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丞相所思如若当真身临这般危难之境想来多得后手以立兖、豫之中而令太尉南下之举颇具困处然司空使团南归之讯至今未曾明确而司隶境内联军未动,如此观之恐双方皆制其地而行以此尽观荆襄九郡内部频发而立期间荆州牧所举非明臣忠诚以示朝中诸臣故以丞相往昔行举必趁势而入以定荆北为景以保豫州南部尽得。”
“陛下既是心中多行猜测之举何不令元让、妙才二位将军亦或是驻守这尉氏、鄢陵二地的子廉、文烈及子丹、子和诸多丞相依赖将领趁势率军直奔荆北多以相助荆襄为令而助丞相如此所行,若尽得荆北南阳诸地则我豫州以南仅靠扬州牧所辖淮南未曾收复腹地所处将不再受损亦可全意以抗河北、以东二地压迫多和江东而制双方得失以此全力西进关中诸地。”
对于卫觊的建议刘协并没有同意并且对于袁绍这般大张旗鼓的声势行为刘协亦是同样察觉其中多有不对之处并且以袁绍此刻的优势这般亲自南下的目的有且仅能有一个那就是直接针对曹操于朝中的地位,很显然此前郭嘉所谏言的进一步分裂冀州诸地势力以促成袁谭、袁熙对于袁尚不满的策略已然失效甚至于某处黑暗之中局外者识破并推动了冀州对于兖、豫二州的反制。
口中言说耳畔静听卫觊建议的刘协手中动作未曾滞留片刻并且其目光轻扫荀彧、荀攸命人送达的书信时亦是多停留荆襄、江东以及奉诏南下的周瑜回信之上,只不过很快刘协就将目光从自许都派遣而出的三方势力中锁定了此前随马超、赵云西进如今效力于伏完左右的庞统并直接锁定了心中更为确切的所在只是这一切都未曾告知卫觊。
待卫觊稍作整理刘协便已觉今日不曾有书信自丞相府中送达遂令其早些出宫无需这般静候而得知这般情形而后荀彧叔侄二者必亲自往来宫中同刘协商议的卫觊亦是明白如今不宜久待以误其事,卫觊行礼告退而出不久董承便巡视禁军而归随后将荀彧命人转达的陈留急报而入许都的事情如实相告刘协得知且丞相府中商议诸事亦是董承自荀彧、荀攸遣派之人所得。
“既是令君而至想必其中并非我等所想这般轻易且丞相所行依朕观之恐不会皆因太尉所行自乱其阵如今皇叔及司马爱卿所行南北共同西进之举纵使荆襄久居内乱亦是不曾有所损伤而立,然而以其心性至深只怕管城接触之际尽知郿侯同子龙将军弃射犬西进时便已然得知我等欲行如此之下或许此前临行书信以令加急赶赴司空所为而助平阳下任之主并非起意一时之间。”
“这…陛下是说这曹孟德自管城以北及中牟失利以来便尽知扬州牧同扬州别驾以及西进的军师中郎将之行这般协助太尉以立继承之人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早有商议而论,既是如此那么为何此般依旧避其锋芒而置南阳诸地之上以绝宣威侯同太尉司隶相连之行如若弃豫州南部而用司隶全境以取河内、弘农及潼关以西各方尽归那么自此各方施压尽解如今太尉南下只怕失势已为定局。”
“言说之论而以冀州为界若得南阳复以相对旧都司隶诸地然此刻荆襄内部未至时机故而其引诱之行不过是为了令太尉以抉二者之一南下以便青州、司隶之举,如此所行或许从一开始这南阳的诸多举动一直都在其掌控之下未曾脱离吧如今以北复欲幽州、并州乃至我大汉西北凉州三地之中欲以何处而令所需或许尚未可知。”
对于董承的询问刘协却没有惊讶之举并且如今曹操的举动与其说深谙心中所思以此多扰江东六郡而行倒不如说是以此为借反助冀州诸地之首的汝南袁氏而立,荆襄南阳向北联合共制豫州的局势从来就没有打破相反为了能够令袁绍安心南下曹操反倒做出了提前暴露阻止刘备西进的举动以此扰乱田丰同沮授、荀谌等人的各州交汇以全颖川辛氏于华阴诸地所行之举。
