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所思其为

“董将军之言难道当真以为此刻朕这心中不明吗?施之以人还制于行也!如今大势趋近安和魏郡太守爵位复归在即故而将军自以为助者示其弱实则内敛其中安其心而多利加行,复立其为而不失其性多得其举而诱敌以深入逐一驱之以达心中所愿更以此而命夺帐下所望若是这般将军此言日后休要再言以被异者所得!怀无其罪多有诡变以时机而尽得谙诲中行难道将军不知驱之而招致,招致而多为举之所制反复其下无出左右非转换之变既虎狼之年难道囚笼之中。”

“董承愚钝还望陛下明示!此刻良机若失任由曹氏壮大多得两州庇护那么日后其行多为刁难陛下又当如何?今明借陛下之名实则多为利用、富敛之举以得尽钱粮所趋并加以此为诱多利百姓,这般所行安定数载无外患而强下于内治其必然强横掩盖周天之所为陛下难道便从未担忧此等不臣之举而日后多为忠心之臣不满心寒于朝野之中吗?”

董承始终难以理解为何刘协此刻犹豫不决难以决心联合南方势力将这般独行的曹操所率之众诛杀于南阳之地以此永绝朝中内患并借势于扬州外部勤王而立,并且刘协纵使有所解释但是给出的回答实在太过于隐晦董承根本难透其中却能明确的感觉到此次刘协不断拖延之下不仅仅是没有加害之意更畏惧其领军南下这更令董承难以理解而对此刘协又不能如实相告自己同曹操之间的交易。

如此之下刘协纵使言语直白只怕董承也难以理解故而思虑片刻后刘协干脆挥袖严令而行当众告知董承每日禁军、宫中巡防皆如实汇报不得疏忽片刻之余,见刘协这般所为董承自知其多有难处因此未再强求多有私下再往荀彧、荀攸处求以解释之想而后便欲行礼告退却被刘协言语警告。

“朕自知大将军所想但此刻令君、军师已是奉朕之命协助于丞相府中行事故而各有所思行当其职大将军还是莫要因此多往二位先生所去可多往宫中而行,时至今日你我之间何止君臣而皇叔所行又仅限于宗室难言故而朕希望将军能够多行忠义之举多有奉命之行而自断心中杂念!必要之际朕定不会犹豫片刻但如今天下百姓所苦皆欲求安定而立唯丞相、魏郡太守之为可立,因此如今之下将军当自守其行惜今日所得而非自误欲毁其得而为飘渺之行多得不念于此身而令天下再临动荡之中尽负其身。”

“董承谨记陛下之言!”

面对刘协的言语董承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猜想强行压下毕竟从其言语之中董承可以十分清楚的感知到刘协对于天下一统的渴望不下各方诸侯并且如今之势安和尽显正如刘协所说这般为了破局而失去一切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也不是此刻唯一的选择,再三叮嘱确认无误之后刘协方才让董承出宫随后思虑之下命其传话丞相府中让荀彧、荀攸叔侄忙完手中琐事空闲之际可入宫一聚商议这南下扬州的人选以及如何言说于即将奉诏而至的青州治中周瑜。

此刻丞相府中荀彧、荀攸二人面对曹操、郭嘉等人询问亦是选择多藏其言并表示刘协得以此刻之行必然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因此几人不妨耐心等候,若是当真刘协苦思无果那么曹操所求自然能成加上如今之势不仅杨彪北上于黎阳受阻就连伏完西进也于弘农暂缓因此这份默认的安定尚可持续一段时间与其纠结不如致力于二州之下。

对此二人之言曹操自然不会懈怠早已将二州诸多琐事交付给了杨修、田畴、陈群、毛玠以及此刻前来汇报的钟繇五人并将陈留的夏侯惇调回兖州濮阳所在,交代一切尽归丞相府中主内而夏侯惇致力于民事、军中统帅之后更是严令大军治下皆以丞相决策为主且刘协天子诏命不论何时都高于府中商论不惜代价也要完成刘协所托。

“与其如此丞相不妨书信于荆、扬二州之地询问两位州牧之情若得二人首肯纵使陛下多有不愿心中也定然不会责怪于丞相反会多依赖府中诸事,这般所为一可令陛下安心二可事先告知两州百姓尽知不使其多有抗拒若是丞相仅得陛下指令而为此行只怕不仅困难多道南阳诸地百姓也多为恼怒啊。”

“丞相之位天下尽知然此先前南下流民之中多为兖、豫二州所至故而此番贸然南下丞相多有操劳于此而非陛下忧心所在何不趁此时机试谈两州之心,与其这般强硬所为倒不如先行巡视告诫之举也可先察各地官员所行不是。”

