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啊,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呢?我这心脏可经不住你吓唬哦……”
白元确实被吓了一大跳,捂着心口委屈巴巴的。
坐在旁边的封仁贵也同样心一抖,被忽然冒出来的程歌差点两眼一黑。
见他们脸色都白了几分,程歌表示有点无辜。
“你们平时胆子不都挺大的?”
刚隐约听到了些,好像网上出什么事了?还有秦首席,给他发消息做甚?
这会儿,他估计在忙活联国大会呢。
不过……还没告诉他泯岛这回事,一会儿路上说吧。
白元不动声色把手机揣回口袋中,皱纹密布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这不是老了吗?哪还像年轻时候胆子大?”
“看来这一觉睡得挺不错?看你精神可饱满?脸色都红润了不少些呢?那赶巧,一会儿该吃晚饭了!
中午就没见你吃多少,心情不好?能跟白爷爷和封叔说说吗?”
大仇得报,也未必如释重负般轻松愉快,对程歌而言,这几晚上或许很难熬……
317如今还未通过新闻报道出来,没有被亿万民众见证,更没有人知道那些亡魂的一生光辉事迹……
这事件没爆出来一天,那些数百万冤魂就难以安息!就不可能瞑目!
更不能看着自己的国人,去帮毒害他们的罪魁祸首洗白……
这一幕程歌也不会想看见,所以要瞒着程歌,尽量不让她知道现在网络风向已经变了。
他们在说……F国冷血,几百万人说杀就杀,一个国家说灭就灭,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视人命如蝼蚁随意碾压……
好在,其中还有绝大部分理性看待这件事的群众。
他们认为,F国如此大动干戈发起冲突,一定有他的道理。
在其他国家眼里,他们跟泯岛的关系就是‘爷孙俩’,孙子不听话,打一顿不就好了吗?
实在触碰到爷爷底线,爷爷自然要收了他不是?
别国对此都没半点意见,倒是被夹在中间的E国网民替泯岛讨伐起来了,这不是在打F国的脸吗?
还不知道,那些个不省油的对头们,会在大会上怎么嘲笑E国呢……
闻言,程歌平静摇头,语调寡淡。
“不吃了,我出去吹吹风。”
“……沈君砚,他也……没给你们发消息?”
程歌双手抄着单薄的黑色及膝大衣口袋,柔顺茂密的长发懒懒搭在身前,碎发别至耳后。
清眸带有几分恹色和慵懒,上勾的眼尾细看,晕着浅红色。
眼皮微微半耷拉着,径直挺拔的鼻梁侧的一点痣为她增添了股邪气。
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隐约落寞的感觉。
闻言,白元一下瞥向了封仁贵,对方同样拧着眉心,面容沉重。
“呃……他或许是真有要紧事儿,小歌,要不你再等等?说不定他一会儿就过来了呢?”
白元站了起身,沉吟婉转说道。
看来,他们是真心喜欢了。
之前白元以为,只有沈君砚单方面喜欢程歌。
但久而久之下来才发现,这俩人无论是脾气还是颜值,那都叫一个相当般配,非常契合!
此时,她分明就是在无声责怪沈君砚为什么不回消息,玩儿失踪。
封仁贵也一并站起来,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隐瞒她了,看到她如此落寞的神情,他何尝不是揪心地疼呢。
“对不起啊小歌……封叔不是故意有所隐瞒你,沈君砚这小子跟头犟驴一样,我拉都拉不住!”
此话一出,程歌蓦然抬起眼皮,看向了一脸难为情的封仁贵。
“您该不会想说,沈君砚……就是Y国那条狗吧?”
骤然间,程歌音色陡然一冷,震慑十足。
见程歌脸色变沉,封仁贵心中默默为沈君砚点了一根蜡。
没办法,总有捅破真相的那一天,他们之间关系那么好,应该、也许、大概……不会闹僵吧?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太担心你,不想让你独自……”
封仁贵极力安抚,不然他能说什么?撒谎?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担心……老子带兵50万,他上哪儿担那些没必要的心?
还是说他脑浆扔我这儿了!?不带一点脑子就去了?”
“事到如今该担心的到底是谁?到现在,人都没回消息,就因为他是我死对头,所以就不敢让我知道,怕我去找他麻烦?”
程歌气得爆了粗口,声量自然控制不住。
刹那间,整个会客厅都陷入鸦雀无声之中。
程白担忧地走了过来,疑惑询问被呵地一动不敢动的两位老者。
“白老,发生什么事了?小歌怎么气成这样?”
顾澄很少见程歌情绪如此失控过,上一次,还是和Y国那个西南东西冲突的时候。
只不过方才……她貌似也听到Y国的字眼?
不得了。
倘若Y国那个西南……狗,当真是沈君砚的话,那岂不是要火葬场了?
平时岚姐和他交集不多,就跟中邪似的逮着程姐就咬,起了不下五次大规模冲突,虽没造成多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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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梁子也结下来了!两方见面就掐,互不相让!