至于董承所言曹操更应该关注接下来对于司隶、凉州甚至冀州、青州以及徐州同兖州、豫州之间的交合以便百姓往来共显安定之势更令刘协确信从一开始曹操的目的就不是这豫州以南的诸地,起先诱使孙权、吕蒙起军以攻淮南而今又以暂避河北大军压境锋芒引诱袁绍更进一步压迫天子国都反行阻碍江东联合荆州的行为再至如今暗中促成荆北同司隶南部的联军合盟。
这种种迹象的背后无疑都在向外界表达着曹操舍弃了同袁绍、孙策共同逐鹿中原诸地的想法反行刘协诏命南下缓图长江以南之地以此为后撤之选甚至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主动割让许都门户求和并帮助汝南袁氏进驻青州临淄之地以此扼杀孙策势力的外扩,如此之下各方诸侯之间更觉往昔曹操依附袁绍势力所行种种而如今袁绍大肆宣扬亲身南下入朝之言更是得以证实这场大战不过是两家之间相互交换利益随后借由汉室刘氏以谋天下归心之举如此多高州地尽知。
不过以刘协对于曹操的了解如果当真这般所行东激江东孙家而怨其本身西惹司隶全境不愿而北合汝南袁氏尽做其嫁衣而行其后又多制南方诸地而不利其身,如此诡异皆利四方而独害己身的行为无疑将曹操官渡前舍弃一切尽花泡影故而刘协足以确信不论诸方如何行动袁绍倾力镇压、豪夺曹操此刻割舍世家拥护皇权所得也难以令其再现当年困龙缚地难以翻身的局面。
相反袁绍的南下不仅可以令曹操更加专注于南阳诸地这兖、豫二州的百姓更会因汝南袁氏的强行进入而多怨世家所行至于司隶以及凉州以西之境恐怕未经数载难以顺利平叛而归许都所得,镇压割据的势力修复焚毁的旧都这些本该由曹操这般丞相之身倾力而往之事此刻也尽数托付于袁绍之手而袁绍的南归入朝为官亦会确保各州之间的安定反利曹操更近南部之行。
“陛下这般所思是否过于多虑此刻曹孟德身临宛城之地又如何得以尽知朝中诸事况且令君同军师虽未至但其书信足以言说而今并非如此之行陛下当是过忧了,况且幽州牵招、鲜于辅所为暗合徐州乌程侯所为纵使青州治中奉命南下只怕此刻轲比能已然为其心中所望得以归入北疆之地陛下是否应当多注其行以令二者诛杀异族首领以至渔阳境内多扶百姓之忧。”
“这般琐事何需朕多虑其中子经将军同乌桓司马所为不过抉择其中罢了如今太尉南归二者定然不会因青州刺史所为而弃乌程侯兵马不顾相反多助其为,临淄既为太尉复归想来青州治中应当尽快归来才是而今宫中不明势力而入这般加急派遣便多劳大将军闲暇之际送达令君府中相告吧。”
“是!董承谨记陛下之言!”
对于幽州的局势刘协可以确定只要三方不为异动那么牵招同鲜于辅就必然会为了朝中所议驻守北疆之地不为境外的呼厨泉及其所率异族之众所得,至于轲比能顺利自徐州北进而入青州后往幽州诸地所为刘协自然深知其中为何人所劝说又是背后那位位极人臣的要员推动而行只不过幽州过于遥远仅是确认牵招二人便已是极限。
此刻与其担忧尚为渤海所隔绝的幽州诸地刘协更关注接下来袁绍南归朝堂之上的请命并且袁谭的率军入驻必然令孙策方多为不满而能够相劝其中各行所制的办法唯有领命南下的周瑜尽快带回孙权,青州未曾确认州牧之职而周瑜、孙权虽皆为袁谭青州刺史之下但二者多借孙策势力于青州亦算颇具人心往昔袁谭自弃而退如今虽得朝中任命只怕入驻亦非所思这般顺利。
而刘协思虑之际亦是明白今日仅能同董承有所商议至于荀彧、荀攸二人则是难以入宫相见且前往丞相府中议事的人员之中能够为曹操后手所置暂缓二者所行的唯有难以捉摸但又准确为曹操所用的陈群,其中陈群得以接触之人便是此刻为丞相曹操所举荐的尚书郎卫觊并且这辅助自己处理政事的职务以曹操心性为了更得自己信任以及为天下尽知必然选择更为朝中官员以及刘协心腹所信任的荀彧而非眼前的卫觊。