“文若、公达之言操心中自然明了不过此前联军之下多得宣威侯同其帐下谋士贾文和相助操自观两人多有归顺我朝之心故而能弃昔日恩怨自荆州领军而至,如今所看若曹操多忧其心反行试探之举岂不是令南阳百姓寒心更令宣威侯同文和先生昔日应召赴约宛如泡影为天下诸侯所耻笑?此等所行当真这般可安陛下之心那么操就此罢言岂不是更得陛下所望?然陛下心中所虑并非如此而操此前所想亦非此策,此事可静待青州治中而行并且无需隐瞒大可告知诸方得知以全陛下之名安大汉百姓之言。”

荀彧、荀攸的言语非常明确那就是此刻刘备、张绣两军刚刚离去而且是协助曹操击退了袁绍河北大军于白马三县更于中牟东北方向平原力抗其行,若非许都有失急召而归那么联军驻扎其中袁绍日后所行皆不可成故而曹操此刻执意南下无异于再度激怒于袁绍令其对许都朝中不满而迁怒刘协之身但明显曹操不怎么认为并且言语之中更是有意无意述说深居宫中的刘协也明白自己南下的目的不是为了诱怒河北大军。

而且曹操也不相信以荀彧、荀攸之才断不出刘协此刻真正的想法毕竟这许都城中自己默认的势力这般多就连刘协身旁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属于自己的耳目,那么了解些许刘协的真正意图不过翻手之间但荀彧、荀攸此刻非必要醉心琐事的举动也令曹操明白刘协无心借助势力针对许都之中但也无意于非必要再行节外之举。

一旁的郭嘉同样明白几人各怀所思但是如今之下他也同样不希望曹操以这种方法强行破坏南北之势毕竟曹操的到来会给予蔡瑁足够的资本鼓动这些隐匿的五溪蛮,若是荆南四郡为之动乱那么镇守各地的将领在蔡瑁的手段下足以瞒过此刻深居江夏的刘表那么荆州的事情就会瞬间成为各方势力的焦点而刘备所领扬州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如此之下刘协此前同司马懿、刘备所议尽早西进夺取巴蜀之计策就要受到搁浅并且曹操同蔡瑁的书信之中定然鼓励蔡瑁避其锋芒不断挑衅而行以此拖缓进程,而中原北方的安定便造就两方各怀鬼胎而行袁绍欲打开兖、豫两州门户将世家之名重立而曹操同样希望两州往来冀、凉、并、幽以及司隶五州之地肆意宣传天子之名以此归心这些流落在外的贤才为自己所用。

两方之下一旦袁绍有所企图再成不臣之略为所行那么曹操便可以天子诏命令其治下多为反叛以此静待时机收复河北诸地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鼓动治下叛乱并非一朝一夕因此这些的前提都在于袁绍对于世家的过度渴求以及心中为袁尚的过分喜爱毕竟心是否会因此而动荡就连曹操本人也难以确保更别说在朝中要员、风声、威望以及正统的推动之下仅靠汝南袁氏之名是不可能完全禁锢这些百姓爱戴汉朝根本之心。

当然这种百姓所向各地官员所往同样是曹操接下来要做的关键之事毕竟安定平和之下能够给予各地的东西太多而曹操必须要在两方谈判功成之前将刘协完全信任而自己足以独揽朝中之事的权利散布而出,同昔日无奈北上而后只得引流乱民以此安定其心而招江东旧业之臣不同此刻的曹操可谓手握天命所在那么天下归心于如今流落在外的贤士而言无异于致命毒药极具吸引并且这也是刘备及其麾下接下来最至关重要的一步但是尽得刘协信任更夺人臣至极的曹操明显更据主动而且足以一招制敌。

与此同时领军不断西进的马超、赵云二人奔袭古道之上终于临近潼关之下而奉命巡视城防的管统得知马超等人到来之后亲自领军而出并命城中守军告知王修,于府中处理城中琐事的王修听闻士卒之言当即身着轻甲至兵营策马而出直逼城门而出于两方正式接触之前赶至。

“在下王修乃青州刺史麾下今奉命同将军驻守潼关之地早闻郿侯领军欲借道而行今未能相迎还望郿侯赎罪,只不过魏郡太守之命虽达但此刻驻守一事全权交由我主所得还请郿侯领军驻扎城外待王修亲自书信告知而后自独身入营为证!不知郿侯对此是否深觉不妥之处?”

