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所爱,不过是个女人,我就不跟哥哥抢了。”江君玉心机很深,师父告诉过他,君子当坐怀不乱,抵制美人诱惑,否则很容易被人算计。
他不轻易相信别人,也不会轻易让陌生人贴身伺候。
他并不确定这乌孙雅月是不是别国派来游说他的,毕竟好几个国家的朝廷都邀请他去做丞相,都被他拒绝了。此事他从未告诉任何人,虽然他才名在外,但他平日里低调的很,就在翰林院做个学士,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任凭谁高官厚禄的邀请,他也不去。
江君景知道弟弟的性子,也不强求,他自己享用不是更好吗?
江酒露没注意两个哥哥说什么,她全神贯注的盯着乌孙雅月跳舞,还不解气的走到她身边跟她学。
兄妹几个耍到半夜方才散去,临走,元亓冲着角落里的两只鬼勾了勾手指,两只鬼不想来也得跟着元亓来到芍药居。
两只鬼来到芍药居,就觉得这里灵气好浓郁,连忙狠狠的吸了好几口,就冲这一点,两鬼也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个厉害角色。
两只鬼进去的时候,元亓坐在罗汉床上等着她们俩。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跟着乌孙雅月想要做什么,不许撒谎。”
两只鬼害怕元亓,她身上的功德金光还是很厉害的,
乌兰布看着元亓眼神冷淡的样子,就觉得对方会随时出手灭了她,特意站的离元亓远一点。
乌兰布很是伤感,她想起女儿的遭遇就难过,她身为母亲却救不了女儿,只能看着女儿受苦。
“我们没骗你,我是乌兰布,月氏国人,是乌孙雅月的母亲,他叫巴托,从五岁起就跟雅月在一起玩,我早就打算让他们一到十八岁就成亲,可是雅月那黑心的爹,看着雅月越长越漂亮,就动起了歪心思,想要用雅月赚钱,把她送给荣国的大官。”
巴托在一旁十分愤恨,他也是个十分俊朗的青年:“就是这样,有一天我去找雅月,我想带着她去摘枸杞,就偷听到了雅月的亲爹跟他的仆人说话,说荣国的使臣看中了雅月的美貌,若是把雅月献出去,他就能跟荣国做更大的生意。知道这件事,我就收拾东西,打算带着雅月逃跑。”
他恨铁不成钢的重重叹口气:“只可惜,我们刚收拾好包裹,还没跑出院子,就让她爹给发现了,他狠狠的骂了雅月一顿,骂她没良心。”
乌兰布愤慨的在一旁接着说:“我就跟雅月她爹吵起来了,雅月他爹被钱财迷了眼,竟然要杀了我,我就护着她们俩,让她们俩赶紧跑,没想到他真的狠心杀了我。她们俩回来救我,巴托也被他杀死了。他把我们俩的尸体藏在院子里,逼着雅月伺候荣国的大官,他果然拿到了跟荣国做大生意的资格。”
巴托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无能,狠狠的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还呜呜呜的哭。
“我没能耐,救不了雅月,只能看着她受尽屈辱。她爹觉得雅月能给他带来更大的收益,就每年带着他来荣国京都,逼着雅月伺候荣国的男人,我无能,我该死,我救不了雅月。”
巴托痛苦的指着江君景的院子:“雅月这一次被送给了江君景,昨夜,江君景……”
温竹筠瞧他越说越不像话了,就咳嗽了一声:“行了,那些就不用说了。”她觉得元亓还是个小姑娘,实在不方便听那些事情。
还问巴托跟乌兰布:“你们俩都变成鬼了,为什么不杀了雅月她爹还有那些欺负雅月的男人。”
“我们也想啊,可是我们碰不到他们,顶多对着他们吹吹阴风,对他们一点伤害都没有。”乌兰布痛苦的自责,她难过的哭泣起来。
巴托更是如此。
虽说这俩鬼是好人,不曾杀生作恶,但也够笨的,死了好几年,竟然一点鬼力都没有。
两只鬼给她跪下,乌兰布道:“求求天师别收了我们,我们不做坏事,就想看着雅月。”
元亓倒也不想管这俩外国鬼,想游荡就游荡吧:“不过这些日子京都不太平,好多鬼都不见了,你们不及时进入冥道,可能会遭遇不测。你们确定要留下来吗?”
两只鬼连连点头,没想到元亓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了,很是欣喜。
两只鬼走了以后,温竹筠好奇的问:“人家别的道士碰见了鬼都会收了,你怎么也不管,放任他们在外游荡?”
元亓道:“世上野鬼成千上万,地府都不管,我干嘛多管闲事,再说他们又不是恶鬼,若是恶鬼让我遇上了,肯定打的他魂飞魄散,绝不会容他们在世间作恶。我也提醒他们最近不太平,出了事也不能怪我。”
温竹筠觉得元亓太佛系了。
不过也是,若非元亓如此性格,她自己恐怕早就被小姑娘送进冥道投胎去了。怎么还会有机会在这里等着地府给她安排一个差事?
两只鬼在院子里也没走,而是大口大口的吸灵气,十分贪婪。
温竹筠也没去管,自顾自的睡了。
隔日,乌孙雅月在丫鬟的陪同下去园子里逛。
园子里牡丹花开的正艳,乌孙雅月瞧着牡丹花出神,小丫鬟就讨好的道:“姨娘既然喜欢,奴婢摘几朵回去插瓶,您就能时时刻刻看到牡丹花了。”
乌孙雅月面露伤感,按住了小丫鬟的手:“不,不要摘,它们长在这里挺好的,不要让它们做不喜欢的事情,我喜欢它们就要让它们自由自在,别像我一样被人送来送去。”
蝴蝶蜜蜂在花丛里翩翩起舞,乌孙雅月心情好了些,脸上难得露出的笑容。她不自觉的在花丛间翩翩起舞,暂时忘却了自己的烦恼和对母亲对情郎的思念。
江府的人都知道二少爷最近得了一个西域美人,貌美无比惊为天人,而且舞姿妖娆。
乌孙雅月一跳舞,顿时就吸引了在园子里干活的人的视线,大家都偷偷的看她迷人的舞姿。
李贵妾正好也来到这里:“你便是那个西域女子?”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不快。
乌孙雅月一回头就瞧见一个严肃的妇人,她直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