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一个位置,那就是皇后!
没想到柳青雪的野心竟然这么大,顾长生此生最心动的人只有窦云仪一人,不论是否坐上万人之上的位置,都只会有窦云仪一人,绝不可能娶别的女子为后。
眼下为了窦云仪的生命安全着想,必须将柳青雪稳住,否则,以柳青雪这个疯批,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可怕的事。
特别是顾烨华,也不知柳青雪对顾烨华都做了什么?
顾长生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黑色的眸子,睫毛微微颤抖,像是蝴蝶的翅膀,他动了动手指,旁边的暗卫立刻将柳青雪送来,退到了一旁。
“柳青雪,孤可以休了云仪,娶你进门,但你进门后,必须将母蛊交给孤,不然,孤不介意你死在新婚当夜。”
声音落下后,他转身离开,并且吩咐旁边的暗卫。
“看住她,不论她做什么,都第一时间禀报孤。”
“是,太子殿下。”
离开院落后,顾长生不断思索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告诉窦云仪。
直接休了窦云仪,她必定会因此恨他。
昔日的爱人,到往后的敌人,他不愿这般。
现在京城危险重重,若是写
信送出去,还不知会不会被人截下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双眸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来到书房,写下一封信,上面一共有两种写法,用的是不同的法子,两封信的内容也完全不同。
为了防止窦云仪看不出其中的含义,顾长生特意在上面写下水。
字体有些模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就像是滴了一滴墨。很快,他就命人将这封信送了出去。
暗卫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有其他的暗卫回来,他单膝抱拳的跪在顾长生面前。
“太子殿下,不好了,有人在牢狱中将耶律朗和陆清瑶带走了。”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在牢狱中救人,除了北疆的人之外,便没有其他人。
不久之前,顾长生得到消息,北疆三公主痴缠世子莫玛客。
即使如此,莫玛客应该对三公主非常了解,自从来到京城,莫玛客从未对柳青雪做出任何怀疑的举动,由此可见,他应该是知道柳青雪的身份。
不对,应该不只是知道这么简单。
堂堂的世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女子做事,除非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顾长生去找了莫玛客,却发现他并
不在房间内,立刻就派人去寻找他的踪迹。
废弃的院落中,柳青雪坐在椅子上,看着盘子里剩下的甜品,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长生,最终你只能是我一人的。谁若想从我的手中夺走你,那我便杀了她。”
燕王府,顾长平坐在密室中,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墙上挂着的画,嘴角扬起玩味的笑,琥珀色的眸子里就像是隐藏了一头野兽,正在蠢蠢欲动。
画像上的女子站在桃花树下,白色的裙摆随风飘荡,栩栩如生。
顾长平薄唇微掀,“等我,很快我就会接你从浏阳回来。”
这时密室外响起了暗卫低沉的嗓音。
“主子,窦侍郎不甘被囚,三番五次想要逃跑,刚刚有人不小心伤到了窦侍郎。”
闻言,顾长平猛地站起身,从密室中走了出去。
他立刻赶到了京城外的一处宅院,宅院的四周全部都是暗卫,院子里则住着窦齐峰和一群孩童们。
刚刚进去,窦齐峰就从里面急急忙忙的赶了出来,脸上满是怒气。
可能是因为忌惮顾长平的身份,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燕王殿下究竟为何要将下官囚禁在此处,下官不记得何时招惹了您。”
想到之前窦云仪离开京城,去往浏阳处理瘟疫之事,他都没能去相送。
早知会出现这样的事,他就不应该先去打听浏阳眼下的情况。
也不知窦云仪现在在浏阳怎么样了。
确定窦齐峰只是伤了手,并且已经包扎好了,他便松了一口气。
他一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窦齐峰。
“本王之所以将窦侍郎带到此处,也是为了窦侍郎好,毕竟这几日,朝堂必定会出现变动,让你待在这儿,也是为了你不受到危险,倘若你出了什么事,等云仪回来了,肯定会伤心的。”
窦齐峰脸色沉了下来,他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窦云仪有别的心思。
眼前的顾长平,和在百姓们面前一副翩翩公子,善良到极致的,此刻的他充满了偏执,行为也十分古怪。
“燕王殿下,虽不知云仪究竟对您做了什么,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说话间,他双膝微微弯曲,刚准备跪在地上时,顾长平立刻走过去,阻止了他眼下的行动。
“窦侍郎莫要跪本王,本王疼云仪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
窦齐峰神色一怔,先前只是隐晦的表现出来,怎么现在都直
接说了。
前些时日,他似乎听说,朝廷很多的大臣,已经分成了两派,眼下顾烨华立了顾长生为太子,难道说……顾长平想要杀了顾长生和顾长安,然后成为皇上?
他看向顾长平的神色猛地放大,双眸中满是惊恐的神色。
察觉到他的视线,顾长平也不再继续假装,直接将内心的野心表现出来。
“窦侍郎,只要你乖乖听话,待在这里,等到本王登基的那一刻,本王会让你官复原职。”
他顿了顿,手指摩挲着掌心,脸色难看。
“不对,本王会让你成为丞相。”
窦齐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扫视了一眼周围,全部都是暗卫,以他的能力,想要从这里闯出去,根本不可能。
看着旁边的孩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猛地冲过去,就在他快要劫持顾长平时。
顾长平猛地抬起腿,一下就将他手中的匕首踢倒在地。
匕首跌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窦侍郎,你觉得以你的实力,是本王的对手吗?”
窦侍郎不断挣扎着,鲜血从包扎的纱布渗出。
“燕王殿下,你身为皇子,怎么能做出弑兄夺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