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槿衣的猜想并没有错,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又有一张纸条凭空出现在了桌子上。想到朱雀能够自由出入自己的房间,林槿衣有些作呕,强忍着恶心打开了朱雀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的正是让林槿衣偷出兵符后,在城隍庙里与他汇合。纸条的旁边还放了一包蒙汗药。
林槿衣笑了笑,从床底下拿出了从司桃那里借来的无华花,又从空间中将银霜草拿了出来。林槿衣看着手中的无华花和银霜草,不禁感叹爷爷说的话确实没错,自己种下什么因便会结出什么果来。
靖王府中,宋潇站在院中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太监总管苏庆,阴阳怪气的问道:“不知道苏总管为何要带这么多人来我府上,这似乎不太合规矩吧。”
苏庆笑了两声,阴恻恻的说道:“杂家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彻查你这靖王府!有官举报,你靖王结党营私,意图造反!”
宋潇皱起眉头,反驳道:“苏总管这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对皇兄可是忠心至极,怎会造反?”
“是与不是,靖王和杂家走一趟,面见了圣上自然就见了分晓。”
宋潇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将宋潇团团保护起来。苏庆啧了一声,一抬手,埋伏在房顶上的弓箭手纷纷露出头来,箭头全部对准着靖王。宋潇心中大惊,不明白究竟是何处漏了破绽竟让宋晏昭做出如此大的阵仗来。宋潇立刻怀疑起景煜,可是对方明明也派兵协助于他围住了紫禁城。
想到此,宋潇安慰着自己。就算皇帝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到时候到了京城,自己只要有机会放出消息,照样可以攻陷紫禁城,反客为主。
“本王一片赤子之心,还怕奸人陷害吗?!等见到了皇兄,自然会让谣言不攻自破。”宋潇摆了摆手,让护卫撤了出去。随着苏庆上了回京的马车。
上车前,一人附在苏庆耳边轻声说道:“总管,景将军那边怎么办?他那山海楼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呀。”
苏庆抬手狠狠拍了一下那人的脑袋,恶狠狠的说道:“猪脑子啊,你带着圣旨去,他保准不会反抗,会乖乖的跟着咱们回京。反倒是靖王爷才需要咱们提防,知道不?”
那人点了点头,心里确实疑惑的很,不是说靖王爷和景将军都是逆贼吗,而且武力超群的明明是景将军,怎么反而不用提防呢。而这一切显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就这样他孤身带着圣旨,便朝着山海楼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山海楼中,林槿衣正和景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此之前,她让青鸾将林宁送到了司家,而朱雀为了让计划成功,也将精卫拉了出去。如今山海楼中只剩下了她和景煜两个人。
景煜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神色十分严肃。林槿衣推了一下那杯被自己下了药的茶,轻声说道:“先喝点茶润润口吧。外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一会或许会有人来,你不用害怕,那些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有人问你,你只需要说不知道就好。”景煜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口茶。
“这就是你不告诉我的原因吗?”
景煜抬起头,看了林槿衣一眼,长叹一口气说道:“放心,我能。”景煜突然皱起了眉头,晃了晃脑袋,一把将那杯茶掀翻在地,质问道:“这茶是谁——”
林槿衣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景煜竟然直接倒在了桌上。
“这药还真是猛,居然能让内力深厚的人也能如此快的昏倒。”然而林槿衣也知道药效再猛,景煜也会很快清醒过来,她必须快点动作才行。于是连忙在景煜身上摸索起来,果然,她在景煜腰间摸到了那块兵符。来不及多想,林槿衣连忙带着兵符离开了山海楼,朝着城隍庙奔去。
林槿衣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城隍庙,一看里面并没有朱雀的身影,心中一喜。查看了四周,一把掀开了盖着贡桌的破布,将无华花的琉璃罩掀了开来,又将银霜草的叶子压在了舌头槿衣索性大咧咧的坐在了贡桌上,等待着朱雀。
林槿衣看着手中的兵符,脑海里回想起和景煜相处的一幕幕,心里愈加发酸,心说:“景煜啊景煜,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到时候你可要相信我才行。”
“兵符呢?”头顶突然传来了朱雀的声音。
林槿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让我偷兵符,我偷了。那我的解药呢?”
“先把兵符给我!”朱雀的身影如鬼魅一般,一眨眼便站到了林槿衣的面前,一把掐住了林槿衣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朱雀这一次下了狠手,林槿衣的脸被憋得通红,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先,给我,解药。”
朱雀不耐烦起来,一把将林槿衣摔在地上,脚踏在了林槿衣的小腹上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咳咳咳,我死了你就再也不会知道兵符的下落了。你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朱雀果然被林槿衣惹怒,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了林槿衣的腰腹处,林槿衣后背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呕出一口血来。
“你说不说,不说,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槿衣缓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气若游丝的说道:“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明明这么想至景煜于死地,可在景煜面前还能那么的卑躬屈膝。”她只能竭尽全力的拖延时间,希望朱雀能多吸入一些无华花的香气,从而毒发身亡。
朱雀此刻已经红了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从心头升起,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面对林槿衣,朱雀怒气更甚,仿佛有一团火在胸中燃烧一般,朱雀下意识运行内力,想要驱散这种不适,然而这一运气却反而加重了那种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