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夫妻家事

沈禾鱼低头一看,正好这时停在她面前的那辆车的车窗玻璃缓缓地降了下来,沈禾鱼看到了裴宴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沈禾鱼,无声无息之间就像是一个漩涡要往沈禾鱼吸进去一样,沈禾鱼对上那样深情又长情的视线,她的心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咯噔了一下。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裴宴斯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传了过来,在这夜色深处很动听,在一瞬间就吸引了沈禾鱼全部的注意力。

沈禾鱼呆呆地望着裴宴斯两秒之后,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刚才我去公司找你,我说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可是你没有给我机会把话说出口就让我离开。”

“现在我照你的意思离开,可你又说要送我回家,裴宴斯我有些想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沈禾鱼真的猜不透裴宴斯的心思,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隐藏得很深,一般人根本就无法看穿看透他。

“因为我猜到了你失魂落魄的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没有给你机会把话说出口。”裴宴斯不想听那些话,更不想听那些话从沈禾鱼的嘴里说出来,那比将他的心一遍一遍的凌迟处死,更为残忍,更为痛苦。

“可是你都没有给我机会把话说完,怎么知道我要说的话是你不爱听的呢?”

其实裴宴斯说中了,今天沈禾鱼会失魂落魄的去找裴宴斯,只是想祈求他能不能答应的早点和陈灵梦结婚的请求。

沈禾鱼现在知道陈文洲和陆弋手上有解药,可是陈文洲给出的条件是让她极力促进裴宴斯和陈灵梦的婚事,要在一个月之内就办好这件事情。

陆弋给出的条件居然是,让她跟陆弋睡一觉。

想到这里,沈禾鱼忍不住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天叹了一口气,明明街道这么明亮,可是抬头一看,天边一片漆黑,像是堕入了深渊之中一样。

沈禾鱼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他们两个人的条件都让沈禾鱼难以接受,可是非要让她选择的话,那么她另外选择前者,也绝对不会轻易让陆弋得逞。

陈文洲伤害沈禾鱼,其实沈禾鱼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也没有太难过,可是陆弋如此对待她,就像是把她的心揉碎了一样,在沈禾鱼的心里,陆弋和陈文洲之间的意义不同。

曾经的陆弋在沈禾鱼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她拉了一把,将她和玥玥带出了泥潭,对她们百般呵护是沈禾鱼的朋友,可是现在的陆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陆弋的改变让沈禾鱼心痛也无法接受,更让她无法接受的一点是陆弋变得和陈文洲一样卑鄙,甚至比陈文洲还要手段恶劣。

想到这里沈禾鱼深呼吸了一口气,裴宴斯见她良久不上车,他推开车门朝着沈禾鱼走进一步,可是他一靠近,沈禾鱼就下意识的往后退。

但是沈禾鱼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脚后跟有一个易拉罐,她不小心踩到易拉罐,身子重心不稳的往后倒去,就在她要狼狈地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环过她的腰子,稳稳的扶住了她。

沈禾鱼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还没有转身去看身后的人,但是这股气息的靠近,冷不丁的引起了沈禾鱼的生理不适。

沈禾鱼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连忙推开扶住她的人,往旁边躲闪了两步,等她站稳了脚跟抬起头来定睛一看,果然就看到陆弋那张脸。

现在的沈禾鱼一看到陆弋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她严阵以待地盯着陆弋看,心里想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里位于裴氏集团公司的门口。

“老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来接你回家时间,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很容易碰到危险。”

陆弋笑着朝着沈禾鱼一步一步的走近,他每走近一步的,毕竟对沈禾鱼来说都像是一种精神压迫一样,沈禾鱼死死的咬着牙关,锤在身侧的手已经缓缓地握成了拳头。

站在一旁的裴宴斯察觉到了沈禾鱼的异样,也发觉到了他们之间氛围变得不同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散发出那种轻松自如的气氛。

裴宴斯立刻大腿往前移迈,站在沈禾鱼的面前挡住了陆弋看向沈禾鱼的视线,她皱着眉头眉目间充斥着几分不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对沈禾鱼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看上去那么恐惧你?”裴宴斯皱着眉头很不满地看着陆弋。

当初陆弋像苍蝇一样围着沈禾鱼打转的时候,他并没有把陆弋一脚踢开,是因为他对沈禾鱼来说没有威胁。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沈禾鱼看上去是那么害怕面前这个男人,他绝对做了什么令沈禾鱼心中发寒的事情,裴宴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禾鱼受人欺负。

裴宴斯立刻抬脚挡在了沈禾鱼的面前,阻止陆弋再向沈禾鱼靠近一步。

如果是以前的陆弋,这样被裴宴斯质问,肯定会极力解释澄清,证明他没有做任何伤害沈禾鱼的事情,因为他是无辜清白的,但是现在的陆弋却给出了截然不一样的回答。

陆弋看裴宴斯不顺眼很久了,可惜实力不允许,所以他也不能在裴宴斯面前造次,他和陈文洲联手了,他的手上多了一张牌。

他不满地挑了一下眉头,“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手,裴总,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忙得昏天暗地头脑发昏了,我跟沈禾鱼两个人是合法的夫妻,我们两个人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手,还希望你别那么不识好歹,立刻让开。”

“你这个王八蛋,果然做了什么伤害沈禾鱼的事情,对不对?你要是敢碰他一根头发丝,你信不信我让你终身后悔。”裴宴斯愤怒的一把揪住了陆弋的衣领子,面对裴宴斯的举动,陆弋不仅没有慌张害怕反而笑了一下。

陆弋一点不屑的看着他冷笑道,“裴总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立场说这番话的,难道是以我老婆的前夫的资格吗?”

“我劝你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