“……没什么,你们先吃,我出去静静。”
没等封仁贵和程白说明,程歌便深吸了一口气。
后槽牙绷紧,眼睛闭了一会儿,眼周一圈肌肉抽搐,沉声吐出一句来。
说罢,便不等封仁贵挽留,就脚底生风地走了出门,背影极其冷漠。
大厅内,冷气久久没有散开,苏遇年被程歌凛冽的气场整的瑟瑟发抖,总算体验了什么叫上位者的威压气场!
程淮见情况不对准备追上去,就听见封仁贵急忙唤了他一声。
“哎程大少,还是别跟上去了,她这是去看……院长他们去了。”
“我也真是,当时怎么就让沈君砚去了呢……”
封仁贵怅然一叹,无比懊恼。
天色已晚,程歌独自一人外出,程淮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但封仁贵此言让他步子一顿。
低垂眼帘深思了一会儿,这才放弃了跟上去念头。
小歌……或许有很多的话想和她的院长诉说吧……
“您没错,换作是我,我也同样会担心妹妹的安危,但我相信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出事。”
“沈君砚……他会来程家?”
封仁贵愁容满面,“小歌在这儿,他不来这儿还想上哪儿去?也有可能回沈家了……”
“不过,依照我对小歌的了解,沈君砚估计会被打得半残……”
程淮错愕:“啊?小歌下得去手吗?”
白元搭了一腔,“抛开这次不谈……光是在Y国带兵跟小歌打起来的那几次,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程淮:?
见到程歌临走时如此决绝孤寂,程白嗓子眼儿像卡着一块锋利的大石头,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她情绪那么激烈,身为哥哥怎能安下心来?
心抽疼了十几秒,程白不假思索拿起外套,大步流星,就在封忆岚和林羽视线下往外走。
“抱歉封老先生,小歌情绪实在不对劲,我放不下心。”
“抚养她的院长,程某还未曾见过……为表感激之心,我去祭拜一番他们,如此一来,他们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程白边走边说,平日的沉稳有礼不复存在,步子的焦急和由近及远的嗓音,说明了他此刻有多心急如焚。
程歌是自己开车?
可这种糟糕的情绪下,百分百会飙车!
见状,封仁贵很是诧异,以往程歌看望院长他们,不是瞒着深更半夜去,就是明面拒绝,不容人一点坚持。
封仁贵至今,也只见过五回,还是以养父的身份去的。
就连封忆岚都未去过几回,也许,程歌是因为,不想让他们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亦或者,是不愿让他们也为317这令人痛心的事从而感到悲伤吧。
因为,程歌虽没有同龄人那样青春洋溢,反倒有点老成的样儿。
但可一直让他们乐观面对一切事物,生死离别世间常有,是个人都逃不掉死神之手。
他沉叹一声,对已经消失在视野的程白喃喃,“程家……也不是全都无药可救。”
就是不知道,小歌能不能对他们彻底敞开心扉……真正接受他们。
程白起了头,见此,程淮也同样平静不了,外套也不穿,疾步向外走。
“抱歉白老,今日招待不周,改日程某必定盛情招待,那是我亲妹妹……我怕她出事。”
程淮说罢,人已然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见一个两个都跟上去了,林羽不免有些担忧,“他们没打招呼就跟上去了,程姐发现不会发飙?”
脸色凝重的焦晨叹了口气,“……那可是小时候抚养了亲妹妹五年的恩人,难道咱们看走眼了,这俩兄弟没人性不成?”
林羽锁着眉心,一颗心不上不下,“不行,走,我们也一块儿跟上去!就是挨骂也要看着她安然无恙我才能喘口气儿。”
“我也待不下去了!我从来没见过程姐情绪那么崩溃过,路上出意外后悔都来不及……”
说罢,焦晨便也一下站了起来,拖鞋都没换,急冲冲往外冲,一阵风一样就没影了。
怎么说,也是刚给家族投喂大肥肉的金主大人,就差签合同了,安辰丧良心了才脑残干坐着?
屁股一秒离开了沙发,几下套上外套,对着徐徐起身的白元和封仁贵笑笑。
“白老、封老,安某也先走一步了哈哈……”
师父都走了,身为徒弟的苏遇年有什么理由坐在这儿?挠了挠头站了起来,对白元二人挥了挥手。
“白老封老……我也去护送程歌大佬了……”
人都快走没了,闻言,剩下的封忆岚一并站在白元身前,拎着单肩包无奈向门口方向一偏头。
“那一块儿吧,我车技还行,速度快点儿。”
此时的苏遇年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憨憨点了点头。
何德何能,能坐京城十项全能名媛的座驾……
封仁贵与白元相视一眼,已经想象到程歌挨个儿训人的情景画面了。
到时候,他们可得靠程家俩兄弟了……
黑夜笼罩山头,程家地下车库,程歌挑了一辆低调的车,倾身进去,几名怀里抱着盒子的保镖便迎了上前。
颔首道,“大小姐。”
程歌面若冰霜应了声,“跟上。”
沈君砚的事,回来再和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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