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沮授之策

“如此那便以先生之计本将军亲自坐镇于白马之地吧,便有劳儁义与高将军率军前往奇袭曹操大军;想来文丑应当奉主公命自邺城率军奔袭渡黎阳准备进攻前往燕县的曹操了,儁义切莫误事。”

“张郃、高览领命!”

“将军,如今曹营之中未有动静显现而出;我等还需……”

“佐治先生无需多言,明日颜良便亲自率军叫阵曹营便是了。”

尚有疑虑的辛毗正准备建议颜良将军阵尽量往白马城靠近,而颜良此刻得知曹操不在大营却亲自率军而出后心中根本不将所谓的联军放在眼中;反倒在众人的拥护下痛饮直言明日亲乘麾盖而出与留守的曹洪、徐晃等人对峙。

面对列好军阵便各种松懈的将士,辛毗只得亲力亲为将所有事情布置妥当;尽管如此辛毗还是深觉有所不安,特别是自从田丰之信送达白马前线后辛毗心中更加发觉田丰所说深谙其中;只是此刻的颜良却听不进丝毫自己所说,因此辛毗只能尽最大的努力驱散心中的不安;此前跪地于辛毗身前的数名死士领者亦是只剩下两人。

“……尽最大的可能探清曹营之中的隐藏的最大秘密吧……此刻白马算是完全陷入了被动当中,若是能知道关羽的行踪;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是!”

两人走后辛毗微微低头静静的注视着手中颍川辛氏的信物,此刻身处白马的两人已经不能回头了;轻叹将其收回后辛毗转身继续注视眼前的地形图。

“全军进攻!!”

“杀!!”

燕县城外刘备于较远处望着亲自率军攻城的黄忠,而黄叙则是被黄忠呵斥让其紧随刘备身侧不得私自离开一步;本欲亲自率军攻城的刘备亦是被黄忠和贾诩劝说留在了远处观看,不过其虽放弃亲率攻城但还是率领白毦兵于较远处随时协助黄忠。

“主公,此番初次攻城若是无法短时间取得较大的战果;那么战事往后于我大军相当不利,不妨加大攻势尽快破城如何?”

“少将军莫要着急,此计既是征西将军所想所行;那么我大军便于此次行动之中为辅而不为主,辅以攻势佯击协助征西将军成事即可;若是此刻便将燕县大军尽数驱赶那么白马又怎会派兵前来呢?若无分兵之计白马短时间内亦不能胜。”

“不错,正如文和先生所说;备率军与宣威侯自宛城而来为了只是响应陛下号召抵御河北大军南下,且联军既以征西将军为主那么我大军配合其行动即可;若是贸然取得过大战果恐伤及暂留征西将军韦乡大营处的仲达与二弟,此番进攻不过试探罢了!下令让黄老将军撤军吧。”

“是!撤军!!”

刘备大军虽然尽数退去但却于不远处虎视燕县城中的马延,对此情形马延心中虽有怒意但却不得不依照辛毗与淳于琼所下达的军令亲自率领守军将城墙以及城外的惨状清理继续驻守城中。

“怎么?玄德大人已经退军,难道仲简将军心中还有所忧虑不敢与张绣一战吗?倒是可惜了这威名远扬的河北精锐,遇上了我西凉铁骑。”

“宣威侯拦而不攻,想必是等待征西将军自韦乡而来的奇军吧?既然将军无心与我大军交战,不如与淳于琼交换些许信息如何?”

“哼!不如何!!仲简将军既无突围之志那么张绣便率军告退了!”

张绣闻言左臂缠绕枪身猛然发力将淳于琼暂时击退,随后便拉动胯下战马转身率军归入大营;淳于琼于原地伫立许久后方才下令撤军。

“元直先生,那淳于琼已经知道了曹操会率军奇袭燕县东北;若是这般放任恐怕会有失啊,是否要将此事告知玄德大人?”

“威侯无需担忧此事,若是主公思虑不周无法判断此刻冀州所行之事;难道主公身侧的文和先生也看不出来吗?想来此事许都之中早有耳闻,既然白马前线并未告知我等此事那么想来征西将军此刻亦是不明此事缘由;我等既为辅军又何必这般担忧主将所行之事呢?倒是威侯要时刻注意避免淳于仲简悄然驰援酸枣才是。”

“如此张绣明白了,对了!此前与先生所说我南阳联合驻军安丰、阳泉等地联通我南阳与扬州之事,元直先生以为如何呢?”