“叔治先生之言马超怎敢妄言以拒只是如今奉天子诏命西进而此前并非未曾同魏郡太守有约如今之下这般言语,只怕马超有心相助叔治先生而多误陛下重托故而此事便由超亲自领军西去于长安城下过问青州刺史其中缘由即可!至于先生之身如今镇守关隘要害之处还是莫要轻易托付而言以此多误城中守军之心才是,如今之事马超欲行只怕叔治先生这般言语还阻拦不得故而还望先生能够如实相告这临时之约得变为何人所言。”

王修的言语可谓滴水不漏并以自身为条件入马超军营为证若是未得庞统此前点醒恐怕今日便要被其所惑而搁浅这西进之行令袁谭多有变故而生,眼见说辞瞬间便被马超所破王修自知今日西凉铁骑来势汹汹这等巧言难以拖缓其行而实际上这些言论并非王修本意而是辛毗、辛评二人书信告知袁谭而后管统、王修两人方才得袁谭军令。

所行目的也并非为了将马超大军故意拦截此地而是为了暂缓好让后方的伏完等人亲至同其汇合以此来达到辛氏兄弟二人的目的毕竟伏完在那么马超以及右扶风的马腾就必须暂缓西进凉州的步伐,以此谈判之下袁谭才有更多的可能为司隶争取更大的利益并且有伏完在那么接下来西进凉州之行袁谭等军未必不能随行而往以此建立更大的战功得更高名望震慑各地欲归降豫州之徒。

而后方命马岱照顾好贾诩至亲的庞统得知情况之后便策马同赵云而往于阵前得知一文士同马超交流之后当即向临近的士卒简单询问两人之间的对话,得知王修言语之后庞统稍加思索便知其中情形而后于赵云耳畔轻语随后策马再归此前营帐之中同马岱一同照料贾诩至亲。

“军师怎会这般快速而归?莫不是兄长当真信了那守城之将的巧言要于此地驻扎拖缓进军步伐不成?若当真如此你我二人还需尽快相劝兄长莫要意气用事才是。”

“德山将军何必这般心急如今西进之势已成纵使魏郡太守多有悔意也断然不会这般拦截我军之行,此前其多有退意而今只怕是早已领军归入东郡之中此刻定是朝中要员持天子符令而至这辛氏兄弟二人多有令我等相见之意罢了。”

“朝中要员奉陛下之命西进?莫不是这两方此刻便要休战?那我等这般所行是否多有阻碍难以完成陛下重托,若真如此那么此前所弃种种岂不是多有失误之策?”

“德山将军此言差矣!士元先生虽多有隐晦未曾明说但此刻辛氏所求无非是希望我等暂缓而后同朝中使者相遇,如此之下非但不会延误郿侯西进之行而驻守长安之中势力转布司隶之地的颖川辛氏反而要借助这共伐之举威名于诸地之上。”

庞统尚未言语一年轻之士缓声间自营帐之中踏步而出随后向马岱、庞统行礼并讲述如今心中所思而眼见贾穆亲至庞统自然不会藏着掖着而是将此前所闻如实相告,闻言的贾穆当即回想颖川昔日大贤司马徽对于身前之人的评价而后得知庞统仅靠王修寥寥数语便如此猜测多为钦佩。

尚未同庞统而行之际贾穆同样难以置信身前年纪相仿便有此才智之人竟同自己父亲所抉择之主麾下公事并且庞统对于军事的理解贾穆自识字以来所见仅得生父贾诩足以为之抗衡而自己数次不服对弈之下皆被其所败但是贾穆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虽说年少为贾诩所弃同至亲共为段煨置养于华阴但是贾穆从未闲置修书识才之行并多阅兵书、礼节于此身只是往来书信之间贾诩面对长子多次只身前往宛城的请求皆严令拒绝并告诫绝不可自视才能傲然而事。

更告知贾穆若是不顾生父之言执意而为那么贾诩便自尽于宛城之中令其难以成孝并且自幼为贾诩所教诲贾穆同样深知怀才不遇自当安其身以护至亲不失的道理,故而这些年在段煨治下贾穆宛如常人从未施展自己所得才华且足下二弟同样深受其同贾诩所授皆不显其能同母亲受益华阴之地。

“小先生之言马岱略知其中一二只是如今我军是否同使者相遇有何意义所在何不先入我马氏之地方可安心,且如小先生之言其颖川辛氏不过所求威名那么会师长安共论同样可行又何必这边繁琐而为。”

“将军年少武艺精通却多以郿侯为向往多随其身征战四方而立如今之势同德山将军与郿侯之间又有何异存之说呢?名者逐于利而利着无外乎于行但行又需无失名义之道故而如今盛名在东而不在西,若得朝中名义而行那么逐利可成威名可立其行正轨而不失天意无需劳心便可事成。”