唯一能够让刘协思虑其中妥当之举的便是其河东卫氏的身份而此前足以考虑并且其中多有联系的便是这建安年初被朝中委以重任赶赴西凉武威治所的京兆韦氏,二者关联不重但皆以为凉州大姓其中韦端更领州牧之职而立武威诸地其中韩遂、马腾所行皆多赖朝中名义多起兵戈后又为汝南袁氏所得那么此刻难以信任多为伏完所不解便是足以思虑并解释的行为所在。
思虑至此刘协手中动作为之停滞随后扫过眼前为卫觊相助所处理的政事当即明白曹操临行前将为茂陵归来的卫觊举荐入宫为尚书郎的真正用意所在,并非董承所说更进一步监视自己于宫中的言行并且以曹操置于许都城中的耳目想要知道这些事情不过翻手之间而卫觊的存在是想要点醒刘协必要时可以借助西凉的势力。
至于如何借助又是否多同那年以虎驱狼而虎害大于狼祸其中的抉择便由此刻许都的主人刘协自己决定而曹操则是需要更进一步的确定荆州之中暗流涌动的真正目的,而那令诸葛亮、司马懿以及庞统不惜性命北上的西川诸地的真正争夺现在还未可知并且刘备的麾下以及手法此刻曹操正以这般手段如实告知刘协尽在自己思虑之中。
额首细汗滴落而刘协手中不自觉力道失控当即折断书写之物但心中的震撼此刻依旧难以消除并且至此身处皇宫紧握许都过半兵马多觉自保而成的刘协再一次感受到了宛如那年长安比之更甚的无力,内心的颤抖令其躯体不受控制微微弯曲且伴随着剧烈的微颤刘协脑海闪过的确实自己亲手所作丹青那为困牢笼之中的高贵仿佛从未离开一直为其后锁链牵制终生。
然而时至今日这般强烈而直接的窒息非但未曾令刘协感到绝望其双目之中更多的则是对于天下归一的渴望以及刘备等人所带来的希望同决心,并且刘协唯一能够确认并且鼓励自己这般坚定所行的关键就在于这般过分直白的威胁同恐惧如若为以往那般丝毫不受各方影响得以坚定心中所往曹操必然不会以此传达自己。
如今曹操的行为反而令刘协更加确信刘备、刘表以及将来西川的归入那么接下来这大汉中兴便不再是汉室的渴望而是能够并且足以实现的存在,料想至此刘协紧握手中略显裂痕的书写之物随后以残缺、失误的丹青之上予以弥补并不断完善其上之物以全其中所失并将心中所念尽数倾泄。
“董承见过令君、见过军师!奉陛下旨意急至未曾命人先报于二位先生府中独自而来望二位先生莫怪!”
“既是陛下急令想必大将军此刻心中定是多有急躁而行不妨暂歇片刻可随我二人入府跪坐商议亦可告知今日将军同陛下于宫中所行之事以便推论。”
本意前往宫中面见刘协的荀彧、荀攸最终决定先至早些归返的陈群府中商议而得知卫觊出宫直奔其所在后荀彧二人又顺势打道回府并于途中往杨彪府中而至,得见杨修后二者便将于丞相府中所做书信托付谏言加急而至南阳宛城外交付郭嘉、程昱尽知至于是否入城为曹操所得荀彧叔侄二人却是未言仅告知杨修急达即可。
对此杨修也未曾多加过问而是行礼后便送别二人出府随后将书信转交城中耳目尽快加急送达南阳交与郭嘉、程昱尽知且自己亦是前往城防处寻找满宠、田畴相告,后归来的荀彧、荀攸二人便得见于府门外自宫内急行而至等候多时的董承并于得知其为刘协指示后邀约府中商议。
“情况便是如此,既是陛下所托董承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只是这陛下口中言语无需过多担忧且令董承闲暇之际方才告知二位先生实在令心中难以安定以全宫中琐事;这般料想之下倒不如尽快告知令君同军师亦可令董承心中所思以定得以尽心巡视宫中禁军以免分神之际有失陛下重托。”
“陛下或许正是深觉大将军所行故而刻意所为如此之下将军必然多虑其中而难耐心中所想迫切出宫而见荀彧同公达于府中商议其中要处所在,如此观之陛下这般举动并非随口而言不过如今以西往北之地尽为太尉随使团入朝所覆盖将军所思或许未必能够有成我二人自当谨记多留心此处。”
“既是如此那么董承心中亦算安定些许能得令君同军师相告这般那么日后所行便有劳二位先生董承便不做打扰先行告退以赴宫中复命还望二位多行留意!”
