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瞧着你好像不服气?”乌鸦眯着红眼不爽。
林酥酥一巴掌呼过去,那乌鸦当既被她大字型扇到墙上,细腿抽搐了几下,吧唧一声落到地上。
林酥酥捏捏手指,随着噼里啪啦一阵骨骼响动,她方柔声开口。
“不好意思,本小姐可能需要给你定一些规矩!”
“首先一点,在本小姐面前不准自称大爷!”
“小娘皮你!……啊啊啊!!救命!听你的听你的!!”
乌鸦被倒吊起来拔毛,疼得鬼哭狼嚎。
真是见鬼了!它全身堪称铜筋铁骨,偏偏这小娘皮古怪的很,不光有关它的笼子,还能徒手拔毛!太可怕了!
见它服软,林酥酥继续温柔道,“
乌鸦愣了愣,“什么是脏话?”
“……”林酥酥无语。“就是你说的那些话!”
乌鸦愤怒,“说白了你也嫌弃本大……我呗!”
林酥酥挑眉点头。
“……”乌鸦如同被抽走了精气神般垮了下去,林酥酥感觉自己好像提了只死鸟。
她将它放在桌子上,难得心软了下。
“好吧,偶尔说说也可以,不过要尽量改!”
“真的?”
“真的!”
“耶!”死鸟突然活蹦乱跳地在屋子里盘旋起来。
“……”老实说,她怀疑这货是装的!
乌鸦飞了几圈便停到桌上,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吧,什么事需要本,咳咳,我帮你?”
想到张家干的事,林酥酥不由脸色阴沉起来,“我想将一窝畜生灭门!”
“啥?”乌鸦先是一愣,接着狂喜起来,“哪里哪里?老子最喜欢杀人了!!哈哈哈!!”
乌鸦笑得邪恶而猖狂,它那狰狞的模样,让林酥酥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歹毒反派角色。
她忍无可忍,一巴掌呼过去,乌鸦惨嚎着趴到桌子上。
“算了!你还是自称本大爷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破乌鸦就是个脏话狂!
乌鸦哀哀戚戚站起来,一副看透红尘的模样,“你们这些小娘皮,真善变!”
萎靡了没多久,乌鸦又亢奋起来,“快说!杀谁?本大爷马上去办!桀桀桀!”
林酥酥嘴角抽搐,这破乌鸦原来还是个杀人魔!
她不由好奇,这只乌鸦跟着南禺到底杀了多少人,才养成了这般弑杀成瘾的性格。
想到也就问了,谁知乌鸦无趣地切了声。
“别提了,自从跟了他,一个人都没杀过!”
“……!!?”林酥酥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艰涩的开口,“怎么可能?!”
南禺没杀过人!这话说出去怎么就那么可笑呢!
“没想到你这乌鸦不光说脏话,还喜欢说谎!不杀人?南禺就这般良善?”
林酥酥忍不住失笑出声。
“你难道忘了自己同你家主人闯入本小姐家中意图不轨之事么?要不是本小姐反杀成功,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乌鸦静静听她说完,才慢悠悠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什么?”林酥酥不解。
“谁告诉你我家主人不杀人的?本大爷只是说自己没杀过!”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你家主人太快了,你都来不及出手,人就没了?”林酥酥摊手。
乌鸦半响没说话,最后才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什么叫太快了?本大爷怀疑你在侮辱我家主人!”
“有吗?”林酥酥非常浮夸地露出迷惑地表情。
乌鸦气结,“你就有!”
林酥酥脸色骤凝,啪一声拍在桌子上,缓缓勾出僵硬的微笑。
“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归正题?或许你可以说说你家主人,有多快?”
乌鸦非常识相且没骨气,忙一转话头,“我家主人说过,沾染上满手血腥的杀戮是最低级的宰杀,毫无愉悦可言。”
“喔~”
林酥酥恍然大悟,仿佛闻听大师演讲而通达明悟般,给面子地鼓了鼓掌。
见状,乌鸦得意地挺了挺胸脯,讲得更卖力起来。
“我家主人最喜精妙布局,玩弄人心,让父子相残,兄弟相争,令贫者发达,富者中落,然后静观其自取灭亡,手不血刃便能杀人于无形!”
“主人说,这叫文杀!”
“……”呵!这明明就是变态的一种!
以为是活菩萨,没成想是活阎王!
林酥酥嗤笑,敲敲桌子提醒陶醉的乌鸦,又问,“既然他喜欢这般杀人,那日又怎会带着你直接杀到我家?”
乌鸦转头看她,“这本大爷怎么知道?!你是唯一一个他嘀咕着要亲手杀掉的人!本大爷自从跟了他,素得哟!……那日还以为可以沾沾腥!没成想将自己搭了进来!”
乌鸦说着悔不当初地扑倒在桌上,呜咽起来。
林酥酥扔了颗宠物粮在桌上,它忙抬起脑袋一口吞下,又接着抱头痛哭。
林酥酥嫌弃地撇嘴,嚎得真难听!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南禺为何要打破自己历来的杀人习惯,选择亲自动手行凶?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林酥酥又扔了颗宠物粮给乌鸦,接着讲了张家的事,然后问它,“若是你主人,会如何处置张家人?”
乌鸦一口吞食,边哽咽边道,“自然是拿走他家钱财,让其跌落底端,尝尽苦头然后自生自灭!”
林酥酥所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如张氏这般凶残歹毒之家,死也太便宜他们了!
“小姐,点心买回来啦!”
丹水提了一包纸袋,气喘吁吁跑进门,献宝地在她眼前猛晃。
林酥酥一笼子将乌鸦扣上,怕它伤了丹水。
待丹水歇息的差不多,才不好意思地招招手。
“再去帮我办一件事!”
“……”
丧幡林立,纸钱漫天。
清晨的薄雾中,张家出殡的队伍即将跨出门槛,一白衣道人忽地站在出殡队伍前,衣袂缥缈,仙韵古朴。
漫不经心甩甩拂尘,悠悠转身,对哭得险些厥过去的张夫人开口。
“无量天尊!那棺中之人明明还活着,为何要急奔殡出,掩入尘土,伤他性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的惊呼宛若水浪般一圈圈荡开漾远。
张夫人被下人搀扶着摇摇晃晃走到队伍前,虚弱却狠戾地指着道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