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从怀里取出解药,放在了桌子上,“过几日便到了你复发的日子,这是解药。”
浩天恭恭敬敬的行礼:“多谢皇上赐药。”
“日后小心行事,这对母子的尾巴已经快要露出来了。”声音落下,顾长生没有继续多呆,转身就离开了。
浩天拿起桌上的解药,放在了怀里,重新回到了刚刚的位置。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
其实演戏他确实可以,但他对于奏折可是一窍不通,顾长生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让他呆在这儿。
有那么一瞬间,浩天严重怀疑,顾长生就是想和窦云仪过二人世界,所以才整出这么一处。
当然也是担心窦云仪的安慰,毕竟窦云仪肚里的龙嗣可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看。
没过多久,就有人送晚膳过来。
已经不是一日装模作样,浩天都已经习惯了。
最近这几日他晚上饿了,都只能吃其他暗卫去京城外面买回来的吃食。
他有些无奈,但毕竟是顾长生的命令,他必须遵从,不能违抗。
……
顾长生准备了窦云仪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食物,全部都放在了盒子里,然后带去给窦云仪。
睡梦中的窦云仪感觉肚子里饿了,于是从床榻上起来,她大概算了一下时辰,差不多顾长生该送晚膳过来了。
她习惯性的打开房门,顾长生正好回来,兴冲冲的走进去,“云仪,快来尝尝。”
窦云仪打了个瞌睡,洗了把脸就走过去吃东西。
一边吃还一边说着,“这次的味道比之前好一点。”
摸了摸窦云仪的头顶,顾长生宠溺的说,“好吃就多吃点。”
吃饱喝足后,顾长生将刚刚在御膳房里看到的画面告诉窦云仪。
之后顾长生又说了一句,“我总觉得顾流云的行为不像是五岁孩童能做出来的,有些奇怪。”
毕竟五岁的孩童都比较小,怎么可能会给人下毒,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
窦云仪迟疑了片刻,抬头看向他,“你是怀疑顾流云不是你的孩子?”
顾长生点点头,过了片刻后,又摇摇头,“暂时我也不太确定。”
窦云仪也知道他犹豫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毕竟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她缓缓开口:“不着急,再等等看吧!”
顾长生将她搂在怀里,长叹一口气,“北方的事一拖再拖,也不知哪里的百姓如今
过的怎么样了。”
窦云仪提议道:“不去这样,你派伊带着赈.灾粮去北方看看?”
如今轩辕伊因为之前偷偷带窦云仪离开皇宫之事,已经被囚禁在了将军府中。
若能趁此机会立功也算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轩辕伊毕竟是自己人,她绝对不可能会乱来。
顾长生觉得可行,于是让青鸟将这件事告诉浩天,让他尽快下旨,并让青鸟跟着轩辕伊一同离开。
青鸟得知此事,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轩辕伊增进一下感情。
有人欢喜有人忧,轩辕伊在得知青鸟和她一起离开京城时,立刻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离开了京城,就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护窦云仪了,轩辕伊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轩辕伊坐在马车上,始终闷闷不乐。
青鸟感到心里不平衡,问了句,“你是在为贵妃娘娘的事担忧?”
“不然呢?如今云仪得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京城中更是谣言四起,我是真担心她会出事。”
青鸟为了让她能好受一些,将他所知道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轩辕伊的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
“当然了,我跟在贵妃娘娘身边多人,自然不可能是假的,贵妃娘娘和皇上此举,不过是为了试探出来霓彩莲和顾流云两个人的目的儿子,并没有彻底闹僵。”
可能是担心轩辕伊因为上次的事生窦云仪的气,青鸟又补充了一句,“计划是从贵妃娘娘被抓回去之后才开始的,你当时去找贵妃娘娘,带她离开的时辰,正好是皇上准备向贵妃娘娘解释的时辰。”
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
轩辕伊实在是没想到,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这也不能怪她,怪就只能怪窦云仪没说清,若一开始直接告诉她,可能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乌龙了。
看她这样,竟觉得有些可爱,青鸟伸出手就想摸摸轩辕伊的脸颊,刚刚就快要碰到的时候,轩辕伊一记冷厉的目光甩过来,他的手停在了空中,始终没敢动手去摸。
轩辕伊咳嗽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话音刚落,她下了马车,骑马离开了。
青鸟掀开帘子,看着策马奔腾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漫漫追妻路,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从马车上下去,骑着另外一匹马,追了上去。
……
又过了几日,顾流云觉得时日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可以收网了,于是就偷偷的溜了了皇上的寝宫,藏在了角落里。
他环顾四周,一直到皇上走进来后,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一进来,浩天就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他看。
这种目光很陌生,从来都没有过,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窦云仪,至于霓彩莲就更加不可能了。
最近这段时日,霓彩莲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过来找他。
可能是因为霓彩莲是寝宫唯一的嫔妃,所以没什么人阻拦她,都是直接让人进去的。
对于霓彩莲的手段,浩天已经摸清楚可。
唯一看不透的人,也就只有顾流云了,毕竟他可是没有露出任何把柄,整日就像是孩童一样,每日在外面玩儿。
由于没有窦云仪的命令,所以浩天也没下旨让夫子教学。
霓彩莲本就是百姓,对这方面也不怎么看重,她一心想的就是过上更好的生活,坐上皇后的位置。
甚至这几日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提起皇后之位的事了,可惜都被浩天以各种理由推辞了。
浩天坐在了软榻上,低头看着桌上已经摆了很久的棋局,故作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