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要不我等还是开城让高览将军率军进来协助我等驻守吧,纵使其麾下有所异动我等将其打散自然不会让其对城中有所威胁的。”
“无需高将军这般忧心!既知仲简将军这般困境蒋义渠自会率军而往亲自替其打开缺口,此城便有劳高将军替我驻守些许时日便是了;若是将军同意那么蒋义渠此刻便打开城门让将军入城。”
面对高览指责蒋义渠完全不在乎甚至提出让其率军入城然后自己替其亲自率军前往驰援淳于琼的话语,而此刻对于蒋义渠所言的高览脸上寒霜遍布即刻便要率军往西而去不在此处停留;见此情形身旁的韩猛则是急着让蒋义渠开城让其入内而蒋义渠却非常强硬的将其阻止随后便这般目睹高览率军往西而去然后派遣斥候紧随其后而行。
而率军西去的高览没有丝毫的犹豫直奔曹仁大营而去,紧随其后的斥候接下来数日内的不断汇报让韩猛心中更是担忧且数次谏言蒋义渠率军追上高览协助其一同伏击曹仁救出淳于琼大军汇合共守中牟然其皆不为所动执意让斥候不断反汇高览行踪以及曹仁大军的动向。
“将军!此刻曹仁大军虽说并未反应但高览将军仅五千军如何能够奇袭其后方替仲简将军打开缺口?好在其行军并非急赶而至我等此刻率军亦可勉强追上,只需斥候加急书信送往定能让两军…”
“这便是我迟迟不愿驰援高览将军的根本原因之一!若是如其所言此刻曹操三面进攻仲简将军之军那么其五千兵马奇袭是能够配合仲简将军打开往东的缺口的,然而其行军竟这般缓慢难道韩将军便不觉其与此前所说有所相背而行吗?”
“如何算得上相背而行?若不是将军此前将高览将军所率拒之城外又驱其只能独自而去其怎会这般行军?且曹仁所向仲简将军所处之困境难道将军此刻还不尽知吗?难道还要这般刻意而为再置高览将军陷入困境不成?将军既执意如此那么便请将军将城中五千兵马交与韩猛。”
“…你可曾想清楚了!这高览所说不仅前后有所不对而且既是主公之命那么儁义将军定然…”
“无需多言!此战若败那便是我韩猛率军所失定不会让将军有所牵连,且身为主公麾下将领此地要处难道将军心中不明吗?有了仲简将军与高览将军相助定然比我等独立而行更为妥当,难道将军还要韩猛直言不成?”
蒋义渠从未想过自己这般谨慎而行此刻竟被韩猛所误解,然而自从上次韩猛所率被曹仁所退而袁绍大军一直未曾驰援后韩猛心中便对其所问产生了怀疑;尤其是自己率军入驻中牟之后曹仁便退了军且守城的李典并未出现在曹仁、曹纯所率之军中因此入城之后韩猛虽有所怀疑但毕竟二人共同领军数次故而其并未过于深虑蒋义渠心中所想以及此刻所为。
然而数日之前高览所率之军到来加之其刻意之所为种种怀疑之意便有些涌现,但韩猛依旧未曾将其所为看做与曹仁有所勾结然而如今之危机纵使未曾领军之士卒都能得知驰援破开缺口与淳于琼大军汇合是目前最为恰当的选择;而蒋义渠自始至终都未曾信任过这位同为袁绍麾下的将领高览纵使自己多次劝阻亦是无用。
“韩将军既是这般所想那么便不怪蒋义渠直言!高览从未独自领军向来皆是与儁义将军同道而行,非是蒋义渠瞧不上高览将军四庭柱之名而是此刻实在归于巧合且其若当真奉主公之命亦不可能是这般自东绕行而至还要我等出城相助!你我二人率军从何处而来难道韩将军从未记得不成?如今高览将军所率之请求恕蒋义渠无法答应!”
“哼!既如此那么将军便莫要阻拦韩猛率军而出驰援高览将军与其一同为仲简将军打开缺口而行,皆是若是将军还是信不过那便由仲简将军亲自书信与主公定夺便是。”
“你莫要忘了此刻谁才是这中牟近两万之军的主将!主公托付之人是我蒋义渠而非你韩猛,故而此刻之情皆由我来定夺还轮不到韩将军这般肆意而为!”
“既是如此那便恕韩猛不能再与将军同行!今日之过韩猛他日与主公请罪之时定会一力承担无需将军这般担忧,若是要韩猛见仲简将军深陷困境而不救那么韩猛妄为主公麾下。”
“你…若是此行有失你要置中牟之地于何处?置主公之大计于何处!主公既已夺下官渡曹刘联军二营那么发兵南下不过片刻之举尔等难道心中不明吗?”