贾穆之言顿时令马岱多有思虑但是又难以猜透其中所想虽说跟随庞统身边多时而且马超也多令其为庞统足下听教但是其同庞统之间所思相差甚远而且宛如天马行空般的庞统根本同一般大才贤士无关,其所行所观皆以渺小之物相论甚至多言书中之物仅靠牢记而无思想可谓荒废因此每当马岱有所提问庞统言语相较极为简洁但是所言山河湖泊星空高原无一不具。

这般高谈言论对于此刻年少的马岱而言实在过于深奥但是略微年长些许的贾穆倒是对于庞统胸中所怀极为震惊于初夜长谈之际便深知其行加之庞统不拘小节、外旷其行的作风更是令贾穆多为向往,只是牢记父亲言语的贾穆又只得强行压下心中所向以沉稳之资同其多为往来但是庞统却毫不在意反而直言贾穆过于内敛这般心性足以周全其身以护其旁但是会损失此身才华。

“德山将军不妨思虑一番若是我等同使者所率一同入驻右扶风之中而魏郡太守麾下一路相护这般之下这司隶各地是否都尽知河北归心朝中之欲呢?当真如此之下那么我等暂且于此居住片刻静待便是毕竟都为陛下所托何必着急而行,而且陛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郿侯同子龙将军领军扫荡这司隶之地否则我等又怎需借道而行呢?”

“竟是如此…看来马岱虽多随军师身旁却难以习得军师之才当真有负兄长重托不过既是军师同小先生之言马岱自当从之,此行凶险马岱自不会有失片刻相护多有怠慢还望军师同小先生莫怪!”

“德山将军言论贾穆难以认可若是将军当真学无所成这般谦虚之态从何而来我等初识之际又怎同将军此刻,故而将军无需自误其身当更力而行方可不负郿侯所望。”

三人商议之际躲于营帐之后的贾氏兄弟欲多听其中却被其母轻唤而后小打其首告诫绝不可这般所行并直言庞统、赵云等人绝无恶意反倒以礼相待那么兄弟二人自当同贾穆这般而非行此蝇苟之为,二人闻言亦是郑重同母行礼相歉随后更言绝无下次然而其母眼望帐前之时若有所思最后回想贾诩告诫又不得不轻摇其首随后暗叹其中。

与此同时自徐州下邳奉召而至的周瑜并未第一时间得以入宫相见而是在刘协的示意下来到了丞相府中同荀彧、荀攸二人相见并于此见到了此前曲阿相论而行的郭嘉,面对周瑜的到来郭嘉当即询问其孙权所为之事如何应对而后直言轲比能异心巨大若是任由孙策所为再度针对世家那么徐州必乱。

而且郭嘉毫不避讳的于荀彧叔侄身前将渤海南皮之战的详细战报拿出而后直言周瑜若是不愿为其麾下那么许都朝中丞相府中时刻都为周瑜留有一席之地,此言一出就连周瑜自己都能察觉到府中气氛近乎窒息但是郭嘉明显所代表之人并非自己而是身后欲先行试探自己的曹操只是这试探的背后与其说当众挖青州势力相助倒不如说借周瑜如今青州治中的身份来试探此刻徐州跟幽州之间真正的联系。

料想至此周瑜并未着急而身旁的荀彧、荀攸叔侄二人也于此刻静待周瑜给出心中所猜想的正确答案虽说两人早已从霖虎麾下得知南皮东北之时孙策为牵招所擒,其中发生何事而董袭又顺利入内无需多加思索便知两方之间多有交易而这交易的背后很明显跟之前青、徐两州的流言以及幽州乌桓司马鲜于辅同牵招送往许都的书信有关系。

牵招、鲜于辅同孙策的交易在周瑜看来根本难以动摇曹操所行故而此刻郭嘉这般明显的试探以及刘协急召而行都不过是为了除去这些流言为这位朝中要员正名,然而周瑜却深知曹操要的根本不是正名的机会而是伺机联合徐州动摇淮南的准确名义并且孙权、吕蒙就是最好的棋子只不过却并非真正的布局而是简单的试探以及清除些许累赘。

“中郎将这般关切青州百姓所向周瑜在此代百姓行礼告谢只不过这两州流言只怕在座的诸位也都不曾坚信,那么这般子虚乌有之行周瑜又如何断定其中真假而于此刻告知以证其行呢?况且若是朝中能断那么此刻奉召而至的就并非周瑜而是另有异心之人只不过安定平和在即,倘若周瑜只身可助此举那么无需多言尽可即刻面圣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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