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
如今的朝鲜京城。
自从李成桂被儿子逼迫退位后,被挟持到了开城,开城也改名为开京。
汉城虽然不再是京城,仍然是朝鲜最繁华,人口最多的地区。
高丽的房子修建的低矮,王宫也是如此。
深居简出的太上王李成桂,人们都以为他从来不出门,只有太监们知道。
太上王不是不喜出门,而是羞于见人。
开国之君落到今日的地步,李成桂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因此白日从来不出门,只有晚上离开大殿。
“大明的商人遍布朕的朝鲜,听说还有招募妇女之事。”李成桂背着手。
“奴儿干都司、安西都司,辽东行省、开平行省、大宁行省、北平行省、塞南行省、塞北地区、河南行省、山东行省、山西行省、陕西行省、西域行省……”
猛然的回头。
不过李成桂可没有这么老实,私下里也会有违礼之举。
整齐划一传出了阵阵声音。
一家人在路边的食铺吃过午饭,汉子才松了口气,感觉心里踏实了些。
周成生的父亲拉着周成生的手,快步的离开,再也不敢久呆在这里,女子牵着小儿子的手,紧赶慢赶的跟上。
学校已经传开。
朝鲜的国王不能自称为朕,而是寡人。
军户们的孩子,大多数并不去学校,而是去他们卫所里头,自己举办的社学。
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名少年骑着大马飞奔而过,身后扛着军中淘汰下来的火绳鸟铳,留下了一阵的烟尘。
一声大喝,队伍中骑着马的将领,恶狠狠的盯着周成生,吓得周成生的父亲要跪下。
“赵宏。”
几十名六七八九岁的孩子们,骑在马背上,扛着木头的小刀,在卫所百户官们的呵斥下,努力的控制身下的马匹。
上苍仿佛给李成桂开了个玩笑。
“哈。”
“哗。”
自从打听过当初燕世子的为人,李成桂敏锐的发现,这位燕世子与众不同。
……
遇到一支军队正行军,一家人和旁边的朝鲜人一样,老老实实的等候在路边。
舞社的社员们,提出了要编练新舞。
在对方的身上,他好像感受到了另外一种力量,与学校不同的文明风气。
病得下不来床。
通过眼神的交流,感受着对方的变化,犹如悼念已经不在的人。
难怪古人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朱棣收回了视线。
“开拔。”
孩童们忍不住咳嗽,也跟着百户官骂。
最后没有意外。
北方十行省,二都司,一地区。
“唰。”
看着二儿子的模样,李成桂满心的无奈。
“上朝已经不是原来的上朝。”
这里人声鼎沸,商铺林立,热闹非凡。
突然。
“当当当。”
老幺有才能,其母还是王妃,有母族撑腰,可以解决许多隐患。
李成桂先后有两个王妃。
周成生内心隐隐有些羡慕。
李坚转过身。
“那么我大明就分为了二十一行省,四都司,一地区,一京畿。”
犹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撞见了盯着他的一双深邃的眼睛,蕴含着对人命漠视的残酷意味。
一队士兵整齐的行走,来到车厢外立定,然后一一登上去,要回家了,每个人的脸上满是笑容。
老四和老五都想自己当大王,谁也不愿意让步,于是先让老二,也就是李成桂眼前的李芳果当大王。
周围的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这家子人惹得将军生气,却又平安无事。
当初要是早点让位于幺子李芳硕,和上朝的洪武帝一样,哪怕是放权下去也好。
学生们经过了九天假期,叽叽喳喳的热闹无比。
嘉峪关内的火车站台上,停放了一列又一列的火车,太子的旗帜立在高出。
交给了老四,老五和
朱棣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前,望着台下的队伍。
什么样的头,带出什么样的兵。
奴儿干都司因为人口的原因,又降回都司。
几名士兵跑了过来。
那名将领竟然懂大明官话,立马喝止了小兵,深深的看了眼周成生,可能不愿意多事,竟然打马离开。
露天的场地上,山坡连着山坡的物资,让人们担心下雨。
两人隔空对望。
辽东、大宁、北平、京营、陕西、山东……
教室内传出了读书声。
李坚敏感的感应到了什么。
女子牵着三岁的孩子,也吓得不知所措。
老四和老五联手造反,发动了政变,杀了老六和老七,以及他们的生母。
上学了。
周成生抬起头,好奇的打量这支藩国军队。
朱能、王聪、陈珪、谭渊、刘真、周兴、平安、赵安、盛庸等大小将领。
