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隔壁就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元亓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温竹筠跟绿竹和红杉,还有几个二等丫鬟全都去隔壁看热闹去了。
元亓无动于衷,硬是诶温竹筠拉着一块看热闹去了。
几个人扒着人家的门口看着江酒露想要撞墙,却被丫鬟拉着。
江酒露生无可恋,现在情人蛊已经被排了出来,她也恢复了正常,虽然之前她就觉得五殿下很好,但还么到要死要活不顾脸面的跟他表白非要嫁给他的地步。
如今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恨不得撞南墙直接死掉算了。
元亓看她痛苦,就好心上前问她:“是不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那样丢人的事情?”
江酒露嗯嗯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这样?”
元亓告诉她真相:“那是因为萧振给你下了情人蛊,中此蛊毒者,会认为下蛊之人是完美的,并且想要嫁给他,为了嫁给他什么丢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江酒露“哇”的一声就哭了:“连你都说我做的事情丢人,我不活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丢死人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元亓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不该恨你自己,你该恨给你下蛊的人,别寻死觅活的,你要打起精神来,替自己报仇。”
江酒露依旧十分崩溃:“可是人已经丢了,就算报仇也挽救不回来呀。”
早就有丫鬟把江酒露寻死觅活的事情告诉李贵妾了,李贵妾带着人匆忙赶来,瞧见哭天抢地的女儿,就气不打一出来,她一进屋就训斥:“我说不让你出去,你寻死觅活的非要出去,还以死相逼,看现在好了吧?”
元亓叹口气耸耸肩,两手一摊,冲着江酒露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跟李贵妾解释了一下情人蛊的事情,还特意说她已经给了驱虫药帮助江酒露把蛊虫取出来了,然后就退出来了。
不到一个时辰,江酒露中了情人蛊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江府。
江君景也亲自给元亓送过去一千两银子。
隔日一早,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果然不见了江酒露,就连江松露也没来。
相里明珠一个劲的看元亓。
这几天家里的人都很不正常,先是她着迷三清像,每日诵经祈福长达五六个时辰,基本上不睡觉的时间,都在诵经祈福。
她也不知怎么的就发觉不对了,现在已经不着迷神像了,然而有一件事比她着迷三清像,更加令人头痛。
那就是江松露逢人边说心仪五殿下,还要以身相许,相里明珠听说这件事就觉得不正常,她就去看江松露,江松露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见了她也说:“母亲,你去跟五殿下提亲吧,我这辈子非五殿下不嫁。”
相里明珠知道江松露也想跟江白露一样嫁入皇室,她对五殿下是有心思的,但这么直接表露心意,不顾廉耻的行为,从前可是没有过。
作为一个正常人,谁会逢人便说自己喜欢谁,所以她就觉得江松露不正常,脑子疯掉了。
她就偷偷请了大夫来看,大夫都说没毛病。
昨晚江酒露中了情蛊的事情传来,她就怀疑江松露也中了情人蛊。
不用问,情人蛊,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相里明珠决定问一问。
“七丫头,你跟我来,我有事问你。”
元亓早就知道相里明珠会找她,就连驱虫药她都准备好了。
想想上次她暗地里给相里明珠除去三清像里面的邪门阵法,也没跟她收钱,事后,她一直感觉太亏。所以这次她打算跟相里明珠多要点钱。
亏本的买卖不能做。
做多了就成习惯了,而且对方还以为这是应该的,不能惯着她们。
她跟着相里明珠去了香悦院。相里明珠让让把江松露给带过来。
自从江松露表现异常之后,她就把江松露关在自己院子里,不许出去。
元亓也知道这件事,有时候还能听到江松露拼了命的拍门的声音。
“母亲找我有何事呢?”元亓明知故问。
相里明珠轻轻叹口气:“你六姐姐被我禁足了,此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元亓乖巧的点头:“我听说了,不知六姐姐做了什么错事被母亲禁足呢?”
元亓假装不知道江松露要死要活非要嫁给萧振的事情。
相里明珠一听,就觉得江松露的事情没有穿出去,不像江酒露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江酒露丢人,江家女眷也跟着没脸,很明显,江酒露和江松露是让人给算计了,不管对方是谁,敢算计江家的女儿,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不多时江松露就连哭带喊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跪在了相里明珠跟前,哭求道:“求求母亲让我去见五殿下吧,不嫁给我殿下,我活不下去。求母亲了。”
说完,她还使劲的用头撞地,并且表示:“母亲若是不答应我,今日我就磕死在这里。”
相里明珠很是无奈也很是头痛:“小七你看,你六姐姐这样子,是不是也中了什么蛊了?”
元亓走过去,拉过江松露的一只手腕诊脉,不多时就有了结论:“她确实中了情人蛊,所以才会如此痴狂,我这里有药,一颗三千两,母亲要不要买?”
相里明珠错愕的盯着元亓:“自家人,你居然还要钱?”
元亓咧嘴一笑:“亲兄弟明算账,我这药也是有本钱的,那灵药来之不易,我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外人买至少也要一万两一颗。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就连太医也治不了情人蛊吧?再不行,你去无极宫问问,看他们跟你要多少钱。”
相里明珠就看不上元亓六亲不认贪财的样子,可小辈说出来了,她又不是没钱。再说她也确实听说江君景昨夜给元亓送钱去了。
元亓接着说:“母亲前些日子迷恋三清像,一天到晚的磕头念经,你不觉得不正常?”
相里明珠嗯了一声:“是有些不正常,从前我就算拜佛也不会这么痴迷,我也纳闷我怎么就那么痴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