明白此刻主军乃曹操所率而自己与刘备不过协助曹操行事后张绣也就不再过多思考其中变化,毕竟出谋划策之人此刻就在韦乡之中;若有改变也能及时送达两地告知,仔细思虑后张绣又说起让南阳与寿春联合之事;此事于宛城时张绣便想与刘备商议是否能够让寿春、庐江两地联合南阳共拒北方中原之地,只不过贾诩却认为于宛城之中时机尚未成熟;需战时磨合后张绣方才可以提出这样的请求然后让刘备向刘表述说才是最为妥当的。

“此事徐庶以为主公定会应允威侯所请,不过庐江以西有大别山脉相隔故自江夏顺江而入是最为妥当之法;若是越过江夏以南阳之地直接联合寿春需入平春过信阳最后要在与豫州的交界处西阳而入,此事想来威侯有心而主公与州牧大人定会倾力相助;只是这豫州汝南之地怕是征西将军不会轻易让威侯联合淮南。”

徐庶此前听闻张绣有想法自南阳连接扬州寿春以西之地联合抵御北方势力时便仔细替张绣思虑过,不过放弃江夏渡口而选择临近豫州的西阳行军入驻寿春安丰、阳泉等地在徐庶看来算是张绣想要替荆州乃至扬州承担所有来自北方的压力;这是张绣的诚意也是对刘备大军的考量。

若是刘备接受了张绣的诚意那么便表示张绣正式进来自己麾下,贾诩此前深觉时机不成熟的很大原因就是此刻刘备势大但实力未必能够比得上早就割据了兖州、豫州的曹操;而且贾诩深知曹、袁两家必有一战且胜利的一方将完全坐拥整个中原,这是南方所不能相较的;只是张绣多次交好心中定然更加倾向刘备等人。

身为谋士的贾诩从来没有想过干预张绣的想法,更多时候是根据张绣所想而提出不同的意见让其做出相应的抉择;不论是结好刘备下嫁邹氏,还是此前毫不犹豫接受文稷的投效;贾诩能够替张绣做的就是将所有的可能都尽数告知并替张绣选出其中最为妥当的选项,只不过最后的决定还是由张绣定夺。

“哼!本侯与那征西将军曹操本就是仇恨之间,若是他不愿那本侯便要规规矩矩从之;迟早本侯将会面对他曹家之怒火,与其依靠他人不如壮大自身实力才是;这些皆是叔父留与张绣之物,岂能拱手相让这等小人之手?”

“威侯这般率性而为徐庶自然不难猜测为何主公数次与威侯交好,只是于主公麾下威侯无需这般自忧;且两家交好何需这般诚意相助呢?”

“我张绣为人不敢言无愧于世间,但玄德大人数次替张绣好言并开解于张绣与州牧之间;如今既是一家张绣又岂能只忧自身而思回报呢?”

徐庶瞬间便明白为何张绣会数次并这般急切的与刘备确定关系,此刻虽代表荆州应召而入许都联军;但其实这一切皆是刘备替自己承担了曹家的怒火,若是无刘备只身随荀彧入许都只怕张绣定会被曹操及其宗亲强行建议刘协将张绣派往白马前线。

自从与刘备随军以来张绣所受待遇皆不在刘备之下,且刘备待自己并无上下从属之意;反倒数次告知麾下张绣所表乃荆州故与自身不分高下,不论刘备是否真心是否有人背后告知;但大军一路过来所表现的一切是装不出来的,刘备将后方以及最为重要的粮草之事全权交由自己与贾诩;且对账之时虽命徐庶仔细核对但对于自己与贾诩的建议刘备皆仔细聆听方才决断并与徐庶一同解释于自己。

不论如何心中所感受到的那种被人尊重之意是非常令张绣舒心的,如果说一开始以邹氏牵绊司马懿为的是壮大张氏将来于荆、扬两州的地位;那么此刻是张绣愿意如昔日徐州糜家那般倾力相助刘备的,只是苦于自己不如糜家富裕故希望能以此表达心中诚意。

“得威侯此言足矣,想来昔日荆州之时主公便将威侯视作可以托付荆州门户之人了吧?威侯应当可以感觉到自从荆州大婚后主公对于威侯的态度,或是心中足够信任仲达所以爱之威侯;不过徐庶以为威侯心中所虑过深,若是主公心中不信任威侯那么为何会让威侯独自领军呢?威侯莫不是忘了三将军大营之中孔明方为决断之人。”

张绣闻徐庶之言后心中那丝丝忧虑瞬间消散,豁然开朗后张绣轻笑间缓缓起身向身前的徐庶抬臂行礼道:

“张绣多谢元直先生开导,日后定以死守卫我荆州之门口!替玄德大人与州牧大人力拒北方之威胁!”

