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看出来了

空灵瞧见元亓笑眯眯的模样就来气,这样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竟然害的师兄魂魄都被那些恶鬼撕碎吃掉了,以至于她跟师父师叔想问一问师兄的魂魄到底怎么回事都不行。

师兄在这个世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昔日师兄跟师父一起炼制的恶鬼也都跑的一个不剩。

这个元亓着实可恶。

她真想一刀捅死她。

元亓早就发现对方眼中的杀意,一点都不紧张,这是大街上,她总不能当街动手,再说就算是动手,她也一定会输。

空灵唇角微微勾起,泛起一个讽刺的笑意:“你这么大点,不超过十岁吧?能有多大本事,不会是找不到挂单的道观,出来坑蒙拐骗的吧?”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大,周围摆摊的人嗯纷纷侧目,卖菜的麻子跟章六都盯着这边,觉得这女子就是个找茬的。

元亓也不急,眯着眼睛观察空灵的面相:“我是不是坑蒙拐骗,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根据姐姐的面相看,姐姐出生就克死母亲,父亲也在你一岁多的时候死了,你是被兄长带大的。”

空灵心中大为震惊,这小杂种还是有点真本事,出来之前她特意用术法改变了一点面相,可对方还是透过术法看到了她本来的命格。

看对方的表情,元亓就知道自己说对了,那点障眼法还难不倒她,若是涂山里用迷障术遮掩面容,她是真的看不出来,但空灵的迷障术火候不够。

空灵不服气,她不信对方真的能看透她的面相,说不定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碰巧了。

“你蒙的吧?”

元亓嘲讽她:“我是不是蒙的,你心里清楚。”

空灵哼了一声依旧不服气:“或许是凑巧,你继续说。”

元亓知道对方这是不服她,便继续说:“你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你兄长比你大两岁,很照顾你,你们俩流浪乞讨,走过很多地方,没少挨打受欺负。你七岁的时候,碰到你师父,你师父收留了你,教你道法,教你做人的道理,从此你才过的像个人了。但是你兄长却病死了,你很难过。”

元亓嘲讽一笑,没揭穿了她的身份:“你这辈子要献身道门,不会成亲,若是你能一心向善,说不定能避免横死。”

空灵十分恼火,这话差一点就直接揭穿她的身份了,而且对方说她会横死,这让她如何不恼火。

可道门之人算天算地算他人,就是算不了自己,空灵也会看向卜卦,但没算过自己,她阴狠的盯着元亓:“咱们俩谁横死还不一定呢。小姑娘,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一出生没了母亲,师父又是个不着调的,爱慕你的男子虽多,但都对你有所图,你注定孤独一生。”

元亓并不在意这一点,不过对方点出她的命格,她还是挺不是滋味的,原来喜欢她的人那么多,都没有一个跟她携手一生的。也罢,本来她就打算一生献身道门,得道飞升的。

空灵从荷包里掏出十个铜板没好气的拍在桌上,起身走人。

章六跟卖菜的麻子走过来,十分关切,章六安抚她:“你别在意,这人就是个疯子。”

元亓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冷静的扫过两人:“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她也不是疯子,她是无极宫玄清道长的关门弟子,本事大的很呢。”

章六跟麻子错愕的你看我我看你,麻子嘟囔了一句:“你这是遇到行家了?”

元亓这才笑笑,很傲娇扬了扬下巴:“还是我厉害一点。”

中午的时候没什么人,元亓就打算在面摊上随便吃一点面对付一下,梅子端着面放到她面前,上面特意多加了几块肉,色泽十分诱人:“吃吧,不够了,我再给你下一碗。”

元亓抬头说了句:“谢谢。”

这是就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走过来了,熟门熟路的坐下:“我也来一碗,多加肉。”

元亓扭头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见的白有悔,就嘲讽的问:“好多天不见了,你改邪归正,不在街上混日子了?”

白有悔不满的斜她一眼:“瞧你说的,我怎么就混日子了?那是交朋友,交朋友懂不懂?”

元亓跟他玩笑两句才认真的问:“好些日子不见,你干嘛去了?”

白有悔深深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自从我二叔一家搬出去以后,我爹娘就说这回轮到咱们三房出头了,让我好好读书,还给我请了个白头发的先生,天天在我耳边之乎者也的念叨,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爹娘逼着我读书,你说我是那块料吗?”

元亓呵呵一笑,白有悔是个坐不住的主,让他安安静静的读书还不如让他死了呢。

“所以你就偷跑出来了?”

白有悔嘿嘿一笑:“还是七妹妹了解我,我最不喜欢读书了,看见那些字就头大,你看我的面相,将来读书能有成就吗?”

元亓咯咯笑着摇头:“你读书还真不行,不过读书明理长见识,你还是多读点书吧,总有用处。”

白有悔不满的白她一眼:“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跟我爹娘一样。七妹妹,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一件怪事的。”

元亓不紧不慢的问:“你们家又出事了?”

随后她就扒拉起面条来。

梅子端来一碗面放到白有悔面前:“白公子,慢用。”

白有悔知道梅子之前不能说话,是个哑巴,听到她说话十分惊奇:“呦呵,会说话啦,小姑娘,恭喜呀。”

梅子笑的很甜:“谢谢白公子,都是七小姐的功劳,七小姐很厉害。”

白有悔用力点头:“你说的对我七妹妹当然很厉害。”

开了两句玩笑,白有悔继续说:“我二叔不是搬出去了吗?前些日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大金蟾,放在门口,你别说,他家铺子的生意还真好了不少。我爹都跟我念叨,你是不是算错了,他看着二叔的运道好着呢。谁知好景不长,昨日夜里,我二叔家的大金蟾让人给砸烂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