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及忍者天赋,卡卡西的确是个令人畏惧的存在。"
想起那个时常与自己斗嘴的少年,即使时隔多年,但凯的神色很快变得黯然。
揉了揉略感疼痛的太阳穴,阿斯玛在心中无奈地叹息道。
“凯,你还是无法忘记与卡卡西之间的羁绊吗?”
见到红和凯两人都开始缅怀已逝的故人,不愿意看到这种悲伤气氛的阿斯玛随即转移了话题。
“话说,好像除了日向一族,木叶大大小小的忍族上忍,都在这次的出战名单上面吧?”
红一怔,抬起头来。“好像真是!四代报复的手笔未免做的也太明显了吧!?”
凯冷笑一声,却是一言道破真相。
“三代退隐、三忍已去其二、长老也只剩下毫无作用的中立派系,再加上宇智波这个第一豪族的全力支持,如今的木叶,说是那位四代目只手遮天也丝毫不为过!”
红和阿斯玛微微默然。
也是。
在这样的局势下,先后失去了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这两个主心骨之后,本就实力大损的木叶忍族,哪里还有反抗四代政令的底气所在?
想到这里,阿斯玛忽然一怔,随即摇头感慨。
“还是那位日向族长看的深远啊,虽然失去了白眼,但那一族老早就开始做两手准备了”
“父亲大人,您来了!”
刚走出日足的书房,日差便听见宁次尊敬地称呼,连忙回望,目光落在了他的孩子身上,有些惊讶。
“宁次?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才听到您和伯父的对话了。”
宁次缓缓抬起头,望向自己的父亲,却是答非所问。
没等日差说话,宁次再次开口。
“虽然伯父两头下注的做法保存了我日向一族的根基,但这样一来,我日向一族必然会遭到其他忍族的排挤。而且,您和伯父时常争论的,宗家和分家存在的真正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宁次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困惑与迷茫。
自从他听过几次父亲与族长伯父的争吵之后,他就一直沉浸在这种疑惑之中。
过去的他,除了沉浸在没有被打上笼中鸟的咒印里的喜悦之外,还从未关心过这些与修炼无关的深度问题。
日差敏锐地察觉到了宁次的情绪变化,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他并不知晓的事情。
“能否告诉我,你刚才到底都听到了一些?”
他的面色虽然凝重,但语气还保持着克制。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忍者,日差深知宁次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木叶高层、或者是家族中的某些肮脏的“阴暗面”!
也就是政权交易!
尽管这种思想来得有些早,但日差还是希望宁次能够尽量避免过早地去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
这对一个孩子健康的心理的成长,无疑是十分不利的。
“我听到父亲您和伯父在争论家族名声这件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您骂伯父太过冷漠。”
只是微微犹豫,宁次便咬牙坦诚相告,因为他知道,父亲是他唯一可以倾诉的人,他也期待从父亲日差这里找到内心深处的答案。
日差听完后,沉默片刻。
见父亲不说话,宁次再次追问道。“难道是真的吗?伯父亲手将好些分家忍者的性命送葬!?导致如今族人们怨言四起?”
闻言,日差叹息一声,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你只是看到了表象,分家和宗家的恩怨,自古就存在,即使没有这件事,那些自私的人,也会将责任推到你伯父这位族长身上。但”
后面的话,日差不知道该怎么和年纪轻轻的儿子说出口。
总不能说,是为了保证家族的存亡,才不得已牺牲掉那些投向根部的分家忍者吧?
想了想,他换了一个相对轻松一些的话题。
“为了防止白眼的流失,笼中鸟就变成了当初的族人唯一的选择。就如同……宗家在我们额头上烙下的咒印一样。如今只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将咒印的痕迹展现在宗家内部而已。”
日差无奈地叹息一声。
想要在日向一族生存下去,就必须压抑自己的情感。
特别他们这些分家,与宗家之人有着亲情、友情、爱情的存在,就注定会带来悲剧。
就像他和日足,明明是几乎同时出生的亲兄弟,最后却等级分明地变成了“主仆”!
这本身就意味着不公平。
也预示着日向分家之人,情感观念在成长过程中注定会逐渐扭曲。
即使当初的先辈初衷并非如此,但最终也会演变成这样毫无人性的局面。
日差心中百感交集。
“宁次,请你今后务必放下对其他分家的同情。将他们视为敌人!这样你才能更加轻松。宗家有宗家的存亡之道,分家亦有分家的生存法则。虽然我们同属一族,但实际上却是两个不同阶层的存在,至于其他的分家忍者,都是想要将你杀死,与你竞争宗家候选人的敌人!”
日差语重心长地告诫宁次,在提到“敌人”二字时,语气格外加重。
宁次默默地咀嚼着口中的米饭,仿佛味如嚼蜡般难以忍受。
“父亲……为什么同一个家族的亲人,却要成为敌人呢?”
宁次带着几分不甘,试探性地发问。
日差长叹一口气,旋即微笑着回应道。
“我们并非是失败者,只是生来便如此,只有哪天你成为了新的宗家,你才会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去撕烂这些腐朽的规则……”
“这、这样吗”
虽然没听太懂,但宁次依然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