张绣与徐庶畅谈之际酸枣外蒋义渠大营前不远处,张飞终于亲率千余西凉铁骑向其大营发动奇袭;挥舞手中长矛横扫而出后张飞大笑间策马直追蒋义渠而去。

“小子!你三爷难得率军前来冲营一次,为何避而不战啊?莫不是惧了你三爷手中这长矛不成?都不要过度分散,那蒋义渠战都不战便率军后退定是有埋伏于往后之地!挑十几个好手跟俺追追出去瞧瞧,其余便看看这小子留下的营帐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俺带回去!”

“是!”

交代完毕后张飞便率领十几名西凉骑军追杀蒋义渠,往后追入五里后张飞挥手制止士卒继续往前;随后嘿嘿一笑接过身旁士卒递来的弓箭对着某隐匿之处便是一箭,伴随闷哼一道身影缓缓落地;前方不远处的蒋义渠见此情形亲自策马而上。

“张翼德!!此前不是还要与本将军大战吗?如今本将军就在此处!怎么?你张翼德也有怕的时候吗?”

“俺呸!你个憨货!!你亲率士卒露面与俺战不到一合便率军撤退连大营都放弃了,郿侯那小子可是说了!此前数次叫阵你都龟缩营中死活不战且树立诸多拒马以抗那小子的铁骑,俺今日一来你就跑!别说拒马了,就连大营你都不要了!这就表示你小子肯定早就知道了俺俩对换之事,俺是莽可不是憨!让你那些弓弩手放下随三爷回大营歇息吧!哈哈哈~”

“你!给我放箭!!给射杀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账屠户!!”

只可惜蒋义渠下命之时张飞早已率领身边十数名西凉骑军策马而去,身后的弩箭好似伴随着蒋义渠的怒火一般全部倾泻在了四周的物体之上;未曾想远去的张飞居然还率领数十名西凉铁骑去而复返,并指着蒋义渠直言道:

“俺就说这小子肯定是在后面藏了弓弩手等着俺,你们非是不信!现在都瞧见了吧?要是你们家郿侯率军估计要被这小子给偷袭了!”

“三将军英明!!”

“哈哈哈~这话俺爱听!撤!!”

张飞简单述说两句后并未趁蒋义渠身后弓弩手间隙发动进攻,而是言语刺激后转身率军而出不再理会蒋义渠等人。

“张!翼!德!!给本将军拿命来!全军进攻!给本将军砍了那涿郡屠夫!!本将军亲自向主公替尔等请功!”

“杀!!”

不久后于马超大营前等候的马岱便瞧见张飞率领数十名西凉骑军归来,心中落定后急忙带其入营帐与庞统一聚。

“哈哈哈~士元,你是没看见蒋义渠那小子的样子!气成那样估计接下来蒋义渠怕是要亲自率军前来冲杀了,郿侯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莫不是被那韩猛击退了?”

“郿侯早已归入大营之中等待三将军您的讯息了,想来此前所想不假;韦乡与邺城都派遣了隐藏的势力前往燕县,既是如此那么接下来静待破敌之良机即可。”

“俺明白了!只要那小子敢率军前来俺一定要让那小子明白俺这个涿郡屠夫的手段!”

