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雅微微掀唇:“皇上,此事乃是特纳罗国的机密,恕臣妇不能如实告知。”
她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着,“不过,若皇上能让臣妇和贵妃娘娘商讨一下,臣妇自然愿意将所知道的,悉数告知。”
见窦云仪?
顾长生眉头拧紧,心中警铃大作,特蕾雅莫不是打算用窦云仪来威胁他,让他妥协?“这件事容朕在考虑考虑,你且退下吧!”
“是,皇上,臣妇这就告退。”
特蕾雅走到御书房门口时,还不忘提醒顾长生,让他切莫忘了要放米尼克之事。
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顾长生决定派人盯着她,在找个合适的机会,试试特蕾雅,若她不会武功,或许可以让她和窦云仪见一面。
正好窦云仪在怀孕时,就一直想见特蕾雅,趁此机会,说不定还能讨得窦云仪欢心。
这样一想,顾长生便立刻派暗卫,让其盯着特蕾雅的一举一动。
他将没有处理完的奏折全部都收了起来,去了凤仪宫。
太医院,青鸟始终搞不明白,轩辕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都已经记起来了。
情绪低落导致他的病情加重,时不时就会咳嗽出声,
呕出一口鲜血。
他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躺在床榻上,根本无法下去。
思索了许久,他最终还是想去找轩辕伊问个明白。
他艰难的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床榻上下去,结果刚刚撑起半个身子,就感觉胳膊止不住的颤抖,根本无法撑住自己的身体,往后倒去。
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床榻边缘,疼的青鸟倒吸一口凉气,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下床竟是如此费心费神的事。
被撞了这一点后,他的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起来,没过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等太医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时,就看到青鸟躺在床榻上,怎么喊都喊不醒,神色瞬间大变,他将手中端着的药碗,放在了桌子上,快步走过去,见青鸟脸色苍白,太医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赶忙伸出手给青鸟把脉,察觉到他的脉象越来越弱,神色一怔,怎么会这样?
按理来说,喝了这么多的药,身子应该有所好转才对,怎么会越来越差?
青鸟在梦境中,看到轩辕伊正在远离他,顿时就觉得心脏疼的不行,他不断的呼喊着轩辕伊的名字。
额头上冒出细密
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不出片刻的功夫,就将枕头打湿了。
眼看着自己实在是处理不了,于是他就去找老头,“宗主,青鸟的状态不好,您快过去看看吧!”
此刻老头正在忙着练药,根本没时间,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去找其他人看看,我忙完了再去。”
事关人命,太医可不敢马虎,于是去找了其他的太医。
不一会儿,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全部都来到了屋子里,小小的屋子瞬间变得拥挤不已。
他们挨个查看青鸟的状况,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凝重不已,太医不断摸着自己的胡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病情加重?该不会是在用药得时候,抓错药了?”
“不可能,药都是我亲自抓的,怎么会有错。”
“若没错,他怎么可能越来越严重?”
“这…我怎么知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检查一下药渣子。”
吵闹声很快就响了起来,以至于所有人的脸色都差到了极致。
站在距离青鸟最近的太医,这时开口:“赶紧想想有没有稳住病情的方法,再这样下去,他连今天都抗不过去。”
“宗主说等他一会
儿忙完了就过了,我先给他饰针,保住他这条小命好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将青鸟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就开始扎针。
其他的太医为了不打扰饰针的人,纷纷离开了房间。
等饰针结束后,青鸟被扎成了刺猬。
太医担心将银针取下来,青鸟会出事,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维持着青鸟的状况。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头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便过来了。
在看到青鸟浑身上下,不断的倒着虚汗,身体状态已经查到了极致,他眉头拧紧,走过去给青鸟把脉,他一手不断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分析着青鸟的具体情况。
之前是因为不停劝,强行动用内力,这才导致内伤越发严重,以现在的状况来说,并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反而是因为心里而导致的。
老头拧紧的眉头逐渐松开,他大手一挥,青鸟身上的银针全部都悬浮在空中。
这时青鸟的嘴里溢出来一股血沫,顺着嘴角滑落。
老头无奈的摇头叹息,他伸手一把将青鸟从床榻上拽了起来,然后坐在了他身后,运功促使身体内的真气开始流动,仔细看去,在
他的身侧,似乎有白色的气体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流动。
他将双手打在了青鸟的后背,运功修复青鸟的内伤。
这样的方法虽可以在短时间内,就让青鸟的内伤得以修复,但会让老头损失掉大量的内力。
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老头实在不想用这种方法救人。
一想到他修炼多年的功力,因此得到损耗,他就心疼不已。
不过,左右是为了救人,实在不行,等这个臭小子好起来,让他用别的方式还回来也成。
结束后,他从床榻上下来,将青鸟重新放回了床榻上。
其他的太医得知他给青鸟治病,纷纷走进来查看情况,不过他们来的相当不巧,刚刚进来,老头刚好治好。
青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不少,众人看到眼前的画面,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宗主,青鸟什么时候能醒来?他已经痊愈了吗?”
“这还用说,宗主出手,青鸟肯定是痊愈了。”
“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不过,他的心伤很严重,我无能为力,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声音落下,老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