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

林槿衣所在的位置属于南山,而旁边的西山现在则埋伏着秦相的人。原著中,靖王将人安排在南山,打算一举攻下紫禁城,篡权夺位。却没想到他的计划早就被自己的心腹透露给了秦相,秦相却没有立刻阻止,而是纵容靖王在南山屯兵,布下了天罗地网只为将景煜和靖王一网打尽,自己再落得一个护驾有功的名头。

“忠臣,他也配?”林槿衣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秦相便气不打一处来。

许是刚下过雨的原因,林间的空气很是清新,悦耳的鸟鸣盘旋在头顶。林槿衣漫无目的的在山上寻找着。书中只记载了鬼车就住在山中,可具体是什么位置却没说,林槿衣只能凭着感觉去找。走了许久,一直走到林槿衣腿都软了,林槿衣这才看到面前小山头上似乎有一个茅草屋的影子。

林槿衣提着一口气,一鼓作气爬上了山。眼前的茅草屋很新,也很简约,似乎是才建造没多久的样子。林槿衣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枝头那只雀儿的叫声,茅草屋的门虚掩着,林槿衣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更加的简洁,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桌子,林槿衣猜想地上的那张草席大概就是那人的床。林槿衣吐槽道:“你这生活也太苦了些,景煜没多给你点钱吗?”

刚一提景煜这两个字,林槿衣立刻感觉后颈一凉,不过她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直接转过身面对着举剑要杀自己的人——鬼车。

因为知道眼前这人和青鸾一样,都是景煜影卫的缘故,林槿衣下意识地便很放松,便想立刻掏出印章来和鬼车证明自己的身份。然而鬼车对她显然没有这么客气,她的手指刚一动,鬼车手中的剑刃立刻右移了一份,割开了林槿衣的皮肉。

“嘶——鬼车你够狠的。”

鬼车眯了眯眼睛,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手上的力气却轻了几分,:“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了。”

鬼车应了一声,却没有收剑的意思。看着鬼车如此防备自己,林槿衣突然生出了一股自己是绝世高手的感觉,不禁笑了一声,抬头撞上鬼车不满的眼神,林槿衣连忙解释道:“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一点内力都没有,你不用这么防备我的。”

“别废话。”鬼车依旧冷着眉眼,没有丝毫的动摇。

林槿衣也不再玩闹,将怀里的印章掏了出来,展示给鬼车去看。林槿衣本以为就算鬼车真是个面瘫脸,但看到自己拿着景煜的印章,怎么也该惊讶那么一下下。然而,什么都没有。鬼车只是查看了一下那印章的真伪,又抬起头看了看自己,随后便一言不发的放下了剑,完全没有吃惊的样子。

“咳咳,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鬼车不主动问,林槿衣只能主动出击。

“没有。”

林槿衣不服气的又问道:“你就不想知道这印章为什么会在我手里吗?”

鬼车又只是两个字,“不想。”

林槿衣拿他没办法,只能向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终于,鬼车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主子现在被抓了,还被诬陷谋反?”

林槿衣猛点了两下头,鬼车又说道:“你又要我现在率领景家军抓了靖王的人?”林槿衣又点了两下头。

鬼车质疑道:“先不说这山里有没有靖王的人,就算有,也不能说他们是为了谋反,师出无名,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照样是大罪。”

“你不明白,如果现在不行动,到时候秦相的人就来了,届时会倒打一耙,将景煜也划入逆贼的行列。”

鬼车不为所动,把玩着手里的剑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槿衣又说道:“别和我说你不知道这里有靖王的人,景煜早就将自己人安插进了靖王的军队。”见鬼车有些惊讶,林槿衣乘胜追击道:“但是现在事情有变,秦相也参与了其中,目的就是为了将靖王和景煜一同铲除。”

鬼车又惜字如金起来,“噢”

林槿衣炸毛道:“噢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相信我啊?”

鬼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想不相信你这很重要吗?你拿着主子的印章,我自然会听你的命令。”

林槿衣强忍住吐血的念头,咬着牙问道:“那你刚才还不说话。”

“那是因为你没命令我,至于问你为什么,好奇罢了。”

林槿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你就不怕这印章是我偷来的。”

谁知此话一出,鬼车立刻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林槿衣,缓缓说道:“你这个笑话太冷了,我不喜欢。”

林槿衣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这可不是什么笑话。鬼车见状,突然阴恻恻的说道:“就算有,那主子一定会让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槿衣听了,手指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东西给你,如果景家军不愿意听你的命令,你就用这个命令他们。务必将靖王的人控制起来!”林槿衣又拿出了景煜的兵符,鬼车双手郑重的接了过去,随后又打量了好几眼林槿衣。

“这么看我做什么?”

鬼车摸了摸鼻子,撒了个谎说道:“没什么。”心里却在想等主子再见到这人的时候,她脖子上的伤应该已经好了吧,那主子应该就不会责怪自己了。

然而下一刻,鬼车的愿望就落了个空,以为林槿衣又说道:“我会去皇宫救景煜出来,至于你,千万不要告诉景煜兵符是我拿来的,你就说是朱雀送来的。”

鬼车的心情像是坐了个过山车一般,最终还是平稳落了地,虽然不明白林槿衣为何要隐藏自己,但鬼车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应该多管,否则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