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侍卫上前,将殿门踹开。
众人进去,便见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顿时,殿内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念安郡主,还真做了这等丑事?”
“谁知道呢?”
“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耻!”
“这黎瑾姝可要丢光黎家的脸了!”
床上的二人听见吵闹声,这才想起来分开,君兴衡将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和黎皖宁。
那宫女得意洋洋走过去,一把将帷幔掀开,却看着床上的人呆住了。
众人见到床上那女子并不是念安郡主,反倒是黎家二小姐黎皖宁,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是大皇子殿下之时,也纷纷呆住。
这,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这宫女方才不是说,是念安郡主在此处?”众人疑惑。
“不,不,念安郡主呢?!”那个宫女已经吓得跪在地上。
“住口!贱婢!竟还敢污蔑我的女儿!”颜书玉将那宫女踹倒在地上。
一直捂着郑晚音的眼睛的黎今奕也冷声开口:“说!我妹妹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宫女好像疯魔了似的喃喃自语。
“就是啊!这殿内的女子是黎皖宁,那念安郡主呢?!”众人也哗然。
“找本郡主作甚?”黎瑾姝牵着君槿卿走进来。
众人转头看过去,只见一身绛红长裙的黎瑾姝,牵着面容苍白俊美的君槿卿,站在殿门口。
“姝儿!”颜书玉见女儿安然回来,终于放下心。
“本郡主还说怎的大殿中空无一人,原来偏殿是演了一出好戏啊!”黎瑾姝轻笑,故作惊讶。
“姐姐…丑…”君槿卿躲到黎瑾姝身后。
黎瑾姝侧过身子,将君槿卿揽入怀里,又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
“那阿槿闭上眼。”
君槿卿乖乖点头,埋在她怀里,不再起来。
众人见黎瑾姝看着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冷,都自觉的转过身,继续看戏。
“殿下…”黎皖宁被这么多人盯着,羞耻的向君兴衡怀中躲去。
“滚!”君兴衡挡住黎皖宁,怒斥盯着他们的众人。
“诸位,中秋宴到此结束,诸位都回去吧!”皇后见皇帝脸色铁青,开口逐客。
众人亲眼见到皇室密辛,哪里还敢多留,不一会儿便纷纷散去。
只剩帝后,君兴衡的生母贵妃,黎家众人和门口相拥的两人留在殿内。
“逆子!”皇帝拿起一旁的茶杯便向君兴衡扔去。
君兴衡一声痛呼,贵妃便上前。
不过,却不是替君兴衡求情,而是劝皇帝。
“陛下息怒!若是气坏了龙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君兴衡,还不赶紧穿好衣裳,向你父皇请罪!”贵妃又看向君兴衡。
她看着愣在原地的君兴衡,暗骂废物,果然像她那亲娘一样蠢,真真是百无一用的废物!
还有那黎皖宁,她恨不能上去撕碎!
君兴衡和黎皖宁二人拉下帷幔,快速穿戴好,上前跪在地上。
“父皇恕罪!儿臣,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君兴衡磕头请罪。
“废物!还敢狡辩!”皇帝气怒之下,一脚踹翻君兴衡。
“咳咳咳,父皇!儿臣,儿臣听闻念安郡主将我约在偏殿内,虽深知男女授受不亲,可也不忍郡主等得太久,儿臣一心软便来了,可不曾想,殿内点了迷香,儿臣这才被诱惑啊!”君兴衡爬起来解释。
还未有人来得及开口,君槿卿便出声:“君兴衡,眼睛不要,你就捐给有用之人!”
“姝儿,一直跟本王待在一处,是何时将你约到此处的?”
“君槿卿!你闭嘴!就是黎瑾姝叫我到偏殿来的!”
“都住口!黎皖宁!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怒斥。
“回陛下,臣女,臣女本在大殿中好生坐着,可臣女的婢女告诉臣女,大殿下晕倒在了偏殿中,臣女这才独身前来,可一来便被迷晕了。”黎皖宁真假相掺回道。
“父皇!黎二小姐也说了!就是黎瑾姝将我们二人引到此处,借此陷害的!”君兴衡指着黎瑾姝。
“呵,事实如何,问问那宫女便可知晓。”黎瑾姝冷笑。
她早已派冬苓调查好了那宫女,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宫女不断摇头。
“将人带进来!”黎瑾姝喊了一声。
冬苓便拎着一个小太监,走进偏殿中,将人扔在地上。
君兴衡一见这小太监便怔住,不过一瞬又控制住了自己。
“黎瑾姝,你想随便找个人替你担下罪名?!”君兴衡又开始泼起脏水。
“啧,倒打一耙,君兴衡你还是在行。”君槿卿一脚踢开君兴衡指着黎瑾姝的手指。
“说。”黎瑾姝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
他便支支吾吾的开始坦白。
“奴才,奴才是大殿下宫里的,今日,大殿下给奴才这副迷药,让奴才下在此偏殿的熏香中,还说,还说事成之后,会给奴才一笔银子,再将奴才放出宫去。”
“可奴才实在不知大殿下是想做什么啊!奴才的性命都捏在大殿下手中,奴才只能照做!”
“皇上饶了奴才吧!主子之令,奴才一个小太监哪敢不从啊皇上!”
那宫女听完小太监说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就连答应他们二人的条件都是一模一样,君兴衡根本没有想过要按他所说的去做,说不定事成之后,还会杀他们灭口!
那宫女想明白后,立马磕头说要坦白。
“皇上!皇上!奴婢说!奴婢都说!”
“是大殿下和黎二小姐,他们跟奴婢说,让奴婢弄脏念安郡主的衣裙,再以换衣裳为由,将她带到偏殿中,答应奴婢的条件和那太监的一模一样!”
“是奴婢鬼迷心窍,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君兴衡和黎皖宁,听他们二人说完,便知道自己完了。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君兴衡爬到皇帝脚边。
“逆子滚!”皇帝踹开君兴衡。
皇帝觉得自己连看自己兄弟黎沉怀的脸面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