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白眉最良

“小子!休要在此胡言!我等意欲如何还轮不到你这等黄口小儿定论况且那蔡瑁虽为刘景升麾下军师所行却不如蒯氏二人其一这般还妄想我等为其所用,若非江夏诸地流言未进而多止难明其中往来是否当真中断我等早已率众而出直逼其襄阳所在而今不过是坐实其中后观其行罢了。”

“我等自隐匿于此过往汉民皆为之而惧如今若非大王器重观之你马良之行多有暗合族中所需早已视汝为异物尽早而除之今日竟还这般口出狂言!”

闻言本就多有好奇的诸位首领当即向马良所说提出反驳之言毕竟此前这等事情从未听沙摩柯言说而且隐匿荆南的暗中力量往来数次皆为制止并清剿,只不过众人却不知山越所行为沙摩柯轻言揭过并且于后数次试探之中发觉对方并未侵略之举后沙摩柯才将重心转至蔡瑁及其身后所至的曹操耳目。

如今马良这般于众提及直言其中情势倒是更令沙摩柯好奇眼前的少年能够带给自己多少惊喜并且此刻其本身可以掌握的情况便是不久前襄阳聚集的荆南四郡太守如今皆各自而归镇守其治下,这些太守的行动于马良为自己所得不过数日间隔故而沙摩柯心中好奇马良能否看出这些暗中势力的同时还能猜测出这荆襄的第二次动荡所指毕竟如若非马良此前言说劝阻如今其必然率众趁蒯良、蒯越往北多行而江夏难出之际起叛。

此刻反倒是马良的言说令其暂缓片刻得知了这襄阳的动静并且这蔡瑁所行根本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彻底搅乱荆南以此吸引某人的助力而非配合自己攻下襄阳,沙摩柯知其心中真正意图加之数日马良言说襄阳庞季、宛城张绣及淯水之上的黄射布局所设亦是对这纠缠于荆襄的三股势力多觉好奇甚至更在意自己所未能拦截的暗流为何人归属。

“自襄阳一事州牧远赴江夏入驻得江夏太守及其麾下文仲业及往昔自北而归滞留相助其中的黄汉升等诸将且其中联合州牧府旧部李正方、伊机伯共入其中,大王心中所思数次相互试探皆略微失利不得其行的所在暗流或许未必来自以北的南郡、南阳诸地况且流言发于荆南却止于荆东如今二次动荡反倒起于江夏以东至西数地而临。”

“江夏…自东往西…若当真如你之言那么此次二番动荡这背后的推动之人便是来自江东之地为那扬州牧刘玄德所指派而无关荆北各方所行?”

马良的话语直截了当而沙摩柯自然明白其中所指不过其最后给予的回答却没有得到手持骨棒的马良认可并且犹豫之际马良却是再一次示意沙摩柯临近而论,见年少却这般所行的马良一众首领心中更是多有不满而生但沙摩柯却仅是轻笑随后肆意抓起身后不远处的铁蒺藜(jl)骨朵后随意而置大笑间缓步而上行至马良其旁盘坐而下。

而面对这般行为的沙摩柯手持骨棒轻点南阳宛城及襄阳之地上的马良随后将目的直指江夏之上而沙摩柯顺着骨棒所至亦是多有所思不过未曾打断马良,最终马良还是将骨棒的目标锁定在了江夏其后又以细线直指宛城及城外所知的郭嘉、程昱之军以此来引诱沙摩柯心中所想。

“往昔流民不断南下而其中隐匿同行者难以如数尽知不过这些流入荆襄的耳目想来此刻已然为曹丞相南下之行尽数奔赴所需之处且州牧府军师蔡德珪而后往来之众若马良所思不差定为其所驱使,而此间二次鼓动以江夏为起点直奔荆南四郡所在的动荡流言定是其收拢耳目尽汇江夏附近所为如此观之大王可密派可用之人以南达北直入襄阳后再遣麾下于长沙环视江夏后以东而出以进西部诸地归返襄阳所在。”

“…”

马良言罢而沙摩柯却并未即刻回应而是目光紧盯这自南阳宛城直指江夏的细线并且这细线的两段分别为曹操、刘表而蔡瑁所行亦是为二者之间多有联系,然而马良未曾以襄阳直指大致标识的自己及族人领地依旧令沙摩柯心中难免猜测马良心中所想不过依身前马良所述自己所遭遇便是自蔡瑁其后曹操所派遣的隐匿荆襄诸地的耳目。

不过其中虽说多有解释但是沙摩柯还是心中多觉定有不妥并且对于马良所述以及亲自接触的三股势力沙摩柯明显的感觉到并不如马良所述那般皆为曹操所行,而马良言语之间多指于江夏况且两次动荡看似皆指荆南四郡而实际却都以江夏为关键而且最为沙摩柯在意的是马良所述的关键之地无一不是涵盖了三方势力所在因此沙摩柯很快便明白马良此刻所行的目的。

“尔等暂且退下吧!近日若是还有往来的隐匿之人欲求见本王即刻诛杀无需过问本王意见如实斩杀汇报即可。”

“这…大王我等…”

“难道还需本王向尔等解释这接下来所欲行之事不成?”

