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宁夏问了大刘一个问题:这几年里,唐宇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宁夏的表情是很坦然的,甚至还带着笑意。
说明她并不在乎这个问题。
她也知道,缅北的环境就是这样,情爱索求的门槛很低,稍微有一点权势,就不缺女人。
像混成我这样的,更不用说。
当初在野园区的时候,我曾跟着雷飞去过几次赌场。
每次回来的时候,宁夏也知道我和其他女人鬼混了。
因为我的衣服上都弥留着女人的香水味。
但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以当时我们的关系,她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说我。
这几年里,她肯定知道我有过不少女人。
但她也不在乎,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还这么年轻,适当的情欲发泄也在情理之中。
再说,她也不相信我是一个纵情欢愉的烂人。
我要真是那样的一个人,也不可能把救她作为人生第一要紧的大事。
也不可能冒着生死危险走进小楼。
也不可能真去剁自己的手指。
所以,宁夏觉得她在我心中的份量是举足轻重的,是独一无二的。
她可以容许我和女人鬼混,但不能接受我已经结婚的事实.......
听到我的介绍之后,宁夏整个人犹如石化一样,面容呆滞。
下一秒,两行热泪似是奔涌的洪流,夹杂着她的震惊、绝望、委屈,顺着眼角喷涌而出。
在这一刹那,宁夏应该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我面对她的热情,反应是那么的僵硬。
明白为什么老魏和其他人的表情都透着若有如无的怪异。
明白为什么大刘会结结巴巴,欲言又止了。
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不过宁夏终究是宁夏,她对我的爱可以疯狂,也可以克制。
反应过来后,宁夏连忙双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挤出一抹灿烂而又真挚的笑容,说,“哦,那太好了,你都结婚了,干嘛不早点告诉我呢?恭喜恭喜。”
说着,她还向其他人解释了一下,“我.......我就是太激动了,你们也知道,我困在军区那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了,肯定很开心啊!是吧?”
说完,她把头埋在大刘的胸膛上,放肆而又克制的哭了起来。
大刘都傻眼了,面对宁夏的‘投怀送抱’显得很手足无措,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说实话,我也很难过,我也不想看到宁夏这样。
可我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坦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就是过程有点残忍。
或许,我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诚这个问题。
搞得宁夏像个小丑一样。
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什么的也没用了。
我了解宁夏,她看似柔弱,实则是一个极其坚韧的人。
这件事对她带不来什么伤害的,因为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
要是我猜的不错,最多明天,她就会提出回国了。
这自然也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一面。
她还年轻,回国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我忘了。
就像曾经的吴心一样。
我暗下叹了一口气,让老魏密切关注宁夏的状态,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叮嘱完后,我没有和宁夏打招呼,拉着伊雅还有凤姐坐进了车里。
“唐宇,你和宁夏不是认识没多长时间吗?她怎么对你有这么深的感情?”
我白了凤姐一眼,没有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凤姐又看向伊雅,问,“伊雅,看到你老公这么招人稀罕,你吃醋了没有?”
伊雅很实诚,撅着嘴说,“反正不是很开心。”
凤姐又看向我,势必要刨根问底,“唐宇,你准备怎么处理和宁夏的关系?”
我知道凤姐在让我表态,以免影响我和伊雅的感情。
伊雅此时怀有身孕,没什么不能没爱,有什么不能有气,要不然,对胎儿的成长会带来影响。
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便如实说道,“我和宁夏以前确实互有好感,不过都是过去式了,这几天她就会回国了。”
其实很早以前,伊雅就宁夏的事情盘问过我。
问我和宁夏是不是情侣关系。
由于我和宁夏清清白白,我连骗她的必要都没有。
我对伊雅说,我和宁夏就像张无忌和小昭,是在共患难下积累下的感情,属于没有戳破窗户纸性质的关系。
还让她不要多想。
当然,这番说辞伊雅相信,但凤姐肯定不信。
因为她知道,宁夏曾在我的房间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要说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一直相敬如宾,别说凤姐,恐怕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相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宁夏这就要回国了,除了伊雅,我赖得再向任何一个人解释。
凤姐自然不会蠢到和伊雅说一些我和宁夏的往事,非但不会说,她还会想法打消伊雅的疑虑。
当下笑着说道,“伊雅,你可千万不要乱想哦!唐宇肯定问心无愧,才把你喊过来的。”
伊雅摇摇头,说,“没有,我知道小唐对我的情义,他说什么肯定就是什么。”
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如何向宁夏坦白,刚好凤姐也从老街那边赶回来了。
然后,我就让凤姐载着伊雅来到了小园区。
把伊雅介绍给宁夏认识只是其一,让宁夏知道我已经结婚的事实只是其二,打消伊雅的疑虑是其三。
......
“姐,佤邦政府那边对我是什么态度?”
我不想再纠结宁夏,便转移了话题。
凤姐随口说,“佤邦那边正头疼中国政府带来的压力呢!你的问题只是小事情,只要你别太闹腾,鲍有祥肯定不会管你的。”
这算是个好消息,现在宁夏也救出来了,我的实力也差不多到顶了,我懒得再搅动风云。
趁着这段时间休养生息一番,然后再伺机而动,尽量为自己争取更大的话语权。
接着,我又和凤姐聊了一些政治局势上的事。
凤姐虽然贵为佤邦候补委员,但功能相当有限,一些核心机密她还是不知道的。
比如鲍有祥最终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应对中国政府的威压,缅甸政府又是什么态度等等,这些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佤邦政府会在最近的时间内,对佤邦辖区内的园区下发一系列的指令。
比如不能虐待猪仔,工作时间不能太长,业绩上面不能有太过苛刻的要求,离职自由等等。
至于这些指令是不是在做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目前看起来,国内的舆论战还是起到一定作用了,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国内暂时取得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