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瑾姝闪身过去,一掌一个,而君槿卿也渐渐激动起来,抢过其中一人的剑,穿梭在刺客中。
很快,两人便合力将那些刺客收拾的差不多了。
君槿卿扔了手中的剑,回过身,抱住黎瑾姝。
黎瑾姝见他满身血,忙抱着人,焦急询问。
“伤哪儿了?”
“不是我的血,脏。”君槿卿嫌弃道。
君兴峥捂着伤口,勉强坐着,虚弱开口:“多谢搭救。”
“还你的。”君槿卿抢先一步开口。
说完又小心翼翼看向黎瑾姝,生怕她不悦。
“嗯。”黎瑾姝扶着君槿卿,不曾多说。
“姐姐…”君槿卿轻轻拉了拉黎瑾姝的衣袖。
“好,我们先回去了。”
黎瑾姝说完便将君槿卿拦腰抱起,消失在黑夜中。
她将君槿卿送回去,待将他哄睡之后,自己才回府。
“白凝,你去城郊挑几个人跟你一起去,明日在君兴衡必经之路上,布上火药,再给他送个毒针。”
“是!可小姐,带上他们是何用意?”白凝不解。
“让他们练练胆儿。”
“是。”
翌日听闻,君兴衡在去往兵营时,遭遇埋伏,其贴身侍卫为护他而死,携带的随从也都非死即伤,而君兴衡自己被炸伤了腿,又被不知从哪儿射来的毒针射中,伤了眼睛。
皇帝身边的大总管,焦急忙慌来接黎瑾姝进宫。
“奴才见过念安郡主,皇上宣郡主进宫觐见。”
“好,待我换身衣裳便同公公入宫。”黎瑾姝应下。
“妹妹,才听闻大皇子遭了埋伏,皇上便召你入宫,此事莫不是又跟妹妹有关?”黎今奕跟出来,小心询问。
“大哥只是猜对了一半儿,此事确实是我安排的,可皇上并不知情,也不可能知道,皇上此番召我入宫,定是为了让我替君兴衡治伤。”
“那妹妹,可会答应?”
“自然是不会的。”黎瑾姝冷笑。
她一手造成的,她还给君兴衡治好?
闲的?
宫中。
“臣女参见皇上。”黎瑾姝行礼。
“念安无需多礼,快快给衡儿看看伤。”
“皇上,臣女医术微弱,无力治好大皇子殿下。”
“念安啊,你就看在朕的面子上,给他看看?”
黎瑾姝作势去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回皇上,臣女看了,大殿下这伤势,臣女实属是无能为力。”
皇帝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儿臣见过父皇,姝儿说了,她无能为力,父皇大可另请太医诊治大皇兄。”君槿卿声音无温。
“槿儿,这毕竟是你亲皇兄…”
“母后只生了我跟君清瑞。”君槿卿丝毫不买账。
“咳咳…”君槿卿说完又咳了咳。
“好,好,念安你先送槿儿回去,再给他好好看看,是不是着了凉。”皇帝一见君槿卿捂着胸口咳嗽,便不敢再逼黎瑾姝给君兴衡治伤了。
还看什么?
再让她看,他那好儿子都要气晕在他宫中了。
“是。”
怡王府。
“君兴衡的伤,是因为姐姐?”君槿卿莫名询问。
“嗯。”
“因为君兴峥?”君槿卿鼻尖发酸,眼尾也不自觉红了红。
“?”黎瑾姝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伤人,为何得是为旁人?
而且是为君兴峥?
他又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么荒谬的原由的?
“姐姐不说话,是默认了?”
“我没有。”
黎瑾姝将君槿卿抱进怀里,才继续说:“我怎么会是为了君兴峥?阿槿,君兴衡是想害我,才会误伤君兴峥。”
“那我伤了君兴衡,自然是为了替自己报仇,跟旁人有何关系?”
“可是君兴峥是为了救姐姐才受了伤的…”他还是介意。
“我的身手如何,你心里没点数?我需要他救?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他冲出来救了我的,娇娇可不能冤枉我。”
黎瑾姝自己也觉得无奈,就算君兴峥不替她挡剑,她也有把握躲开。
“阿槿多想那日救了姐姐的,是阿槿。”君槿卿低着头。
“瞎说!我怎么会舍得让阿槿受伤?”黎瑾姝用力敲了下君槿卿的前额。
若受伤的人是阿槿,那君兴衡不只是受伤这么轻易了。
“姐姐心疼阿槿?”
“嗯,心疼。”黎瑾姝一边给他揉着发红的前额,一边暗骂自己下手真狠。
黎瑾姝回府后,钻进空间中,在商城里搜刮一番,又在空间内待了许久,捣鼓了许多毒药,这才回到玉瑾阁。
按前世的轨迹,过几日便是举国祈福之日,到时,官阶高的官员都会携家眷,一同上山,到璟兴寺上香祈福。
而黎家作为文官之首,自然也在列,可这趟寺庙之行,多为坎坷,有不少好戏,供她看。
翌日一早,黎沉怀父子三人下了早朝回府,便说了过几日要同去璟兴寺一事。
“这几日便有劳夫人,多操心操心了。”黎沉怀拍着颜书玉的手。
“官人放心,有音儿帮衬着我,累不着。”颜书玉欣慰道。
“音儿,你也别累着自己。”黎今奕舍不得他的小姑娘受累。
“好。”郑晚音见他当众便让自己别累着,又感动又有些不自在。
黎今宴和黎瑾姝二人,看着他们两对夫妇恩恩爱爱,卿卿我我,觉得牙根也都酸了。
快了,很快她也能日日抱着她的娇娇了。
黎瑾姝心里默念。
两日后。
黎家众人早早收拾妥当,坐车前往璟兴寺,却在半途被拦了下来。
“郡主,我家王爷身子不适,太医还未赶到,不知郡主可否能去看看?”慕风硬生生扛着黎家三个男子如炬的目光,请黎瑾姝移步。
黎瑾姝一听是君槿卿身子不适,立马下车,上了君槿卿的马车。
却见他悠哉悠哉倚坐在马车内,时不时的还往嘴里塞果脯。
“君槿卿。”黎瑾姝冷着脸。
“姐姐。”君槿卿讨好一笑。
“阿槿这还不是太想见到姐姐了?”君槿卿一脸委屈,拉着黎瑾姝的小指。
“想见,你派人叫我便是,咒自己作甚?以后不许再如此了,明白?”黎瑾姝拧着君槿卿的耳朵教训道。
“明白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