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到底想做什么

萧振知道自己不能再对元亓做什么了,人家已经当着他的面踩死蛊虫,他再做就是不懂事就是蠢了。

再说他身上也没带第二只蛊虫。

他朝着元亓看过来:“七小姐跟我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吧?”

元亓可不是惯人坏毛病的人,淡淡瞥他一眼就站起来,有些凉凉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了,太子殿下和五殿下慢慢吃吧。”

江君景觉得元亓很不懂事,别人不陪也就算了,这可是太子殿下和五殿下,她怎么也不给面子?就不怕得罪了两人以后处处受掣肘吗?

“七妹妹,两位殿下好不容易在咱们府上用膳,你怎么这般态度?”

江酒露也很不理解元亓,跟着江君景一起劝。

元亓连笑都懒得笑了:“你们喜欢陪着他就陪吧,我先走了。”

她朝江酒露使眼色,让江酒露跟她一块走。

可江酒露想跟萧振说几句话,她还想嫁给萧振呢,就不想走。

元亓愣是把江酒露给拉走了。

萧振身为皇子,乃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却被一个十岁女娃娃给下了面子,心里很不舒服。

萧毅也觉得今日元亓很奇怪,他觉得元亓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萧振?他不理解。

江君景给萧振赔罪,一个劲的说元亓年纪小不懂事。

好在萧振平日里为人随和,也没怎么计较。

离开前厅,过了月亮门,江酒露才很不高兴的问:“五殿下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怎么把我拉回来?”

元亓嘲讽她:“你是不是还想嫁给他?”

江酒露很大方的承认了:“是啊,怎么了?不行啊?”

元亓很不屑的看着她:“他不是好人,你瞧见我踩死一只虫子吗?”

江酒露摇头:“没看见。”

她全程只看着萧振了,根本没注意别的,怎么会看见元亓踩死虫子?她只知道江松露也拼了命的讨好萧振,她绝不能让江松露占了上风。

她很是埋怨元亓把她拉出来:“都怪你,说不定五殿下这次就看上江松露了。”

元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恨铁不成钢的嘲笑她:“你的脑子呢?平日里看着也挺聪明,怎么现在这么傻?江松露跟你谁倾国倾城?萧振他是好色之人吗?怎么可能看一眼说几句话就看上某个女子了?皇家姻缘从来都是权衡利弊的结果,可不是青年男女一厢情愿情投意合。”

江酒露不乐意听这样的话,她就觉得萧振多看她几眼,就会娶她做皇子妃。

她嘟着嘴反驳:“才不是呢……”

元亓无奈叹息一声,恋爱脑真的是无药可救。

“我踩死的那只虫子,其实是萧振放出来的蛊虫,专门害人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睁大你的眼睛吧。”

元亓摇头,跟江酒露一点办法也没有。

江酒露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十分不舍,她一点也不相信元亓说的,她瞧着五殿下温润如玉善良俊美,怎么会害人呢?说不定那条虫子就是普通的虫子呢。

不过她又觉得元亓不会骗人,听元亓的准没错。

她矛盾的很。

这两日,元亓一直窝在芍药居炼药,没出过门,江君景每日早出晚归去参加龙舟赛的训练。

这日江君景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直接去了芍药居。

绿竹在门口守着,不让进去:“二少爷,小姐说了,任何人不能打扰。”

江君景也知道平日里元亓是会修炼的,也就没有想闯进去,他很耐心的开口道:“我找七妹妹有事,你去通报。”

绿竹也不敢进去打扰,就在门口跟温竹筠说了此事。

不多时元亓打开了门,穿的却是一身道袍,头发盘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十足十的道姑模样,她略显疲惫,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二哥进来吧。”

江君景好奇的问:“你在忙什么?”

他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药草的香味,还看到地上摆放的一大片草药,药香扑鼻而来,让人浑身一震。

他猜到这可不是扑通的草药。

“炼药。”

“炼药?”江君景十分好奇,他没听过炼药这个词,也不知道炼制的是什么药,“炼丹?”

元亓否定了:“跟炼丹不一样,就是提炼草药的精华。二哥有什么事吗?”

她发现江君景身上带了淡淡的煞气也不知他遇到什么事情了。

江君景随手捞起一把草药放在鼻尖闻了闻,他对草药也略有研究,有时候也会倒腾些草药,就问:“这药可不是寻常的草药啊。”

元亓微微点头:“是灵气滋养过得草药,药效比寻常的草药要好很多。”

江君景眼睛冒光,他觉得这是个好买卖:“可以把供货商告诉我吗?”

元亓摇头:“这是摇光阁的货,我不知道,我只负责炼药。”

江君景又是一脸赞赏:“摇光阁的药千金难求,药效能起死回生,没想到竟然出自七妹妹之手。我也真没想到七妹妹竟然还会炼药,你还懂医术吧?”

元亓嗯了一声:“懂一点。二哥身上沾染了煞气,你去哪里了?”她淡淡的问,觉得问题不大。

江君景这才想起正事来:“我是来请你明日去玩的,这两日我一直跟着五殿下在塞河训练,也没遇见什么邪祟,怎么可能沾染煞气呢?”

他摸出身上的护身符瞧了一眼,护身符居然褪色了,朱砂颜色已经很浅很浅了。

他微微皱眉:“难道塞河之上真的有煞气吗?”

元亓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对方既然这么急切的让她去,那她就去会一会那帮人,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查看了江君景的护身符,从自己的布包里取出一块昆仑玉做得护身符给他:“应该有吧,明日我随你去。”

江君景常年做生意,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东西贵重:“七妹妹,那邪祟这么厉害吗?”

元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还是实话告诉他了:“不是凡物,怕是很厉害,不过,还不是我的对手。”

她瞧了一眼江君景头上的那根簪子,不出意料的话,应该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