见荀彧答复而荀攸多为肯定之举董承自知目的已成而许都皇宫内刘协周全尽在自己之手董承当即不做停留即刻向二者行礼后退出尚书令府于府门再拜随后离去,而起身相送的荀彧亦是抬臂以礼回敬而后亲自目送其远去方才转身以令护院警觉四周紧逼府门赶赴屋内询问思虑至此的荀攸有何发现。
而屋内仔细思虑董承所说配合此刻刘协所为荀攸很快便得出此刻宫内曹操举荐之人同此刻司隶而归的讯息有关而略微思考片刻后荀攸很快便锁定了自宫中而出直奔陈群府中而至的卫觊,不过很快荀攸又于手中地形图之上否定了心中这个想法毕竟以此刻刘协同曹操之间的关系是无需这般刻意隐瞒而行的并且曹操耳目遍布其中隐藏亦是无用仅翻手之间杨修、田畴及满宠便可尽知。
如此之下刘协刻意的举动外加董承的行为无疑在向荀彧、荀攸告诫一直以来所强调的事情那便是非必要时刻绝不能贸然暴露扬州势力的存在,纵使曹操所置耳目无时不刻的向众人表达随时可以清除这城中隐匿的所有暗流也不能因为这般形势而有所松懈并且非必要不可肆意动用所得势力。
“如此看来这青州治中南下确实多有不义之行而误朝中所望还是以丞相府中召令而至命其尽快安抚江东六郡百姓后归入许都尽快复命以归青州之地才是,如今太尉所求恐不日这书信请求便至纵使得以拖延但其真正入朝之际怕是朝中无一人能够劝阻陛下所行况且丞相归与未归尚未可知。”
“荆襄九郡之地诸多叛乱而我等皆以为其目的所在注重于荆北后又临冀州最终放置于青州临淄其上然而纵观其所行只怕真正所图至今未现,如若断然而测那么其巧借之行而壮声势以图高祖基业所在亦是未尝不可之举只不过其中牵扯、跨越过于遥远若能尽得南阳及南郡以北未必不能…”
言说至此荀彧、荀攸二人相对片刻便又打消了心中所想毕竟以曹操的手段及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为如此这般牵扯过深行事过于莽撞根本难以确信,更何况刘协本身治国都于豫州南部那么所求淮南、荆北可以理解亦是必行之举但刀锋直抵西川实在过于缺乏可信之处并且阻挠之行未成而袁绍携威名而入曹操定不可能安心入驻宛城而立。
如此这般细想之下荀彧、荀攸二人又推翻了诸多对于曹操这般举动的推测只是最终每一种结果都有可能但亦是多无其中可信而皆不得二者予以确信,不过足以肯定的是不论南北之间多方势力如何变化曹操亦不可能将自己这般舍弃所得置于危难之境而多误其中抉择因此破绽定会出现仅看荆州同江东之间能否成功捕捉反制其行。
与此同时亲自游历江东以东诸地的周瑜终于仅剩下寿春、庐江二地未曾抵达而此行之前其同样得到于舒县内父亲书信以及得知许都周忠诸事而行,不过周瑜对此未曾明确心中所想但最终还是选择先至淮南重镇合肥同陈宫、高顺及张辽等人先行会面只是归返曲阿正欲临行之际鲁肃、诸葛瑾却派孙翊亲至言说孙权求见之事。
“既是仲谋求见那么周瑜如果拒之而往寿春多去只怕日后再见伯符难言其中那么此番欲往合肥便暂缓几日再行周瑜暂且交代些许便往玄德大人所在而往便是,叔弼而至为仲谋所请周瑜心中甚是欣慰而今观之你同早安、季佐皆为江东百姓安定所行亦是不负往昔长沙太守之愿了。”
“得公瑾兄长认可孙翊心中亦是欣喜想必季佐同早安若是能得兄长这般言语必然多觉这般抉择未曾有错或往昔兄长同叔父所行过深而后竟弃叔父独自北上多令难言,今日孙翊邀约伯言于城外水师大营共入既是奉叔父之命转达兄长得知那么孙翊此番便多往城外而出如若归来闲暇还望兄长莫要嫌弃尽往府中一聚才是!”
周瑜亦是未曾料想刘备居然会让孙翊亲自前来将孙权的请求告知自己而奉命前来的孙翊则是不以为然虽说对于周瑜弃这般多行关爱的刘备北上再归孙策多有不解,但是孙翊却深觉不论何时周瑜都不会做出不利于江东以及刘备的事情所以于州牧府晨练而出的孙翊面对这般命令所表现亦是不如孙匡、孙朗那般抗拒相反多愿其行。
而得见孙翊这般所行的周瑜亦是深感欣慰当时虽说自己所为同刘备一同护住了这残存曲阿之中的孙府但是孙翊同小妹对于刘备等人的看法依旧固执,并且于自己北上之际孙翊同样寻求以望归入徐州不过却为周瑜以其母吴氏及手足年幼拒之本以为滞留曲阿四人之中当是向往刘备治下的孙匡、孙朗多解自己所思未曾想竟是孙翊最先而为。
“既是叔弼同季佐、早安所请待周瑜见过仲谋以论其中之事后必然亲自请命于玄德大人携礼以归孙府问候夫人,既于城外水师不妨改日周瑜一同而往亦可多见伯言同子义、兴霸二位将军所行是否经历秣陵一战多见解于往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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