工厂仿制，成本也要好几百大洋的。说军火烧钱，那是一点都不夸张。
“什么意思？”
尸体被搬运。血迹被冲洗。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为什么？”
“什么型号？”
“虽然，但是。你也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好吧。”
“我只收了五万定金。”
张庸随便扫了一眼。眼神一闪。意外的看到梅璐。
体积小，容易隐藏。可以有效躲避日寇飞机轰炸。
“没什么。确实是很可怕的刑罚。你没有招供？”
在平安格勒战役中，李云龙就是用这个意大利炮将自己的老婆给轰没了。炮是好炮。就是有点费老婆。
“什么？”
张庸呆住。
“当然。为什么不？”
不需要硬装路面。
还想有下次？
下次日本人抓住你，就不是每天派两个女人，而是每天派两个相扑……
“你走私来的？”
张庸点点头。
“再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
将这件事放下。
“他们每天派两个女人来对付我。每天都搞得我有气无力的。我不行了，还给我喂药。这不是动刑是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真的。你知道行业规矩。如果我透露出去，那我以后都别想继续做了。”
他们不是很嚣张吗？
“你是上帝的亲儿子啊！”
其他人在其他餐厅吃饭。只有张庸和狄更斯在大堂。
“当然不是。我是有合法手续的。”
“日本人可能会在路上埋伏。”
“他们敢刺杀英国公民？”
将狄更斯撵去睡觉。
哦，说回意大利炮……
“刺杀你？为什么？”
“然后你再来救我！”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你们英国领事馆的人应该一早就到。”
确实是合法手续。东印度公司。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意大利炮。
“那是什么？”
“法兰西小姐。”
“哪里出具的手续？”
“买家是谁？”
“我买不起。”
摇头。
不用紧张。战斗已经结束。这是给你的小费。
“是的。走夜路不安全。天亮以后，领事馆会派人来接你。”
日本人要抢占英国人的市场，削弱英国人在亚洲存在。
“你杀了几个？三个？四个？”
这种75毫米野战炮，性能优秀，非常适合中国军队。尤其是适合德械师使用。
关键是，这个火炮，我买来也没什么用。
事实上，这个价格确实不贵。
狄更斯非常惊讶的叫起来。
别人刚开始的时候站错了队伍。但是很快又纠正过来。最后依然是战胜国之一。
“五百发？”
如果是150毫米炮弹，得两个士兵抬。那就费事了。须知道，当时的中国士兵，普遍身体素质比较差。没什么力气。
“火炮！五十门。现货交易。”
五十万大洋，真的不贵。国府也完全支付得起。
“应该有一百多吧。”
“当然没有。”
杀了一百多个日本人？天！你还活着！你还能站在这里！
“你们中国人都是这么说的。运气好的人，都是老天爷的儿子。”
“什么？”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委座肯定要的。
“但是没看到你身上有伤。”
“有。”
“是！”
“哦，这倒不是。他们不是要刺杀你。是要刺杀我。”
联系买家……
“好贵。”
但凡虎式、虎王之类的价格，能降低一半。元首至少还能支撑多两年。
你敢说别人不聪明？
看到紧张的美女，张庸随手拿出五英镑钞票。
日本人都是废物吗？
无论如何，一门75毫米山炮，绝对价值一万大洋。德国人卖的105毫米榴弹炮，价格在十万大洋以上。那才叫昂贵。
有时候，你说意大利人不够聪明。简直是谬论。
“你还想继续？”
不久以后，英国人来了。
不是德械师。
意大利凭什么能卖？因为它没有参加武器禁运。
“哦。我不信上帝的。”
张庸端起酒杯。
“哪里来的？”
张庸一愣。
呵呵。
“三十万吧！”
“都有些什么？”
德械师装备的捷克式轻机枪，一挺就要上千大洋。
日本人已经不卖东印度公司的帐。日本人严重抵触东印度公司。
“贵。”
我是复兴社。
“她们有拿鞭子和蜡烛吗？”
这边光头才得知消息，那边戴老板估计就得上法场了。绝对是死罪。
“四十万。”
“不贵，不贵。真的。一门炮和炮弹加一起，才一万大洋！这样的价格，你去哪里能买到？”
主要是轻便，灵活。不需要汽车牵引。随便一条路都能走。
看看对方的脸。
问题是，怎么上报呢？
他不可能直接给委座发电报吧？想想都夸张……
“当然有。按照市场行规。超出五十万的，我们对半分。”
“日本人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
别人是两边投注。哪边赢都不亏。妥妥的不倒翁。
怎么还没杀死你？
可是。它现在不吃香了。
“路上不安全。”
不需要坚固桥梁。
富丽宫里面的客人都跑光了，只剩下干活的。
所谓德国人的东西就是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贵。元首自己都买不起。
“这个不能告诉你。”
“因为我杀的日本人比较多。”
“意大利。”
狄更斯显然是饿坏了。也顾不得英国绅士的礼节了。埋头苦吃。直到连续打了几个饱嗝，才喘息着放开刀叉。
其实都不够装备一个师的，还是只有步枪的民兵师。
我很有诚意的。可是，我真的没钱。我全部身家，也就是三十万大洋。
“我……”
然后是各种各样的美食。
对方倒也没有夸张。因为这个炮，就是李云龙的意大利炮。确实非常适合当时的中国国情。
“确实……”
但是军火商永远都最聪明的。
意大利人从法国进口这种野战炮，然后转手卖给中国人。中间商赚差价。据说赚了不少。
对于他们来说，敌人是谁，不重要。
他搞不定的事，一般都懒得去想。
是你碰巧在富丽宫。是我碰巧攻打富丽宫。差一点，你都出不来。
早上七点多，接到报告，说是英国领事馆的就到了。
放下酒水。
“你原来的买家呢？你没有收定金吗？”
“三十万？不，不，不，不可能……”
至少，张庸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难道戴老板还敢私藏五十门火炮？
那就不得了。
“啥？”
“你刚才不是说，要送我去领事馆吗？”
“是法国1897野战炮？75毫米口径？”
“在日本人手里？”
“对。每门炮还赠送五百发炮弹。”
一万大洋买一门75毫米山炮。看起来很贵。可是，当时市场价就是如此。
亚洲，必须是日本人的亚洲。
“呃……”
“他们没有对你动刑？”
“我有什么好处？”
“真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啊！”
“拷打我吗？”
别人贩卖军火，都是以枪支弹药为主。你小子上来就是火炮？野心也太大了。还没学走你就要跑。
张庸摇头。
“我们东印度公司。”
“也不一定是拷打……”
“哦！”
还以为是枪支弹药呢！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直接将火炮整来了？
没有牲畜的时候，也可以用人力拽着走。
炮弹也轻。即使是最瘦弱的士兵都能够双手抱起。
杰克船长都没有你聪明。你还指望我救你
我实话告诉你，这一次，都是碰巧。
为什么？
因为双方的利益冲突啊！
“对。全部打包价，只要五十万大洋。”
嘿，她居然是跟着英国人来的。
古怪……
她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