终于听见蒋义渠亲口说出心中所想之后韩猛更是断定其所为不过是担忧高览和淳于琼的到来威胁其主将之职,如今中牟城中近两万之军皆由其所控然高览入城纵使率军而去那么归来之时定不会任由蒋义渠如此前那般独掌城中大小事务;故而其百般刁难甚至不惜暗讽高览逼迫其亲自率领麾下五千往曹仁大军而行便能够解释。
而见麾下竟有数名曲部欲随韩猛而行蒋义渠心中更是升起些许不悦,高览的大军出现的太过巧合而且行事过于急促连证明自己的时间都给不了自己;虽说淳于琼此刻的确非常危急但是高览若当真如自己所想那么韩猛定不能率军而去必须与自己驻守城中随时应对曹仁、曹纯大军才是。
“韩猛此前便已直言,无需将军替我等这般担忧!他日功成将军大可向主公请赏便是,愿随本将军驰援仲简将军大军者皆往前一步!”
“我等愿随将军同往为仲简将军打开往东之缺口!!”
“混账!尔等竟这般不知轻重欲毁主公之大计,难道此刻本将军所说之言对尔等已然无用了吗?”
面对蒋义渠最后的威胁韩猛与数位曲部并未理会而是转身退下迅速集结五千兵马速行追往高览大军方向,韩猛更是提前派遣斥候告知前方的高览先与自己汇合方才对曹仁大军进行奇袭。
而城墙之上的蒋义渠见执意而往的韩猛等人只能怒击城墙指责其所为,最终于韩猛率军而出的第三日蒋义渠还是无法安心因此派遣斥候紧随韩猛之军后方随后汇报情况于自己所知;然而这些斥候临近韩猛军不足十里之距遭遇暗处势力截杀以致近乎全军覆没且日后之讯息皆由程昱模仿其残留斥候所写尽数交与中牟城中的蒋义渠得知。
“仲德先生,如此看来这蒋义渠似乎自投车袭击之后想法变化颇大;若是这般歼灭韩猛大军恐怕难以令其信任高览达到我等里应外合之计啊…”
“子廉将军无需担忧,既然这蒋义渠因猜测之事而致自己与韩猛近乎背道而驰那么我等何不反利用二人之间此刻的嫌隙激化其麾下士卒之不满呢?既能有数名曲部为之而行抗命身为主将的蒋义渠,那么若是韩猛遇险而高览将军率军驰援最终却因其犹豫而致使韩猛身陨;不知城中将士又是何等想法而生呢?”
面对曹洪的提问程昱并未在意而是将书信递交斥候送往中牟之后方才转身向其缓缓开口解释并直言可以利用蒋义渠与韩猛此刻的嫌隙,这等意外之喜与瞬息的变化并未出乎程昱此前所想;只不过有其中一人略微信任高览便足够了。
而曹洪与一旁的于禁则是听完程昱所说之后便奉令退下准备奇袭韩猛之事,随后更是让斥候拦截中牟蒋义渠所派士卒的同时将计划告知前方行军的高览做好准备不要关键之刻无法响应程昱所想。
与此同时南皮以北的北皮城东侧郊外处周瑜率领两城总计五千之军拦截牵招继续南下的步伐,面对来势汹汹的周瑜大军牵招所率并未贸然进攻而是选择原地暂待与其相互对望;许久之后周瑜策马而上向领军的两位曲部行礼随后开口道:
“周瑜自知子经将军此行所为何事然此间尚有疑虑之处还望子经将军能够与周瑜当面对峙,周瑜愿将其中缘由尽数告知子经将军得知并约束麾下以示我军诚意。”
言罢周瑜当即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卒放下武器以表此间并无敌对之意,而牵招曲部并未理会而是下令大军原地驻扎随后便转身往中军而去将此事告知牵招;然而许久之后牵招并未随曲部而来只是将一封书信交给周瑜随后道:
“我等所率不过将军麾下数千之军,将军与乌桓司马此刻已然率军前往浮阳、高城之地替主公收回失地;青州治中此前所说未曾想这般快便表达了诚意!既然治中无法劝说乌程侯这般任性而为那么便由我等亲自劝说便是了。”
那曲部言语之中的诚意刻意略微加重以此提醒周瑜孙策此刻所为,本就有所理亏的周瑜闻言只能微微一笑随后将书信接下再向那曲部行礼赔罪;而一旁的孙静见状则是略有不满当即直言道:看書菈
“尔等不过是偏将麾下小小乌桓司马之军竟敢这般与我家主将言说,既是有言相告却不亲自前来反而率军直取我等奋力所得之城池!这般所为难道牵子经便不觉脸上所布之羞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