眼见沙摩柯欲越过己身独自同马良这般汉人商议一众首领心中更是不解随后其中领首者更是上前询问沙摩柯所行表示足以留下倾听二者所论,然而沙摩柯却是未曾起身仅是挥手随后下达指令交由众人尽快处理对此还欲进言的首领最终选择暂且退下不过这住所的护卫却是没有松懈而沙摩柯对此也未曾多说任由这些首领所行。

待一众首领尽相离去后马良手中骨棒已然放置一旁而盘坐的沙摩柯更是将此尽收眼底随后伸手示意马良如自己这般坐下商论随后更是收回双臂以示诚意,马良见此情形亦是略微行礼而后方才以跪坐之行立于沙摩柯对侧静待其接下来欲询问之事不过盘坐思虑的沙摩柯却直指江夏随后轻点于淯水之上的黄射缓声道:

“自襄阳而出的兵马入江夏后过半任由何人掌控想来季常先生心中应当有所猜测不妨如实相告且淯水其上率众之人乃江夏太守黄祖之子黄射其曾为南郡、南阳之间新设章陵一地太守之职,今观之其看似为刘景升所求而于淯水对峙宛城以断其联络以北之行然实则乃夹角尽攻宛城之外自豫州而下为大汉天子所诏之军而荆南四郡之流言及此刻江夏所出皆为宛城新驻而起。”

“如大王所思这宛城入驻的唯一势力便是促进这荆襄动荡的根源所在不过此刻想来这江夏的流言却不止为襄阳蔡氏、蒯氏夺权而起更多为另一处而立。”

“江夏之地除却刘景升所率及本就入驻其中的黄祖加之此刻奇袭其所行的曹孟德耳目想来能够为之所行而动荡其中的便只有那位扬州之主滞留江夏而立的黄汉升了,如此之事如果本王贸然而起势必为荆襄所灭何况蔡德珪所行及许诺之物实在过于遥远且于本王及族人所求甚轻不过其中更为重要的是季常先生是否应当将心中所思尽数相告?”

言至于此马良深觉刚刚之言早已令沙摩柯留意江夏之中刘备滞留的势力不过这仅仅是表象所存而真正足以令蒯良、蒯越舍弃襄阳治所而北上擎制蔡瑁的关键在于刘表手中底牌未尽尚有余力,至于这股暗流的去向亦或是刘表最终所求是否能成以马良此刻观之只怕再有所迟疑任由曹操所行那么荆、扬之间日后将再难有所往来并且时刻为许都朝中所注目难成西进之举。

如此所思之下沙摩柯能够联系此前而多加关注这些势力的所行马良自觉时机已然成熟不过劝说沙摩柯放弃起叛不难但是要令其族人心中毫无怨言却非轻易之举,而马良最终的目的却是希望刘表或者说其身后的刘备能够了解并启用这股潜伏于荆南四郡之中的异族力量并且马良已然尽知这些不断试探的扬州势力早已关注沙摩柯及其族人许久。

只不过现如今马良观之沙摩柯并非轻易便可言说为其所用之徒且这异族之王的位置显然更非蛮力足以屈服而眼前沙摩柯所行所思亦是远超马良估计,若说几日所行马良成功取得沙摩柯信任并于心中思虑而出刘表所行那么现如今关键便在于如何联系这些隐匿豫州荆襄之地的扬州势力侯得以至江夏亲自面见刘表述说其求。

因此对于此刻沙摩柯这般明显区别对待蔡瑁及曹操同刘表的暗中势力马良是非常希望能够同其相见商论的不过这一切尚需先说服眼前的异族首领,而眼见马良许久未言沙摩柯自觉此前之言定是多有所指为两者交谈之间并且以马良的才能以此劝说自己止兵观望定是有所猜测并希望自己能够协助其中一方至于任何一方便要看马良如何言说。

“如大王之言此刻江夏诸地所行乃宛城位极人臣所置不过如此观之如若所思不假自东而西为其所阻断的根本所在便是更进一步分裂荆、扬联合之势,如若大王心中所思仅是劫掠荆襄四郡为之补给族中所需那么此刻悍然而动直挺襄阳所在后行四郡相互劫掠而逃即可直达目标所在。”

“季常先生倒是令本王多有不解如若本王心中所求仅是这般自绝之为那么刘景升东出之际那蔡瑁所行便是最为合适且恰当的时机绝非此刻这般明显圈套所至,纵使得其一时那么往后举族又该迁徙何处所居难道要终其一生都为荆襄威亚之下行此流亡终生之举而不得稳居吗?”

