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路过蝉鸣声声的林荫小道来到军营。
门口官兵熟络地将姚姝带到凌大将军的帐篷。
凌辉见进来的是姚姝,立马放下手中公务。
“请坐。”
姚姝也不扭捏,找了合适的位置坐下。
凌辉的嗓音带着战场男儿独有的磁性:“沈朗中到此,可是事情有什么进展?”
姚姝将情况大致跟凌辉讲完。
“大将军,我打算让沈家兄弟分开行动,到漳州城各处教导村民们种植方法。”
凌辉沉思片刻:“如此也好,我会派人去一路保护,你们尽可放心。”
“如此,便多谢大将军了。”姚姝欢喜地给凌辉行礼。
在军营与凌辉商定细节,姚姝便回了。
姚姝将沈家兄弟们的地点和随身物件都安排妥当,过几日便能出发了。
姚姝正在房中对账,沈南山一声不吭地进门。
进来也不说话,就是各种小动作打扰姚姝算账。
“你干嘛呢?”
姚姝不耐烦地用胳膊肘撞沈南山的胸口。
沈南山从后面抱住姚姝,姚姝动弹不得只好将账本放下。
“你这是做什么?谁让我们的沈南山生气啦?”
沈南山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哼一声偏过头去:“娘子为何要与为夫分开?”
原来是因为这个,姚姝用手指重重点了一下沈南山的额头,将其中缘由同他理清。
没想到沈南山就是不依,甚至闹起了小孩子脾气,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
姚姝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好与他同行。
乘着马车一路颠簸,临近日落中遇到了新村子。
解锁新村子,姚姝得到了草本驱虫剂配方。
一行人找了个最近的客栈,掌柜的得知姚姝是谁之后,不但没有其他地方村民的尊敬有礼还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天字二号房,在最上面一层左边,二位客官自己上去吧。”
掌柜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周围食客看他们的眼神也带着不悦。
沈南山气打不过一处,他们沈家人走到哪里别人都是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的,怎么到了这村子就遭人白眼。
“你怎么开店的,不搭把手拿东西就算了,还让客官自己找房间?”
,沈南山还想继续指责,但姚姝立刻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争执。
到了新地方,还是不要得罪人比较好。
“算了,我们自己上去吧。”
沈南山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与人争吵的时候。他黑着脸点了点头,跟着姚姝一起上楼。
安顿好之后,姚姝又累又饿。
沈南山看着疲惫的姚姝,关切地问道:“娘子想吃什么,为夫下去带上来。”
姚姝已经累得不想讲话,她瘫软在床上,眼睛都不睁开。
“什么都行,快点就行。”
沈南山简单叫了几个小炒坐在楼下等。
几个村民时不时用眼神偷看沈南山,嘴里嘀嘀咕咕的。
“民以食为天,种粮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操办,真实开眼了。”
“我看呐,这女人干不来这个。没准一天都呆不完,哭着做轿子回去奶孩子啦,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这个大将军这么想的,她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
“她要是能干得了啊,我把村东头的石敢当吃下去!”
“哈哈哈哈。”
村民们交谈之际纷纷翻白眼,男人都干不成的事,她一个女人能干啥?
怕不是来组偶这样子,给别人看的吧。
沈南山静静听着,不由得捏紧拳头。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怒吼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几人立马佯装看向别处,继续吃饭,不敢再说话。。
沈南山憋着气,拿到食盒重重地朝那几人“哼”了一声。
沈南山踢门而入,眼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娘子,我们明天回大河庄,这破地方咱不呆了。”
姚姝浓烈的困意消退大半,边吃饭便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娘子,你是没听见。楼下那些村民明里暗里说你一个女子,干不了种粮食的活计。”沈南山给姚姝到了一杯水,茶壶被他重重放在桌上。
“我们现在就回去,不敢这受气不讨好的活!”
姚姝轻轻抚摸沈南山胸口,沈南山的脾气总算缓和了一点。
男子干不成的事情,女子就一定干不成吗?
她倒要看看,什么活计女人就不能做了。
“相公,别听人两句就生气,仔细别气坏自己身子。”
姚姝往沈南山嘴里塞了一大块肉,语气坚定不容篡改:“我要留下,谁说女人就不能干成事了?”
沈南山气急想反驳,奈何嘴里还有肉,只发出一段呜呜咽咽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