身为军人,自有马革裹尸的觉悟。
来自各地的精锐将官们,等待太子殿下的命令。
赵宏的哨队已经登上了车厢,全哨不得擅自离开,火车随时启动,所以赵宏远远的看着李坚。
但是李成桂舍不得放权。
“我是大明人,我没有犯法。”周成生大声的说道。
码头到林场,中间有大片的片井区,居住的是金州的军户们,去等公车的时候。
周成生一家人离开,原路返回码头,等待金州船只。
看上去杂乱的车站,每处的士兵其实都保留了秩序,各行其事。
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
可他还是舍不得放权,想着自己死后,幺子根据自己的遗诏即位。
从大江南北齐聚到一起作战的人们,战斗了一年多,然后又散去回归自己来的地方。
周成生常日呆在学校,学校里也有马课,可是与军户们的孩子学的不同。
这是真正的治三代,反观自己呢,李成桂很悲愤,为朝鲜的未来担忧。
隔壁上朝已经虎视眈眈,结果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在积蓄力量,准备为下一轮争夺王位决战。
还是自己的家好。
嘉峪关到处都是军人。
正如在京城为了舒展内心仇恨,没有走正常途径,闹出人命大案的武震孟,就是李坚带出来的队长。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果不其然,如今一下子变为了皇太孙。
路上。
“听说湖广行省要拆分为湖北行省与湖南行省。”
把国家交给他,必然引起灾祸。
一排五列,六排马队,保持紧密的阵型,每匹马的速度都要控制得当,不快不慢的前进。
李成桂的
告诉人们燕王在此。
清白的眼睛里,往日的单纯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见了那个赵宏,取而代之的是哨官赵宏。
“哗。”
他要做个中间人,把两个儿子召集起来,一致对外,不能任由大明在朝鲜乱来。
大军返回,还有大军带回的物资,光带回来的物资就堆积如山,摆满了整个车站的货仓。
百户官严厉的喊道。
孩子们把平举的木刀收了回去。
次子就是眼前的李芳果。
上课的铃铛声敲响。
李成桂从来看不上李芳果,这个儿子只知道玩乐,如今连个后也没有。
李坚伸出手,指着好久不见的朋友。
李成桂羡慕啊。
结果老四和老五政变后,自己的病竟然也好了。
两人各掌握朝鲜的兵权,明眼人都知道内战一触即发。
李成桂思来想去,认为不能继续这样。
“收。”
当初为了母亲拔刀的少年郎,多年的作战,皮肤黝黑,无形的杀气,犹如实质一般。
“哈哈哈。”
“嘚嘚嘚。”
因为二哥李芳果没有孩子,也就没有继承人,三哥不插手王位之争,留给了老四和老五争夺的时间。
两人虽然都在西北作战,可是两人并没有见到过对方,也没有额外的打听谁。
领着自己的哨队离开站台,他们明日才出发,今日需要去站外休整,两个好朋友并没有交流的机会。
“四川行省,贵州行省,云南行省,广西行省,广东行省,福建行省,江西行省,浙江行省,湖广行省,乌斯藏都司,朵甘都司,应天府。”
嫡长子病逝。
稚嫩的声音,吸引了站台的人们。
有些舍不得窗外的儿郎们。
李成桂提醒道。
蹴鞠社,竹球社的社员们,如常的在日头下,奔跑在场地上。
他知道这是军户孩子们上社学。
一家人等到了金州的船只,搭乘货船返回金州。
远去的少年们,是他们的兄长,那又如何,不妨碍他们大骂入你娘的。
“太子殿下扩土五千里。”
突然。
无言的告别。
交给老三也不行,老三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对政治上的事情不感兴趣。
开城的西边,数百里的地方就是海州,也是周成生一家人前往的地区。
那段时间,李成桂病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他也的确什么都干不了。
气的百户官破口大骂。
金州的码头不同。
“我们大明不但收复了故土,而且开拓了新地,但是取得旧名安西都司。”
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人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宴。
燕王的命令传了下去,各将归营,离开的离开,等待离开的继续等待。
车站收到消息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