“欲求安定必有取舍大王此刻所行心中所念时机尚未成熟况且以马良拙见时至今日您同族人所行劫掠之为早已为百姓尽知且州牧心中难容,若无更甚战功以服民众之口恐怕肆意而入便已是混乱之相何谈族人平定稳居之言如今荆襄动荡试问大王以诸方所思为何执意试探尔等于武陵诸地所为?”

马良的话语十分明确不过于沙摩柯听之却是恰到好处只不过沙摩柯自始至终心里一直都有着对马良的疑问毕竟仅是数日的交流马良所展现的才华便足以令其蛰伏,然而眼前的少年心中所思之物实在令其难以确信真正目的为何况且这般引导之下沙摩柯可以确定马良追求并非自己这般安定而行而是要从某处配合其中一方而动。

而这需要自己配合而动的一方无需多想便早已尽知不过未曾主动接触更难以面对其中之一沙摩柯根本信不过这些隐匿行踪的暗流况且曹操耳目依旧不断试探,蔡瑁虽至此未再派遣斥候相论但襄阳诸事情形已经非常的明朗自己要么选择相助蔡氏夺取襄阳的大权以此换取武陵一带的利益补充族人如今所需所求而再度隐匿而居。

其中更为长久能够得到刘表认可足以令五溪蛮族有所名义驻足荆南四郡之地并得以相融而立另一处选择便是暗中相助刘表等人所行共同驱逐曹操大军并趁势击毁蔡氏目前为止所行种种及其野望,若以沙摩柯所思无疑后者更令其有所兴趣相助不过根本在于刘表是否当真能够连同刘备做出绝对的承诺而且马良之所以这般建议联合荆、扬两家之事更多依赖在于刘备昔日接纳江东以东山涧各处隐居的山越乡勇。

如此相较之下那么二刘以天子名义征召五溪蛮族而战后赋予其得以居住荆襄以南诸地赐予身份得以爵位并非不可行之举况且如今山越乡勇领首虽未曾高职,但自其入江东以来刘备未曾过度索求亦无强征之求更没有肆意剥夺歧视其行反而为这些本就逃亡的山越乡勇入了户口彻底安居江东六郡之地。

“季常先生所述本王自知然先生过于年少暂且不论往昔本王亲率族中游猎好手尽数而出皆未能顺利拦截这般暗流所行足可见其行绝非寻常斥候而立,若是难以联合刘景升之行又谈何往来江东之举况且如今之下江夏动荡试问如此情形刘景升何来缘由信任于本王及麾下族人所为。”

“若当真如大王所说此些所行之众想必定是扬州牧麾下直属山越势力而行往昔这般为躲避江东战乱而皆往山涧野林而入其隐匿游猎之行不下大王及族中亦是常理,如此一来马良足以确认此些耳目所行绝非无意而动定是为某人提早而用且其中直属此刻想必定然为江夏州牧所得!”

此刻得到沙摩柯的亲口承认马良可以完全确定这些暗中的势力必定为扬州所留而且直接归属于刘表治下并于刘备、张绣等人尚未北行之际便游走于荆襄各郡,如此细思之下马良足以得知从一开始蔡瑁的各种行动以及曹操的南下加之后续种种皆为刘表等人掌控之中而今江夏之事如若得沙摩柯同五溪蛮族相助那么这些暗流便可进一步潜伏而无需此刻暴露为某人尽知。

沙摩柯闻言亦是多觉身前马良所述但两方毕竟世仇非轻易便可化解以刘备心性接纳自己或许尚有可能但是以刘表及其治下襄阳蔡、蒯两氏沙摩柯还是难以信任,然而马良所述依旧令其心中有所动容毕竟若是当真刘表能够如同刘备接纳山越那般那么往后诸行其所率族亲将不再蛰伏而居亦能同汉民这般游走山河各地。

并且沙摩柯此前于荆襄未乱之际早已有所耳闻刘备不仅以天子名义接纳这些掠夺并隐匿山林之间的山越势力且赋予真正身份入了汉籍户口规划了住所鼓励各自农耕而作并非拘禁某处徭役所行,相比之下豫州往昔曹操北征南迁塞外北胡数十万皆以军需民屯置于兖州之地虽相较漠北之举温饱无愁但绝对不是沙摩柯心中所向往的归附。

