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云仪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时,她大步走到叶平川面前,抬起手,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一个巴掌落在了叶平川的脸上。
毫无防备的叶平川立刻被打懵了。
陆清瑶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躲在叶平川身后,肩膀微颤,生怕窦云仪盛怒之下给自己一巴掌。
所有人都瞪大双眼,齐刷刷的看向窦云仪,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气氛顿时凝固了。
京兆府尹瞪大双眼,诧异的看向窦云仪,他伸出手,指着窦云仪,指尖微颤,“窦……窦小姐,你大胆,竟敢当着本官的面子出手伤人!”
叶平川回过神,羞愤不已,他用手指着窦云仪,眼底一片阴鸷。
若不是这么多人都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贱女人碎尸万段,他咬牙切齿的怒吼道:“窦云仪,你大胆,竟敢对本世子动手,今日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若不亲手将你送进监牢,让你在里面好好呆一段时间,都对不起本世子爷的名号!”
陆清瑶在他身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平川哥哥,你莫要生气,窦姐姐肯定是因爱生恨,一时脑子不清醒,才
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
话语间,她瞥了不远处的窦云仪一眼,语气中将她的善解人意,体现的淋漓尽致,“窦姐姐,你要怪就怪清瑶,莫要和平川哥哥呕气。”
一时间众说纷纭,一开始还帮着窦云仪说话的几人,在这时纷纷倒戈,扬言窦云仪就是疯了,否则,怎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
窦云仪冷笑一声,清冷的嗓音响彻四周。
“叶平川,你真是好笑,真宝斋的锁是让人特制的,钥匙一共只有两把,一把在我手中,另一把则是在安远侯府叶老夫人手中。”
“真宝斋的门窗未有一丝一毫的损坏,东西却被人调包了,此事是何人所为,不用我明说了吧!”
经过这一翻说辞,调换真宝斋宝物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安远侯府叶老夫人!
所有人纷纷将矛头指向叶平川。
“当初叶世子不就是为了钱才和窦小姐在一起的吗?如今辜负了窦小姐不说,现在还调换宝物,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之人!”
“刚刚窦小姐那巴掌打得不够脆,应该再打狠一点才是?”
“真为窦小姐觉得不值,这么多年的青春竟然喂了狗!”
不少说辞被叶平川听
去,他的脸一瞬间黑的宛如锅底,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气的胸膛跌宕起伏,眼底的愤怒呼之欲出。
他恶狠狠的瞪着窦云仪,“你胡说!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狠起来,“我看就是你自导自演的搞了这么一出,收起你这些不入流的把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你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窦云仪顿时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真不知道是谁给这个渣男勇气,竟让他说出如此令人作呕的话语。
若不是此处的人众多,窦云仪怕是都要将今日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了。
窦云仪嫌弃的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狗男女,转头看向外面,拍了拍手。
下一刻,人群中有人将两个身型魁梧的男人像丢小鸡一样,将人丢了进去。
扑通一声,两个人跪在了窦云仪的面前,他们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
窦云仪指着地上的两个人,眼底一片冷意。
“叶平川,你可认得眼前这两个人?”
当叶平川凑近,看到跪在地上的人,神色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虽说府中的下人叶平川并不认识几个,但叶老夫人身边的
嬷嬷,她的儿子们,叶平川还是有印象的。
“你……这不是刘二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饶是没料到叶平川会亲口问,窦云仪媚眼弯弯,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哦?世子这是认出他们两人是安远侯府的下人喽?”
叶平川这才反应过来,被窦云仪套进去了。
他立刻拧眉冷哼一声:“窦云仪,你凭什么对安远侯府的下人动手,你信不信……”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身穿蓝白相间长袍的男子从人群中毕恭毕敬的走了出来,他走到真宝斋中间,恭敬打了声招呼:“窦小姐!叶世子!”
他转身看向百姓们,眼睛眯成一条缝,身上透露着奸商的气味。
“诸位若是有人去过黑市当过东西的,应该都认识我钱如玉吧!”
所有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钱如玉,再三确定没看错后,纷纷点头。
“没错,他就是黑市的钱老板?你们说钱老板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收购真宝斋的宝物的?”
“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来收购宝物,那得是多没有眼力见儿的人啊!”
钱如玉走到跪在地上的两人面前,俯下身,右手指了指他的脸,“二位可还记得我
?”
跪在地上的人,哪里敢抬头。
钱如玉站起身,挺直腰板,狭长的眸子收敛了一些。
“你们不记得我不要紧,我倒是记得你们,之前你们来我这儿,可是当了不少好东西来着。”
叶平川的心里咯噔一声,他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钱如玉缓慢的走了两步,思索了一番。
“我记得好像有什么羊脂玉、琉璃翡翠扇,还有什么来着,我再想想……对了,还有五彩琉璃花瓶,碧玉簪子……”
所有人哗然,之前还在帮安远侯府说的少部分人,纷纷倒戈,骂声一片!
叶平川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如今这样,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看到他的身型有些恍惚,陆清瑶连忙扶着他,温柔的在一旁安抚着:“平川哥哥,你没事吧!”
“姑母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平川哥哥,你一定不能自乱阵脚,要冷静!”
瞧着眼前的一幕,京兆府尹连连叹气,心里更是慌得一批。
他现在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此事牵连甚多,稍有不慎,就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觉得一阵头疼传来,一时之间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