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窦云仪起身走了过去。
婢女立刻将所有的信封递给了窦云仪。
窦云仪看了一下上面的署名,确定是缝子们送来的,立刻拆开看了一下。
“对了,让那人直接来见我便是!”
“是,王妃!”
婢女转身便离开了院落。
坐在圆凳上,窦云仪一一看着纸上的内容,不知是不是为了方便她观看,有不少人将许多的细节,还有制作方法,全部都标记的非常明显。
对于这点,倒是在窦云仪的意料之外。
一阵脚步声响起,窦云仪没有抬头,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是何人,来找我有何事?”
来人缓缓开口:“奴婢见过主子!”
熟悉的嗓音,窦云仪立刻抬起头看了过去,在看到岩岩时,她愣住了:“你不是在皇宫里当婢女吗?”
岩岩恭恭敬敬的开口:“自从窦盈盈死了之后,我便一直在想办法,离开皇宫,之后用了一些银两,这才得以永远的离开皇宫。”
对于岩岩的突然出现,窦云仪多少觉得有些惊讶。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离开皇宫,前来找我。”
岩岩面色严肃道:“主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既然已经
报仇,自然要回到主子的身边才行。”
“你打算待在我身边,当贴身婢女?”窦云仪不确定的看着她。
岩岩看向窦云仪的双眸中,满是感激的目光,“主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
有了她在,之后很多事情,就不用春瑶一个人去做了,两个人一起去,会安全一些。
窦云仪吩咐道:“春瑶,你去让人给岩岩收拾一下屋子,以后你和她,都是我的贴身婢女。”
“是,王妃!”
窦云仪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信。
岩岩跟在春瑶身后,一同走了出去,她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对了,为何主子明明是侧妃,为何要喊王妃?”
春瑶将缘由告知岩岩,她这才清楚原因。
窦云仪拿着手中的信,去了书房,将有问题的地方,全部都写下来,并派人将信封给这些人送回去。
寻思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采买一些上好的布匹。
说起来京城中,卖布匹的只有柳员外一家,由于没什么交集,窦云仪并不了解柳员外,以及布匹原本的价格,特意让人提前打听了一番。
等全部都搞清楚后,立刻带着陈淑芳,离开了王府。
春
瑶和岩岩紧跟其后。
柳府,宅子并不大,但四周的建筑,却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想来近几年,凭借着布匹的生意,也赚了不少银钱。
窦云仪走到府外,瞥了门外的小厮。
“麻烦通报一下你家老爷,就说我是来看布匹的。”
小厮点点头,立刻便离开了。
到达前厅,此刻一个中年男子,衣着华贵的坐在椅子上,正面色严肃的摩挲着自己的胡须。
“布匹的料子和质量明明与往年没什么不同,为什么今年的价格却比往年高两成?”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狭长的狐狸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长叹一口气。
“柳员外,不是我不愿用原价将布匹卖给您,只是因为今年有不少的铺子来我们这里订货,如今的货物本就不多,若是不提高一些价格,怕是早已被人抢空了,您说是吧!”
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没有明说。
柳员外眉头紧蹙,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扶手,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将价格压下去的方法。
“尽这几年,来我府上订货之人,全部都是熟人,用的都是最低的价格,手中
实在没什么银钱。”
男子轻笑一声,刚准备起身时,就看到外面走进来一名小厮。
“老爷,门外有位女子,想要买布匹,不知……”
原本柳员外就打算以哭惨的方式,将价格压下来,正好这时有人来买布匹,或许以这样的方式,便可以如愿以偿,他喜笑颜开,“既是客人,哪有让她在外面等的道理,快将人请进来。”
“是,老爷!”
小厮立刻离开了前厅。
柳员外转头看了一眼男子,“乔公子莫要着急离开,布匹的价格,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毕竟……我们也算是合作了多年的老友,就这样断了合作,实在可惜。”
乔公子只是冲着他笑笑,没有开口。
窦云仪跟在小厮身后,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陈淑芳紧紧的跟在窦云仪身侧。
窦云仪的余光瞥到她紧张兮兮的模样,轻声安抚道:“不用太紧张,放平心态,才能谈成事。”
到达前厅后,柳员外在看到窦云仪后,神色一惊,急忙起身行礼:“小的见过侧妃娘娘!”
乔公子也赶忙起身行礼:“见过侧妃娘娘!”
窦云仪摆了摆手,“我来这里是以锦绣坊东家的
名字,你们喊我窦东家便可!”
柳员外紧张的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冷汗,“是,侧妃……窦东家!”
看到窦云仪随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柳员外这才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整个京城中,谁人不知安王是窦云仪的后盾。
正因如此,柳员外更加心慌。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风,将窦云仪吹了过来。
乔公子倒与他不同,只是一脸淡定的打量着窦云仪。
窦云仪一手托腮,“我来此便是为了采购布匹,不知柳员外此处的布匹是以什么价?说来听听!”
柳员外紧张兮兮的开口:“窦……东家,如今小的府上已经没有布匹了,刚刚正在同乔公子商量采购布匹的价格的,奈何今年的布匹要比往年高,如今我们二人还没谈拢,所以……”
窦云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刚刚进来时,她正好看到隔壁院落晾晒的布匹。
当初柳员外为了能方便一些,所以重新买了一处院子,专门用来染布匹。
窦云仪抬起双眸,双眸中满是冷意,周围的温度随之下降。
“柳员外说府上已经没有了?那隔壁是什么?你是当我好骗,还是当我眼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