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去世

“你俩都不是一个姓,怎么就兄弟上了?”林秋反问。

他觉得和赵康胜说话很有趣,有一种提前生了个儿子的感觉。

他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果像赵康胜一样,他就觉得自己的未来简直一片黑暗。

以后还是生一个女儿吧,像周晓彤那个样子肯定很可爱。

可是周晓彤那么聪明伶俐,她生下来的孩子也肯定不会像赵康胜这么愚蠢。

林秋的脑袋里面正在想东想西飘摇四海。

而赵康胜的脑子里简直就是一场暴风雪在逆袭。

“不可能啊,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不是显而易见吗?舆论造的那么大,我周晓彤还有靳醉卉,我们三个人都经历了很多的舆论压力。”

“倘若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学校很可能因为我们的作风问题把我们开除。”

九零年代的学校对于作风问题还是非常看重的,一旦有什么重大人品问题,学校开除是很常见的事情。

毕竟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如果出来的人心思不用在正道上,那还不如不学。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赵康胜陷入了疯魔的状态,好像小说当中的原配女主知道丈夫找了小三。

林秋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忍心:“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才会这样。”

“以后多长点儿心眼儿吧。”

“你这意思是说我缺心眼儿吗?”赵康胜从对方的话里只提取出来了这个含义。

林秋更加坚定他以后一定要生个女儿,万一生一个像赵康顺这样的傻狍子,他得自掘祖坟,但是后来一想,女儿可能也这么傻,他又开始慌了。

“你想多了。”林秋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了,他觉得和赵康胜聊天甚至可能会拉低他的智商。

赵康胜依旧在那里想要理清整场事情的脉络,过了好一阵,林秋已经复习完一门课了,他终于理明白了。

“孙丰茂是利用我想要把你拉下水。”

“他害怕我的爱情就这样消失了。”

赵康胜最终得出了这两条结论,于是开始在床上无能狂怒。

林秋转了一下笔,暗自想到,其实你本来也没有什么爱情,靳醉卉根本看不上你,你也配不上人家。

靳醉卉可是他公司的金牌销售能力非常超绝,这样的人就应该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工作上。

但是事实上靳醉卉又去看她的母亲了,她一旦心静下来,总感觉自己没有归宿。

可能就和她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有关,自打她小学毕业之后,她的父亲,母亲一个个都在离她而去。

这也是她为什么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赚钱上的原因,当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被填满,就不会再发散思维,想到其他东西上。

前一段时间她的叔叔又来找了一次她,说是想让她和那个男生见一面。

耿家大少爷,据说是个非常稳重的人,一心一意把时间都铺在工作上。

这一点和她还有点像,但是两个工作狂结了婚,那和没结婚没有什么区别呀。

他们两个一心一意都铺在工作上,根本不会回家。

再说了靳醉卉对于结婚完全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挣更多的钱,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想像其他人证明她是可以幸福的。

她站到了她母亲的面前:“妈妈,好久不见。”

“你又来了。”疯婆子今天的情绪状态要比平时稳重很多。

“醉卉,我想听你弹钢琴了,你可不可以为妈妈弹一曲?”她的声音格外的空洞,好像没有多少生命力了。

靳醉卉这次来看母亲就是她收到了医院的消息。

疯女人因为长期的精神不正常,现在恐怕时日不多了,可能是回光返照吧,他这段时间的精神要比原来好了不少。

狂躁症更是好了很多。

但是靳醉卉拒绝了:“妈妈,我已经很久没有弹琴了。”

弹琴是需要练习的,很多人三天不练就手生,更何况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再碰过钢琴了。

再加上她就是因为音乐老师才导致的家庭破裂,她看到钢琴甚至会有一些头疼。

“是啊,我上次听你弹钢琴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疯女人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可是靳醉卉已经彻底从之前的事情里走出来了。

她也不愿意再回去,现在的生活太过美好,太过幸福,让她流连忘返,之前的那些日子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就像噩梦一样。

“勒家还有来骚扰过你吗?”疯女人问。

“他可真是命好呀!有钱了大半辈子,最终还是进了棺材。”

“我赢了他了。”

靳醉卉不知道这对夫妻到底在比什么?

“叔叔之后又给我送来几次信,不过我都烧掉了。”

疯女人看向靳醉卉:“你现在去过你真正想过的日子吧。”

“以前是我在沉浸于过去,才会拖累了你。”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平心而论,靳醉卉对这个母亲的感情非常复杂,说恨吧,倒也没有多少,毕竟他的母亲经历的一切放在其他女人身上,也都非常窒息。

真要说恨,倒不如要恨她父亲,这个男人。毁了她的母亲,毁了她幸福安宁的家庭。

可是他已经死去了,死人无法复生,他只要离开了世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罪孽就会烟消云散。

再也没有人能够报复他了,靳醉卉即使想揪着他的领口问他,你为什么要背叛母亲?为什么要抛弃她?

这些再也不能够了。

但是要说靳醉卉爱她母亲,却也说不出口,这个人明明应该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却从来没有给靳醉卉足够的关心。

她没有照顾过靳醉卉,靳醉卉像一只藤蔓无助地在地下扎根,她的每一株叶子都想要向上生长,但是周围的落叶却要把她掩盖得严严实实。

她的母亲只不过是老了,只不过承担不起世间的事情,所以才会渐渐地落叶,渐渐地枯萎。

“妈妈,我从未怪你。”靳醉卉说道。

疯女人听到这句话突然脸上挂起了温柔的微笑,她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整个屋子当中只有呼吸的声音,只不过渐渐地从两个人的呼吸声,变成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疯女人承担了那么多情感上的纠结,他到最后还是要去找靳醉卉的父亲了。

“倘若你能在爱我一些,我可能就真的不怪你了。”靳醉卉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