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属下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得到了顾长生的承诺后,青鸟很显然松了口气。
下一秒,就身子一歪,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见状,顾长生无奈的摇摇头,就他这样,还是先管好他自己吧!
在这样折腾下去,顾长生铁定不会有什么事,但青鸟可就不一样了,他看向外面,“齐公公,去请太医过来。”
“是,皇上。”齐公公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顾长生放下手中的奏折,走过去,将青鸟提起来,走到软塌前,放下。
查看了一下他的内伤,顾长生拧紧眉头。
青鸟的实力他是清楚的,再怎么样,轩辕伊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青鸟不愿伤她?
没想到,青鸟还是一个情种。
片刻后,太医提着医药箱跟在齐公公身后,走了进来,“微臣参见皇上,吾皇…”
“行了,别行礼了,赶紧给他看看伤势。”
“是,皇上。”太医放下可手中得医药箱,走到了青鸟身侧,将手搭在了青鸟的手腕上方,给他把脉。
他不断摸着自己的胡子,眉头拧紧,“外面看着没事
,但他的五脏六腑皆有损伤。”
“皇上,若要治疗此伤,恐怕需要用药浴和针灸,再配上药调理个半月才能有所好转。”
顾长生点点头,“将他带回太医院治疗。”
太医领命,转身看了一眼齐公公,“还得劳烦齐公公帮忙,将此人抬回去。”
齐公公明白后,即可就出去唤了几个太监。
他又道:“对了,你回去后,看看药王宗宗主在做些什么,若他不忙,就让他过来一趟。”
太医院中的太医,在老头去了之后,见识到他精湛的医术好,便也明白了,为什么顾长生会对他如此尊敬。
太医行礼:“微臣领命。”
看着他们离开,顾长生再次回到了桌子上,他盯着面前的奏折,有些犹豫。
也不知应不应该过去专门找老头一趟。
若他不愿,那岂不是…
他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说来说去,都是先皇造的孽啊!若不是他默许太医院的人乱来,药王宗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老头能不计前嫌,帮顾瑾萱看病,已经是不易。
思索许久,他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太医院。
毕竟以窦云仪和轩辕伊的关系来看,就算他现在什么
也不做,等窦云仪知道了,肯定会出手相帮。
窦云仪现在的身子还没完全好利索,还是莫要过于操劳的好。
他站起身,往御书房外走去。
将军府,轩辕伊站在院落中,寒风吹过,她盯着刚刚青鸟离开的地方,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担忧的感觉。
刚刚她那一下,用的力道并不小,也不知青鸟会不会有事。
婢女从不远处走过来,在看到轩辕伊站在外面,急忙走过来,“将军,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出来了?若受凉可如何是好?”
轩辕伊淡漠的盯着眼前的婢女,冷冷的开口:“你也是他的人?”
闻言,婢女心里咯噔一声,以为是下药的事被轩辕伊发现了,惊恐不已,她眨了下双眸,结结巴巴的开口:“将…将军,奴婢不知您这句话是何意思?”
轩辕伊双眼微眯,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婢女也是越发的害怕。
一想到下药的时,她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轩辕伊,只能低垂着脑袋。
轩辕伊转过身,一手背在身后,“他用了多少银两,让你为他做事?”
婢女被轩辕伊身上不断散发出强大气息压迫着,心慌不已,她双腿
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尽管轩辕伊没有动手,婢女已然被吓得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轩辕伊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若你不说,我便将你发配到军营,当军妓。”
此话一出,婢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泪水划过脸颊,落在了地上,“奴婢…奴婢说。”
“两个金元宝。”
“她说了,不会对将军有害,所以奴婢才答应了,奴婢也是被金元宝迷昏了脑袋,这才做出了糊涂事,奴婢已经错了,求将军不要将奴婢发配至…”
轩辕伊最不喜听女子哭哭啼啼,她眉头拧紧,“不许哭。”
婢女的哭声戛然而止。
轩辕伊背在身后的手不断摩挲着,真没想到青鸟竟将府上所有的人,全部都收买了。
好在她府上的人本就不多。
她没有犹豫,即可就找了管事的,让他将府内的所有人全部都换了。
至于月钱,依旧是照给不误。
管事虽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做,但还是按照吩咐行事。
很快将军府上便迎来了大换血。
被赶出去的家丁和婢女,纷纷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始终不明白,究竟他们做错了什么,竟惹得轩辕
伊不快。
轩辕伊在府上呆了片刻,打算去皇宫,找窦云仪问个清楚。
婢女被赶出来后,第一时间就去了睿王府。
特蕾雅坐在书房内,正一脸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手中的书。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她抬头看去,就看到顾长安走了进来。
她赶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就准备行礼:“见过王爷。”
顾长安笑着开口:“你如今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不用如此拘谨。”
特蕾雅点点头,但她心里清楚,不论做什么事,她都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她的小命不保。
届时她就只能和母妃在地下团聚了。
有时她是真心羡慕那些寻常的百姓,那些人的日子虽过的苦了一点,却比起她要好上千倍万倍。
“不知王爷到妾身这儿,是有何事?”
以顾长安的脾性,除非是为了轩辕伊,不然也不会踏进她的院落。
可之前她已经和顾长安说的够清楚了,如今时间还没到,就算顾长安再怎么着急,也不应该再来。
顾长安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他指了指纸上画的木匣子,“听闻特蕾雅公主见多识广,可认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