“江东诸地之行本王尽知然荆襄之主终究并非大汉皇叔刘玄德治下且刘景升自入荆以来多为襄阳蔡、蒯两氏而助其中同本为相互攻伐数载而不断,如此恩仇之下纵使本为心中有意只恐族人无情故而这般幸事只怕难落我武陵一族之身或许季常先生所述确为事宜但却不为最终所择。”

“若此间尚不为大王所抉择那么日后这般良机只怕再难况且如今荆襄诸事若得大王相助想必不日州牧同其麾下察觉定多有所思为之而改观,其中若州牧及皇叔所行无以求大王相助之意只怕其耳目所行同蔡德珪及曹丞相所为大径相同又怎能数次为大王所知而避让其中不以为攻。”

马良自然察觉此刻沙摩柯心中无比动摇随后便即刻言说此刻起势以助襄阳利弊何况此前蔡瑁联合曹操所行不为所动而今荆南四郡为之动荡以助刘表归襄,如此所行之下何止两家恩怨尽除更能击溃此前流言而暗中联络的扬州势力亦会因此得以保全且江夏诸势而出更可解荆、扬各立之局以破如今南阳某人心中所念。看書菈

不过这一切并非马良所想即可事成更关键在于沙摩柯听从自己的安排先行联络这些遗留荆襄之地为之内应的山越乡勇并且以此关联江夏之地的刘表等人尽知,马良或许没有十足的把握也难道料定这般是否能够击碎曹操所想反制其行不过足以确认的是此事尽成于沙摩柯、襄阳诸将有益无害且对于刘表归入襄阳乃为助力。

更能因此得以保全扬州隐匿之势为后续所行做更为充足的准备而且马良之所以能够确定这般所行便沙摩柯数次交锋却未能占取些许便宜的山越乡勇所行,如果这些势力最先得到的命令之中丝毫不顾及这五溪蛮族的力量任由其死生那么是绝对不会数次试探以观其族人所行及领地诸势所立。

如今反复数次而行后又未曾有所举动无疑告知沙摩柯及马良尽知此刻已然紧握五溪蛮族所行所为如若不以异动尚可倘若有所行动那么必为之阻挠,如此之行马良可以确信只要沙摩柯有意示好多以往昔山越乡勇所行加以相告那么此地率领山越耳目的头领定会亲自相见沙摩柯于某处。

这般所行便可顺利关联江夏一线言明此刻沙摩柯之举亦可于此番时日内确定以江夏西进入襄阳及武陵北上赴襄阳之间的差距以及阻碍的势力为何,得见马良言说至此沙摩柯心中亦是有所触动不过一切皆需山越耳目头领亲自联络自身得以会见那么马良所述种种方才有所可能否则其中所思所想皆不过是空谈毫无实际可言。

“既是季常先生之言那么沙摩柯便暂且等候些许如若并非这般情势还望先生莫要责怪于沙摩柯心念族人所行才是!”

“此为尽然!马良谨记!!”

言罢沙摩柯算是勉强答应马良所请并且尽快以武陵、江夏二地予以答复而马良则是望着南阳宛城之地希望自己所思所想能够给予襄阳诸事相助,虽说始终不明这荆襄内部如何错综复杂但是马良所能思虑的便是尽可能的帮助刘表等人隐藏这扬州置于荆襄的势力以此确保襄阳不失。

而此刻武陵城内完全探查五溪蛮族领地并加以绘画的山越乡勇将所得讯息尽数收拢随后便欲伺机将其如实相告于扬州等地为司马懿及诸葛亮同刘备等人尽知,只不过整理完成正欲下达加急之令时最后归来的山越乡勇却是将马良为沙摩柯所得的情报带回彻底拖缓了汇报扬州诸地的步伐。

领头者闻言亦是自怀中取出司马懿于曲阿命人加急送达的书信随后根据其上外貌描述对归来汇报之人进行核对并最终确认为沙摩柯所得少年便是司马懿信中所述,至此整理五溪蛮族诸事汇报曲阿之行暂缓领头者当即命武陵诸地隐匿的山越耳目尽数而出先行确认马良状况随后便将沙摩柯一众所行、居住所在先行送往江夏。

“先行确认襄阳宜城马良马季常周全并加急汇报再做定夺此些书信暂缓送达曲阿交与主公及别驾之行,如实上报江夏尽知后急行以致襄阳宜城马家确认其家中四子是否前些时日南下至今未有音讯而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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