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诚道君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十分生气:“我就知道他没死,真是没想到,我找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改头换面藏在无极宫。你们无极宫可真是藏污纳垢之地呀。皇家道观竟然收留别派叛徒,玄机,皇上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吧?”
玄机冷笑一声,神情颇为嘲讽,他哼了一声,没说话。
元亓将霸道的灵力注入他的脑袋,玄机立刻吓的哇哇大叫:“别,别搜魂,我说!”
那种强势入侵的力量,他不能承受,他原以为会搜魂有本事搜魂的是广诚道君,没想到是这个小娃娃,这个小娃娃看起来人畜无害,长相俊俏,没想到心肠居然这么歹毒。
“皇上不知道玄清是别派叛徒,只不过是看中他的本事。你们说的没错,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四大家族传承数千年,能掌控皇朝更替,他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想要除掉四大家族了。只不过四大家族能人辈出,警惕性很高,用政治手段根本不行,就让我和师兄联手暗中下手。”
凤傲天脸色铁青,他虽然想过皇上和国师可能参与了凤家小辈夭折的事情,但听到真的如他所想,还是气愤不已。
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朝,自古以来不就如此吗?
没有这些世家支持,一个又一个的皇朝怎么可能站得住脚跟?
凤傲天从这次战事也知道国师并非荣国道术最高明之人,只不过他甘愿做皇上的走狗而已。他费尽心机搞的阵法,被鬼王檀溪一招就破除了,而鬼王檀溪如此厉害,人家元亓小姑娘,只用一道符就把他们烧了个精光。谁高谁低一眼就见了分晓。
凤傲天还是不甘心的问了凤家小辈接连夭折的事情。
玄机不敢有所隐瞒,只能实话实说:“我无意中发现一个阴差徇私枉法,想要勾阴魂自己吃掉,以提升自己的修为,我就吓唬他,若不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他们的顶头上司黑白无常,让他受尽地狱刑法。那阴差便为我所用,故意跟人打架丢了半截哭丧棒……”
凤傲天黑着脸:“真无耻,我凤家为荣国出生入死,多小先祖都为国捐躯,皇上却这么对我们,真真令人寒心。”
凤傲天看着病床上的玄机,突然出手,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玄机一阵惨叫,却也并不担心,对于常人来说,挑断手筋脚筋这辈子便是个残废了。可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并无大碍,只要一颗丹药,他便可恢复如初。
广诚道君鄙夷的看着玄机:“身为道门之人,却心术不正,帮着帝王为非作歹,你知道你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吗?你这样的人不配修道成仙……”
广诚道君缓缓抬起手掌,悬停在玄机小腹之上。
玄机害怕极了,修道之人就把丹田被毁。
“别,别,我以后再也……”
广诚道君无情的拍下一掌,玄机整个人绝望了:“不……”
“徒儿,别让他死了,让他回到皇宫再死。”广诚面无表情的下令。
元亓从布包里摸出一个黑色小瓷瓶,到处一粒金色的丹药,直接粗暴的喂玄机吃下。
不用问,这个丹药也价值连城,凤傲天见过皇上吃的丹药,都是黑漆漆的,像这样金色的丹药,他还是头一回见,就忍不住问了一句:“七小姐,这是什么药?”
“九转大还丹,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服下这个也能拖上一个月。”元亓不客气的合上无极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然后她扭头看着凤傲天:“若是想买,就去摇光阁,别跟我要,我就这一颗了。”
凤傲天哦了一声,咳咳两下:“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这种救命的东西,准备着点也不错。”
为了防止路上出事,元亓直接浪费了一张顶级传送符,将国师玄机和他六个弟子的尸体直接传送回皇宫之中。
鬼王檀溪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跑了。
凤傲天收复被叛军占林的地区就格外的顺利,不到一个月,战事就结束了。
元亓没待那么久,确定檀溪不会回来了,就带着师父师兄回了京都,他们还要对付玄清呢。
不出元亓所料,玄清根本就缩着不出来,就算玄机死了,他也没公开露面给师弟主持丧礼,而是让几个新收的弟子出面主持丧仪。
又过了没几日,荣国国师正式换成了玄清,玄清入住皇宫之中的观星台。
广诚道君也不急,收拾玄清的时机还不成熟,现在确定了玄清就是广善,那就足够了。广善叛出扶桑观的时候,带走了一本术法秘籍和一件法器,都是十分紧要的东西,很是厉害。
元亓和广诚道君发现,玄清一入皇宫,就巩固了皇宫的防御大阵,作为师兄确实比师弟有能耐多了。
这日下雨,元亓没出摊,就在府里画符,前两日相里幽冥给她送过来几十块切割好的昆仑玉,让她做玉符。
绿竹端着一个竹筐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小姐,四小姐回来了,带回来两筐柑橘,奴婢挑了点皮松的,这样的好吃,您尝尝。”
元亓正专注的雕刻玉符,温竹筠也想学,就在一旁跟着学,不过她不好意思拿着昆仑玉练手,二十拿了一块竹片来练手。
“放那儿吧。对了江白露怎么来了?”
绿竹摇头撇嘴:“奴婢不知,夫人那边有什么事,瞒的死死的,不过奴婢瞧着四小姐不大高兴,身边的人也大气不敢出。奴婢也不敢打听。”
“出事了。”元亓腾出一只手来,掐指一算,她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这萧毅果真命不好……
温竹筠十分不解的问:“他都是太子殿下了,怎么命还不好?”
元亓道:“天机不可泄露,皇上自己酿的苦果,终究要自己吃,自己不积德祸及子孙,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皇帝怎样,太子又怎样?还不是一样遭报应?”
这话说的绿竹和温竹筠云里雾里的,不过温竹筠能猜得出来,这是出事了。
“这次你还管闲事吗?”
元亓反问她:“我什么时候管过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