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结写好,萧行渊身手矫健地爬上了姻缘树。
那棵树的树梢上,挂的几乎全是他们二人的姻缘结。
苏落落都忍不住笑了,“相公,月老看见了会不会烦我们?”
“不会,”萧行渊拿起一个姻缘结,轻笑道:“只会被我们感动。”
月老会不会被感动不知道,不过如果苏落落是月老,看到这么多,怕是会大吼一句:玩我呢!
可也没办法了,谁情到深处不会干一些傻事呢。
真是辛苦月老爷爷了。
萧郎?
萧行渊看着手上的姻缘结,又低头看向那个笑意盈盈的女子。
她一直唤自己相公,倒是没听见唤过如此亲昵的称呼。
“相公,怎么了?”苏落落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便问道。
但萧行渊只是摇摇头,“无事,只是想看你了。”
苏落落眼尖,在他挂上去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写的那个姻缘结。
她清了清喉咙,柔声道:“好的,萧郎。”
萧行渊身体一顿,手中新拿的姻缘结险些掉下去。
“哟哟哟,萧郎~”
一个十分贱兮兮的女声响起。
苏落落立马瞪大眼睛回头看,只见一个美艳的女子站在身后,后面还跟着带着刀疤和小江。
刀疤肩上甚至扛着一整个糖葫芦棍。
苏落落嘴角抽搐,盯着那美艳女子,“丛云,嘴给你缝起来!”
“
哎呀呀,奴家好怕啊。”
苏落落捏紧了拳头,“今天不把你头打爆,我就不姓苏!”
“哎呀,大姐饶命!大姐你今晚如此漂亮,可不能花了妆容啊!”
丛云跑的飞快,苏落落提着裙子跑得也不慢。
“姐姐,快追上他,今天他坑了好多人!”
丛云一边跑一边怒怼小江,“你个没良心的,分明是划拳输了,你们让我去做的!”
苏落落也怒了,“小江才多大,你们竟然带着他划拳!”
这下刀疤也不能幸免了。
萧行渊在树上就还……挺无奈的。
丛云没什么功夫,但跑得快是肯定的。
苏落落追了半天,两人都还在打圈。
萧行渊摇头一笑,从树上下来。
将人拦住,“好了,落落。不追了。”
苏落落额头上出了些微汗珠,丛云也喘着粗气。
“相公,他们怎么能带着小江去划拳呢!”
“嗯,”萧行渊点点头,“的确不该。”
然后苏落落就看见相公手中一动,丛云这个“大美人”就摔了一跤。
“大姐夫,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萧行渊淡定道:“树上。”
刀疤也不敢跑了,粗声道:“姑奶奶,姑爷爷别生气,男人不就好这几口吗!这都没啥,我在这小子这么大的时候,花楼的姑娘都不知道睡了几个了,哈哈哈。”
说着还拍了拍
小江的肩膀,可小江此刻哪里敢笑。
看着苏落落阴沉的脸色,立马跑到她面前,笑得纯良无辜。
“姐姐你今晚真漂亮!姐姐你放心,我没去花楼,也没喝酒,划拳是他们两个划的,我就在旁边看着。好吧……我也划了两下。”
苏落落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开年了就把你送去学堂,这次没得讨价还价了。”
小江苦着一张脸,自己哪里是读书的料啊?
刀疤挠挠头,把糖葫芦伸到萧行渊面前,挤着眉毛。
“姑爷爷,你给求求情,都是男人嘛,您应该知道,哪个男人不好这些,喝酒,划拳,女色。缺一不可嘛。”
萧行渊抬眼,取了两根糖葫芦,一根递给了苏落落,一根递给了小江。
“我不好喝酒划拳,更不好女色。”
原来相公不好女色?
那自己……
果然是最特别的那个。
苏落落笑得得意。
最后几个人是神情恹恹被拖上马车的。
楚天忙完回来都被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了?”
丛云取
“临时有事。什么好戏?”
丛云笑得神秘,“我听见大姐她……哎?”
他突然噤声,楚天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另一辆马车在昏暗中。
马车旁边,能看见王妃扑进王爷怀里。
然
后王妃踮脚,王爷低头。
再然后……
一记飞刀过来,丛云和楚天的心,跟着扎入树干的飞刀一起颤抖。
被王爷发现了。
苏落落看着他手中的动作,“怎么了?”
萧行渊摇头,“手滑了。”
“哦,”苏落落不疑有他,继续踮脚,揽着相公的脖子把他拉低。
“这么不小心呢,眼里怎么还能进东西呢,是不是刚才在树上弄得?”
“应当是。”看着她认真盯着自己眼睛看的神情,萧行渊眸色深沉。
苏落落诧异,“唔?”
……
救上来的姑娘们,安顿收拾好后,萧行渊的人便离开了。
其余的就是新县令该做的事情。
听闻最后那些姑娘被士兵护送着回家了。
除夕这天,司徒儿也回来了。
“王爷送来的那些药,已经看过了。”司徒儿看向苏落落,“的确是针对苏姑娘的毒。”
苏落落心中一沉,果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有些女子会因为这药中毒?”
“人各不同,体质亦然。有些人天生会对某种药有不同的反应。虽然利用这些药研制出解药尚且遥远,但总归是有了一条新路。只是,苏姑娘。”
司徒儿有些担忧,“他们已经在寻找你了,以后怕是要多加小心了。”
“暂时倒是无妨,”萧行渊沉声道:“在这里目前是安全的。这
里已经找过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此处。”
“那其他地方的……”苏落落还是不放心,“这不是说明,他们去其他地方,害其他人了吗?”
“放心,”萧行渊声音柔和,摸了摸苏落落的脑袋。
“我会派人盯着,昨夜情况特殊,他们才会想着杀人灭口。若是一个地方时常出现女子失踪被杀事件,事情闹大,都是不好收场的。”
苏落落这才放下心来,“相公,一定要看好他们!”
萧行渊笑着点头。
苏落落想找个机会,单独和司徒儿说话。
但司徒儿似乎是习惯了给人看病,非要给家里所有人把脉。
罗大娘的旧疾并没有好得很彻底,司徒儿便给她做了一套针灸。
至于刀疤,说是什么肝火旺,反正苏落落也不懂,司徒儿给他扎了两针,嚎叫得整个村子都听见了。
丛云有先见之明,当即拒绝了司徒儿。
但司徒儿有点一根筋,一直念叨他。
整个院子依旧是叽叽喳喳的。
等司徒儿终于弄完了,苏落落才找到一个机会。
把人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苏姑娘,这样不好吧,王爷他……”
苏落落一挥手,“相公不会这么小气,我有正事问你。”
司徒儿神情严肃起来,“姑娘请说。”
“我身上的毒,如果解不开,能活到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