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舸和宋盼娣、樊雪勤聊完天,回家时发现盛启晖已经回来了,顿时心里一喜。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锅里有饭菜,我去给你热热。”
“不用了,我已经自己热完吃了。”
“那收拾收拾早点睡觉吧,难得你能早点回来。”
最近盛启晖一直忙着项目的事,整天早出晚归,人都瘦了一圈,苏舸看着就心疼。
小两口各自洗漱,回到南屋苏舸拿了书,打算看几页再躺下。
哪想才刚翻开书页,就被盛启晖从后面抱住了。
“媳妇……”
盛启晖搂着苏舸,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因为盛启晖最近太忙,两人已经好久没亲热了。
他不贴上来苏舸还没啥想法,现在触碰到一起,苏舸顿时也有些动情。
她等着盛启晖下一步的行动,哪想盛启晖居然就这样抱着她,没动静了。
这人是在干嘛?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人反而没电了。
盛启晖确实‘没电’,忙了一天,又因为师父的事情跟李厂长一番交涉,身体电量已经掉了大半。
这个时候他精神上很想媳妇,可是身体实在不允许。
若是非要硬来,估计二十分钟都坚持不住。
作为一个大男人,他接受不了媳妇失望的眼神。
盛启晖决定耍赖,先抱着媳妇不撒手,充完电再说。
被自家老公静静抱着,苏舸被抱得没脾气,干脆忽视了后背火热的温度,拿着数学书背了两个公式,又做了三道计算题。
等她把数学书放下,准备拿出政治书复习时,倏然间被拦腰抱了起来。
还没等苏舸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床上……
一个小时以后,屋内旖旎的气息终于平复下来。
苏舸飨足地趴在盛启晖怀里,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
盛启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抱着软乎乎的媳妇,打算合眼睡觉。
两人才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窗外猛地传来一道尖锐的叫喊声。
冷不防地一声,苏舸和盛启晖同时睁开了眼睛。
听声音和方位,又是孟家在吵架。
苏舸烦躁地叹了口气,好好的睡眠,全被打断了。
“你先睡,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盛启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接着套上衣服出了门。
盛锐和盛佳也被那道叫喊声给吵醒了。
最近他们被吵醒过好几次,已经有些习惯了。
被吵醒后也没有太慌张,只是问盛启晖,“小叔,是范阿姨和孟叔叔又吵架了吗?”
盛启晖道:“你们两个回去躺着吧,小叔出去看看,没啥大事,别害怕。”
盛启晖走到孟家门口时,隔壁马淑花家、俞家都亮了灯,同样被吵到了。
俞家大儿子俞凡强、二儿子俞凡勇出来看情况,正碰上盛启晖。
俞凡勇抱怨道:“孟家到底怎么回事,自打姓范的嫁过来,没一天消停日子,连累的咱们邻居都跟着不消停。”
俞凡强道:“这事得跟一大爷说说,不能总这么下去,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两个人嘴里这样说着,眼睛却都往盛启晖看过来。
这两人出了主意,自己却不想当出头鸟,指望盛启晖去找一大爷。
盛启晖没接他们的茬,站在外面听了会儿,见孟家里面只是在小打小闹,没有实质性的打架,便转身回了家。
俞凡强和俞凡勇对视了一眼,各自撇撇嘴,也回了家。
孟家,范玲玲哭嚎着拉扯孟全德,用手在他脸上挠着。
孟全德麻木地任她撕扯,一瞬间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血痕。
孟寡妇见儿子被抓伤,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冲上前,想把范玲玲从孟全德身上拉开。
然而范玲玲力气大,孟寡妇拉了一下没拉动,反倒自己被拌了个趔趄。
孟寡妇不干了,指着范玲玲的鼻子开骂。
她才骂了一句,范玲玲眼睛一瞪,反过来跟她对骂起来。
孟寡妇说一句,范玲玲能说三句。
范玲玲的嗓门还比她大,骂人花样比她多,直把孟寡妇气得差点犯心梗。
“我们孟家简直倒了三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媳妇!”
“呸!我范玲玲才是倒了三辈子血霉,嫁进你们家!你儿子算什么男人,有那玩意儿不能用,跟废物没两样!”
孟寡妇气得嘴唇发白,抖着手指范玲玲,“你少血口喷人……”
范玲玲不客气地打断她,“你问问你儿子,我说得有错吗?我俩结婚这么久,他碰过我一次没有?看着人模狗样的,特么竟是个样子货!”
就在半个小时前,孟全德一个人躺在床上自己的被窝里。
自从结婚以来,他和范玲玲就是分被窝睡的,连新婚第一夜都是。
范玲玲一开始还有些矜持,虽然心里不满,但什么都没说。
一个星期后,她开始主动往孟全德被窝里钻,往他那里摸。
可孟全德那里绵软一团,任凭范玲玲怎么使力,都没有任何变化。
范玲玲这人泼辣凶悍,但到底受到年代的限制,没往别的方向想,只以为是孟全德不行。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范玲玲立刻翻脸闹了起来。
今天晚上她又在孟全德身上折腾了半天,可惜孟全德一点回应都没有。
范玲玲再次绷不住,跟孟全德大吵起来。
每次吵架,孟全德都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话都不说,任凭她在一旁吵。
反而孟寡妇看不过去,会过来维护儿子,跟范玲玲对骂。
而孟全德全程都跟个木头似的,杵在一边。
孟寡妇不承认自家儿子有问题,骂范玲玲没有本事,勾不住男人,活该。
范玲玲没想到自己从秦钰手里抢过来的男人,居然是个不行的。
一气之下,她真想就此回娘家。
可当初嫁给孟全德时,父母全都反对,是她为了气秦钰,执意嫁了过来。
那时候她觉得孟全德性子软,好拿捏,结婚后肯定事事自己说了算,日子错不了。
因此信誓旦旦地跟父母保证,嫁给孟全德她绝不会后悔。
可才过了一个月,她就已经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