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养心殿,一直跟随左右的张永似乎有些欲言即止。
秦骁见状问道:“你有什么话就说,不要藏着掖着。”
张扬闻言也不再迟疑,“赵安人那里是不是需要找人看着?权力太大没有约束恐怕?”
“况且此人只是一个商人,老奴认为,最好还是小心为上,毕竟这是关系到皇家的安危及大秦未来的发展啊?”
秦骁摇头:“没那个必要。”
“越是关键时候,我们就需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且,几大工厂可都是在皇家的掌控之下,朕就算不相信赵安人,也要相信工厂。”
“要知道他敢把所有身家压在魏国公身上,就意味着此人的心性,你要是再找几个人看着他,反而会弄巧成拙。”
张永恭声道:“道理老奴明白,可事关重大,难道皇帝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秦骁却笑了,“你当户部查账是吃干饭的?”
“行了,朕知道你这是为了朕好,但有些事太过于小心反而容易出问题。”
“朕既然选择了赵安人,就有信他的原因,你就不要瞎担心了。”
张永见状只能轻轻点头:“是老奴失言了,请皇帝恕罪。”
“不,这件事你没有做错,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还是需要你提醒的,只是赵安人的事,朕还有自己的考量,你不要想别的,好好将你的东厂建立起来,等大战结束,朕有大用。”
“朕说过,这只是一个开始,等这场战争打响,你的战争可就要开始。”
“别等到朕想用人的时候,却发现无人可用,那个时候可就麻烦了。”
秦骁的话,让张永感觉有些惶恐,连忙道:“请陛下放心,老奴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成立东厂,是秦骁一直想要做的事。
毕竟跟大臣比起来,这些太监的权力大多是皇帝给的。
他们做事也是靠着皇帝的信任和支持,只要控制得当不会出现历史上那种太监无法无天的状况。
但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不能让太监掌权。
权力本身就会让一个人彻底的腐化,所以秦骁不打算将权力下放,只给太监闻风奏事的职责。
一旦局势因此脱离了掌控,那他也有借口或者理由直接处理。
这一次徐虎坐镇京都,魏国公伴驾,还有陈安李长阳在京内守护,这些才是秦骁御驾亲征的最大保障。
并且秦骁特意将工厂新出的百门火炮等先进的武器交给了禁军统领,由禁军把持。
当然,还有对骑兵影响最大的火铳。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火铳还是用火石点燃的,只不过在秦骁的干涉下,由发射的传统方式变成了三段式,一排先开枪,然后第二排第三排,等三排放完之后第一排就重新装填好了可以再次开枪。
至于匈奴肯定会防备火器,但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火器已经升级了,当然他也不怕泄密。
就算把火器交给匈奴,他们会不会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也没有制造火器的基础或者是工匠。
至于两批新军,秦骁是存粹带着他们见血,毕竟新的作战方式需要新军去适应。
所以秦骁并不怕泄密,毕竟更为先进的五代火铳已经研制成功,不用火石就可以直接打火,甚至还不惧下雨。
这就导致秦骁甚至敢把一代二代的卖给匈奴,这一次的御驾亲征的准备更为充足。
更别提工厂的大衣及罐头供应,这让以往庞大的后期供应队伍变得简单了很多,相信只要不陷入长期的拉锯战,这次的攻坚必定势如破竹。
“希望匈奴人愿意跟大秦来一场正儿八经的战争吧?”
秦骁看着武装到牙齿的禁军和接近十万人左右的新军队伍,不禁期待起来。
……
因为保密需要,禁军已经提前出发,所以大军出征的时候只有两支新军和神机营跟随。
战争总是残酷的,皇后徐文锦及永安公主等后宫都站在城墙上为皇帝担心。
“这两支新军能打得过匈奴吗?马战都没见过吧?”
“一向神武的大秦皇帝这是要让两支新军送死吗?虽然军备齐整,但跟匈奴的骑兵比起来能行吗?”
“这是灭国之战吧?皇帝去找匈奴的主力,可是这些新军?虽然人数十万,但跟匈奴近二十万的骑兵比起来能打得过吗?”
百姓站在出城队伍的身后不禁探讨着。
“回禀皇后,大军已经出征。”
徐虎作为秦骁阵中的老人自然相信秦骁的军队无往不利,但这可是与骑兵的战争。
大秦虽有十万士卒,可匈奴的骑兵足足有二十万。
只不过秦骁的命令让他坐镇防止宵小,他这才留了下来。
“我们只能在后方等待军报了,这么些年陛下一直是这样,不过他从来没有败过,我相信他。”
徐文锦、永安公主等人虽然也十分担心,但是秦骁把摊子交给了她们,她们肯定要尽力的维持好。
毕竟如果这一次秦骁成功击败匈奴,那大秦的敌人只有海上了。
如果一旦失败?
包括徐文锦和永安公主都不敢想。
“不要操心,我们只要守好京城就可以了。”
说着,皇后瞟了瞟永安公主,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中却爆露出不少的讯息。
永安公主监国,徐文锦作为皇后只能维持后宫,这样的结果也让整个京城被一股紧张气息笼罩起来。
为了防止意外,无数禁军将士一早就被各自的将领唤醒,拉上防卫营戒备。
京城的几个大门也开始彻底得进入了戒备状态。
而原本有些沉寂的官员,却在此时显得活跃了起来。
不管禁军的宵禁,开始大批的走动。
毕竟在皇帝的高压下,他们很难达到或者完成自己的诉求。
等皇帝一走,监国与皇后的矛盾就显露出来了。
这到底应该谁说的算,可是一个大难题,所以他们都想要在这个时间里为自己争取足够多的权力。
一时间,京城的大街虽然清净,但人心却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