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姐姐…我会改的…”君槿卿神色难过,声音低弱。
黎瑾姝低头吻住怀中伤心难过的人,慢慢安抚,耐心轻哄。
“我稀罕被阿槿管着。”黎瑾姝给他顺着气。
改?改得掉?
分明就是想引她心疼。
行,他赢了,她不忍看着他低落,装得也不行。
“那…姐姐以后不能这样,有事要跟我说。”君槿卿顺势提要求。
“依你。”
“可我还是不甚开心…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君槿卿将头埋进她的颈间。
“昨日猎得的那只鹰,娇娇可要?”黎瑾姝轻拍着他的后背。
“姐姐是想给我,才猎的?”君槿卿仰起头,眼神亮了亮。
“不是。”日日逗娇娇,有益身心健康。
果然,怀里的人又蔫儿了,垂着头,撇着嘴,眼神哀怨不满。
“是想送与娇娇,是礼物,是惊喜。”是我时时牵挂你的证明。
君槿卿抬起头,迅速吻了口黎瑾姝的嘴唇,又埋进她怀中。
“现在开心了?”黎瑾姝轻笑。
不安分的是他,害羞躲进她怀里的也是他。
不愧是她的娇娇,可爱至极。
“以后,黎皖宁那贱人说的话,一律不得信,明白?”黎瑾姝捧起君槿卿的脸,板着脸,认真说道。
“哦…不信就是了,不许凶我。”
“没有凶娇娇。”黎瑾姝又重新将他抱入怀中。
行,她错了,她该温柔点。
君槿卿在她怀里赖了会儿,等恢复了些气力,他才回去。
而黎瑾姝,自然是去教训不听话,还想咬主人的畜生。
她一人朝黎皖宁的屋里走去,神色淡漠,森冷的气势,吓得路过的人不自觉低着头走过。
“姐姐,你怎么来了?”黎皖宁俏笑上前。
“黎皖宁,你明知他听不得那些,你故意等着他来,演这么一出好戏,若是我不来,那不白费了?”黎瑾姝笑的让黎皖宁心慌。
“姐姐这是说什么呢?我不曾对怡王殿下说过什么。”
“哦?那你怎知我说的是怡王?”
“我…”
黎皖宁还未来得及说完,黎瑾姝就上前,一手压着她跪下。
黎瑾姝一掌又一掌扇着,直到觉着手麻了,她才停手。
“啧,真丑。”
黎瑾姝话落,上前扼住黎皖宁的喉咙,将她押到外面,扯着她的头发向水桶中摁去。
“救…命!”
渐渐的,来往的人被黎皖宁的喊声吸引了去,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一边指责黎瑾姝心狠,竟对自己的妹妹下此狠手,一边又站着不动,只顾着看戏,不曾于她手中解救黎皖宁。
这世上的人,便都是如此,只愿听自己想听的,只愿见自己想见的,只要别人过得不如意,他们都可以嘴上说着可怜,又不耽误他们看戏寻乐子。
可惜,这回找错了人,她是黎瑾姝,涅槃归来,又怎么会因他们说三道四而退缩?
无人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
她就是心狠,她就是薄情,那又如何?他们照样不配对她指手画脚。
“再敢出声,一起浸水清醒。”黎瑾姝声音冰冷。
果然,方才还在替黎皖宁鸣不平的众人,瞬时安静了下来。
“胆小如鼠,也敢替人鸣不平。”黎瑾姝嗤笑。
众人敢怒不敢言,在围场的这几日何人不知黎瑾姝发了疯的时候,根本无人能及,除了那人。
而现下,唯一能让她平静的人又不在此处,自然无人敢当那出头鸟,惹得她不快,连累了自己。
到时,别说他们,就连他们的族人说不定也会深受牵连。
毕竟,黎瑾姝的家世,不是他们能够匹敌的,她与皇室和众臣的关系错综复杂,京城中无人能撼动黎家的地位。
更别提,她身后还有颜国公这个外祖父,还有当朝唯一一位王爷。
惹不起。
黎瑾姝一边嘲讽,手上的动作也未停,直到黎皖宁呼吸渐弱,挣扎求救的声音也不再发出,她才停手。
“可还有胆子动他?”黎瑾姝用力扯着黎皖宁的头发。
逼得黎皖宁被迫抬起头,仰视着黎瑾姝。
黎瑾姝见她还不出声,语气森然:“看来妹妹是还没玩够。”
黎瑾姝将黎皖宁重重扔到地上,拿出怀中精致的锁盒。
她慢条斯理打开,里面俨然躺着个茯背虫。
她慢慢将开着的锁盒靠近黎皖宁,任由它滑进黎皖宁的衣襟中。
“不…不!姐姐,我错了,我不敢了,救救我!”黎皖宁想伸手将它拍开。
可她的双手被黎皖宁压着,她如何能动?
黎皖宁只好连连求饶,不断挣扎,可黎瑾姝都不理会。
须臾,方才还挣扎不止的黎皖宁,安静了下来。
“黎二小姐,她…她没事吧?”胆小的几个千金早已抱在一起。
“黎瑾姝是疯了吗?”
“嘘,想死离远点儿,别连累我!”
黎瑾姝见昏过去的黎皖宁,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将那茯背虫召回,甩甩手离去。
而黎皖宁的住处,倒是乱作一团。
几个下人像是送走了瘟神,如临大赦,有几个婢女合力将黎皖宁拖回房中,还有的连忙跑去叫太医。
黎瑾姝刚回到房中,想起自己碰了不少次那黎皖宁,让人备水沐浴。
她正陷进浴桶中,放松自己,便听见外头一阵吵闹。
“二公子,你不能进去,小姐在沐浴!”夏芷制止。
“黎瑾姝,你出来!”黎今宴向屋内大喊。
“二公子,你若再敢往前进一步,别怪奴婢越矩。”
黎瑾姝毫不理会,她慢条斯理洗去一身脏污,换好衣裳才出门。
“黎瑾姝,你对宁儿做了什么?”黎今宴质问自己的妹妹。
“哦?你是来?替她鸣不平?讨公道?”黎瑾姝轻笑。
“走,你跟我去道歉!”黎今宴上前就要来拉黎瑾姝。
“黎今宴,你再敢碰我一下试试。”黎瑾姝声音冰冷无温。
她刚洗好,可不想再被弄脏。
“黎瑾姝,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黎今宴不可置信。
“呵,我也善良过,得到的又是什么?”
她的良善,得到的只有无尽的羞辱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