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对穿肠一听,顿时暗自发虚了起来。
他没想到秦毅居然会想到这一招,让他讲述当时创作的心境。
这诗又不是他写的,他哪里来的创作心境?
“怎么?你怕了?”秦毅见到对穿肠一言不发,眼神有些回避,冷笑道。
正当秦毅准备继续质问的时候,西楚公主楚华立即站出来果断道:“秦太子,竟然祝枝山已经证明对穿肠是《把酒问月》的作者,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你究竟是意欲何为?”
“老四,真相已出,你还不速速给对穿肠道歉?”
秦高见状,沉声大喝道。
“就是,老四,速速给对穿肠道歉!”秦将郃见秦高落井下石后,他也是紧随其后,沉声呵斥道。
秦毅冷眼扫了一下众人后,冷笑道:“真是可笑啊!”
“若是作者都说不出当时创作的心境,那他又焉能证明那首诗是他所作!”
秦毅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皆心头一震,觉得秦毅此言不无道理。
就在这时,虎踞龙椅上的秦政轻轻咳嗽了几声,威严道:“太子,所说不错。”
“对穿肠,你如果是《把酒问月》的作者,那你应该是可以轻易说出你当时的创作心境出来。”
“若是你能说出口,朕定让太子给你赔不是。”
秦政站出来支持秦毅的说法后,大秦群臣们,纷纷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出来。
秦政站出来支持秦毅的说法后,大秦群臣们,纷纷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出来。
陛下竟然力挺太子殿下?
当对穿肠听到秦皇此话后,他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这诗不是他所作的,他要怎么说心境啊?
“对小子,秦皇和秦太子说得对,你若真想证明此诗是你所作,那么你就要在众人面前讲出你的创作心境出来。”
就在对穿肠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观望的王朗也是跟着开口道。
在德高望重的王朗开口后,一些不知情的西楚文人们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对兄,王老所言不错,你就大胆所说你当时的创作心境,让这些秦人们知难而退,给你赔礼道歉。”
看着眼前这些不知详情的西楚文人们跟着附和后,对穿肠的心一下子就沉入到了谷底,
“对穿肠,你说吧!”就在对穿肠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楚天和以及楚华的时候,他们兄妹俩都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虽说楚天和与楚华有心保对穿肠,可是眼下殿内的舆论矛头直指对穿肠,这个祸只能靠对穿肠自己来度过了。
见到太子楚天和与公主楚华这副模样后,对穿肠彻底心凉了。
随后,对穿肠抱着侥幸的心理,悠悠道:“此诗,是在下应云嫣儿姑娘的恳请,而作的咏月抒怀诗,在下当时在见到云姑娘的盛世容颜,有感而发的诗篇。”
“诗中的皎白明月就是”
正当对穿肠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被对穿肠恶心了一下的秦毅,连忙阻拦道:“打住,打住。”
紧接着,秦毅故作一副要呕吐的样子,说道:“对穿肠,你当真是恶心到本宫了!”
“这种瞎话你都能够编出来,真是令本宫感到不齿啊!”
“秦太子,你是什么意思?”对穿肠脸色一变,厉喝道。
随后,秦毅淡淡道:“《把酒问月》本非形容女子的盛世容颜。”
“《把酒问月》是本宫以多侧面、多层次描摹了孤高的明月形象,通过海天景象的描绘以及对世事推移、人生短促的感慨。”
“全诗,本太子从酒写到月,从月归到酒,从空间感受写到时间感受,其中将人与月反反复复加以对照,又穿插以景物描绘与神话传说,塑造了一个崇高、永恒、美好而又神秘的月的形象。”
“从头到脚,本太子就从未以《把酒问月》用以形容女子盛世容颜。”
“对穿肠你还说你不是欺世盗名,窃取本太子的诗?”
“你”
对穿肠听到秦毅这一番话后,他双目瞪大,捂着胸口,声音有些颤抖,难以淡定,就差将“卧槽”、“你字多,你了不起”给说出来了。
对穿肠怎么也没想到,秦毅居然能够将这首《把酒问月》的心境说得如此透彻。
当秦皇见到秦毅的这个反击能够做的如此之后,他也是一脸欣慰地看着他。
能够在劣势之下,扭转局势,此子很不错。
“秦太子,你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你对此诗的曲意罢了。”就在对穿肠心态全崩,怀疑人生之际,楚天和也是立即站出来为诡辩起来。
“曲意?”秦毅闻言,冷笑一声道:“楚天子,敢问《把酒问月》当中可曾出现过一句描述女子盛世容颜的诗句?”
“没有吧!”
“诗中十六句,未曾出现过一句描述女子的诗句出来,相反本太子所述的这些心境见解,是与诗中十六句相应在一起,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诗究竟是谁所作的吗?”
楚天和听到秦毅这番反驳的话之后,他也是顿时语塞住,把目光看向了王朗身上。
而此刻王朗他却对楚天和摇了摇头,表示了无能为力。
王朗他又不傻,他岂会看不出这首《把酒问月》非对穿肠所作,而是秦毅所作的?
所以,王朗此刻选择了沉默,不打算掺和此事。
毕竟他要是掺和了此事,若是秦毅等会儿还有后手的话,那他可就身败名裂了。
正当楚天和和对穿肠求援无果之时,望夷宫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之声。
“云莺楼花魁、徐家徐公子到。”
话音刚落,殿外缓缓走进来了两道身影。
伴随着声音传入殿内,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殿外。
很快,云嫣儿就和徐允恭从殿外走了进来。
“徐允恭(民女)参见陛下!”
二人走进殿中后,立即对着王座上的秦政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平身吧!”秦政见到徐允恭和云嫣儿之后,威严道。
“谢,陛下!”
二人应了一声后,这才缓缓站起来。
待到云嫣儿、徐允恭起来之后,秦政威严道:“云嫣儿、徐允恭你们也已经知晓朕召你们前来所谓何事?”
“你们两人速速将前日之事,速速讲来。”
“喏!”
秦政话音刚落,徐允恭率先站出来道:“启禀陛下,两日前,随在下云莺楼内吃花酒,猜花谜的乃是太子殿下,而非这个对穿肠!”
紧接着,徐允恭又把当日在云莺楼内秦毅和祝枝山一行人发生冲突的事情给尽数交代了出来。
当徐允恭将这些事情全部说出之后,祝枝山、文征明、徐帧卿几人瞬间就被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就在徐允恭把事情原委交代完毕之后,云嫣儿她更是拿出来秦毅当日所赠予她的那份写着《把酒问月》的帛书出来。
伴随着,带着秦毅书法的帛书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殿中瞬间鸦雀无声,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