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萧睿放下笔抬眼看着茹嫔。
茹嫔进来之后,既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安,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臣妾此次,就是想要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萧睿以为茹嫔又要说她恶露不尽一事。
茹嫔走到萧睿跟前说道“惗儿究竟是怎么死的!皇上比臣妾清楚!”
萧睿听后,顿时脸色大变。“是谁告诉你的?”
茹嫔道“谁告诉臣妾的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为何要瞒着臣妾,因为那个宫女哦不,是那位殷官女子的缘故吗?”
听到茹嫔说起因为素心,萧睿忍不住扶额,他留下素心是别有用处,现如今,竟被茹嫔想象成了这样…
“不是。”萧睿口中只蹦出了两个字。
茹嫔反问道“既然不是,皇上为何要瞒着臣妾?在皇上不知道的日子里,臣妾日日都在自责!恨自己没用,没有健康的生下惗儿!”
“而事实呢?事实是皇上自己看上了愉贵人身边的宫女,所以联合起所有人,一起来欺骗臣妾!”
萧睿听后,嘴角忍不住抽搐。
“不是你想的那样。”
茹嫔并不接受萧睿的解释,说道“那又是怎样?惗儿失去是真的,您将一介小宫女封做官女子也是真的。”
萧睿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茹嫔看到萧睿的欲言又止,道“皇上要说什么尽管说罢,臣妾都受着。”
萧睿不再看她,而是背过身说道“你气势汹汹的来向朕兴师问罪,那么有些事,憋在朕心里很久了,朕也要问问你!”
茹嫔不卑不亢道“皇上尽管问就是,臣妾问心无愧!”
见茹嫔一腔孤勇,萧睿淡淡的说起“愉贵人的孩子,为何会小产?朕当日念你怀着皇嗣,没有与你计较。”
茹嫔听后满头雾水“皇上的意思是,愉贵人小产和臣妾有关?”
萧睿道“朕调查过了,你曾让你的宫女橙儿带人,去御膳房吩咐周儒做芙蓉糕,而当时周儒正在做着愉贵人的桃花糕,橙儿催的要紧,周儒只好放下做了一半的桃花糕,而你的人,又对桃花糕做了什么?”
听皇上说起陈年旧事,茹嫔一大堆思绪如洪水野兽般涌来。
“是…臣妾当日确实动了手脚。”
“可是臣妾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从未想过害死愉贵人的孩子!臣妾与她都怀着身孕,而她总是三番五次将您从臣妾身边抢走,臣妾不过是下了一点点腹痛的药,小惩大诫一下罢了!”
茹嫔一口气说完,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你当真没有?”萧睿狐疑的看着她。
茹嫔伸出手,就要发誓“臣妾发誓!臣妾从来都没有过害死愉贵人孩子之心!”
看着茹嫔信誓旦旦的样子,萧睿也不由得陷入了自我怀疑,那么愉贵人的孩子究竟为何而死?
还是说…与茹嫔的孩子一样,背后是他想象的那个人…
“朕信你。”思索片刻后,萧睿道。
“可是臣妾的孩子呢?臣妾的孩子明明是愉贵人害的!皇上为何还要将她的婢女收入后宫?”茹嫔问道
“朕跟你解释不清楚。”萧睿皱眉说道。
茹嫔不依不饶道“是,臣妾承认。是臣妾自己先出手,对付了愉贵人虽然臣妾没有想过要她孩子的命,但是她的孩子没保住,臣妾知道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既然皇上已经处罚了愉贵人,臣妾也无话可说。”
“可是殷官女子呢?她助纣为虐?狼狈为奸,不但不加以处罚,竟一跃成了官女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萧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
“回去吧,朕会给你交代的…”
茹嫔摇摇头,一脸失望的说道“什么交代都挽不回惗儿的命了,臣妾产后亏损,血流不止,也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皇上。”
萧睿看着茹嫔的眼睛说道:
“左常在怀胎已经四月有余,不论她生下皇子与公主,朕都将孩子过继在你名下,由你抚养。”
茹嫔听后欣喜若狂,“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萧睿道“是真的,但前提是你要将它视如己出,不辞辛苦,悉心教导。”
茹嫔激动的点点头“不用皇上说,臣妾自会将它视如己出,若是公主,臣妾便教她琴棋书画!若是皇子,臣妾便让他好学深思,长大后,为皇上分忧!”
萧睿应道“好。”
茹嫔再次问道“那殷官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