燕县城外淳于琼大营内一轻骑加急赶往邺城传信,而营帐内淳于琼手持黎阳渡口处文丑命人多送之书信;随后很快一道身染鲜红的黑影便出现于淳于琼大营之中。

“曹操大军只需数日便会进入燕县东北,颜良将军已命张郃、高览二位将军自白马率军而来;望将军提前应对燕县两侧之进攻。”

“如此淳于琼明白了,可否将此书信送往白马交与佐治先生?若是……”

望着身前染上鲜红的死士,淳于琼略微犹豫后方才问出此言;那死士双目不为所动而是轻轻接过淳于琼书信将其放入怀中并向淳于琼抬臂行礼。

“仲简将军所托,我等自当以死相护送往白马;还望将军莫要小觑曹、刘联军才是。”

死士走后淳于琼又将目光放置在与自己对峙的张绣大营身上,想来今夜趁势而行张绣未必会有防备;只是思前想后许久淳于琼还是放弃了心中所想选择了辛毗、辛评所说坚守不出,静待张绣与刘备先行。

“如何?刘玄德当真与那宛城宣威侯进攻本侯的燕县了吗?仲简又是如何行事?可曾按照此前所说坚守不出啊?”

“回主公,刘玄德并未真正向我燕县发动进攻;不过是佯攻试探好待征西将军率军亲自前来攻城,依郭图之见刘玄德这般行事想来定是不愿倾心为其所用;故多次试而不攻!这曹刘联军其心不和必不长久!主公不妨召回文丑将军急攻中牟才是。”

“主公,田丰以为此刻扬州牧选择佯攻而非全力进攻;此举更加明确此战曹操所率为主而扬州牧、郿侯以及宣威侯所率为辅相助之,既是如此那么扬州牧这般行为非但无失反倒有与曹操暗合之意;若是因此而错断其两家不和想来白马危矣!此刻文丑将军既已率军至黎阳,何不让其密切联络仲简将军自行决断是否应当奇袭呢?毕竟主公身处两军之外,定比不得前线二位将军所断。”

“元皓所说极是,如此那便让文丑将军密切联络随时决断奇袭曹阿瞒大军便是了;如今本侯欲亲率直取中牟之地压境许都之行,尔等以为如何啊?且颜良将军越过佐治书信本侯欲再行分兵速取曹营,尔等以为可行否?”

面对郭图之言袁绍显然更倾向出言说中刘备佯攻燕县等待曹操到来的田丰,应允田丰所请后袁绍便直言颜良亲自书信欲要再分军奇袭曹营;只因此前田丰曾言说刘备麾下关羽、赵云以及三千白马隐匿于曹操大营之中,对此袁绍心中难以决断故欲问问在场众人心中所想。

“主公,若言此前对征西将军麾下于文则分而击之乃是佐治、仲治二位先生之功劳;那么夜袭曹营以迫其退居韦乡便是颜良将军所为,因此郭图以为颜良将军所请可行。”

“主公!沮授以为如今我大军精卒十万余而骑万匹之,曹刘联军势大但麾下分立过多;主公何不据两地之主动以兵势压进黎阳威慑曹军,进屯黎阳之间渐营于河南;自当兴做舟船而缮治器械,同遣精骑游走于曹操韦乡之大营令其不得不回防;对其扰之乱之而我军取安逸之中,不足数载其联军自破且士卒疲惫;主公又何必此刻急战于中牟之地呢?”

听闻郭图之言被任命监军的沮授急忙缓步上前劝诫袁绍采取疲军之计,不急在一时进攻中牟压迫许都;而郭图闻言则是略有不悦再行礼后直言:

“哼!兵法云十围而五攻之,如今主公麾下颜良将军连战连胜士气高涨!以主公之神武河朔之强众取曹不过反手之间,此前兵势不定其后有危且惧郿侯以西相连司隶之地;今后乱不再若不灭之恐他日图谋有所艰辛。”看書菈

“救乱诛暴可谓天下之义兵,恃众凭强乃不耻之骄兵!义兵无敌于天下而骄兵定必自先而灭,征西将军昔日迎回天子安居许都之中;如今举兵以东可谓伐暴而若举兵向南则违反义中道理,且庙胜之策不在强弱之间;征西将军法令畅通治军严谨而士卒精练,非昔日幽州易京的白马将军公孙伯圭可与之相较;如今主公舍弃东进而兴无义之举,沮授甚至担忧。”

“昔日武王伐纣可曰义兵否?况且主公起军乃是为迎接天子而归非是讨伐之举,若非征西将军假借天子之名纳利以行壮大曹家之举;主公何以行此?此非不义更不是师出无名,难道二州内征西将军之行诸位不知吗?且主公麾下文武并进百姓拥戴,若不是早定大业恐思虑之过失也!夫天之思过多反受其害,监军之计持重而牢靠却失见机而行之灵活应变;实不该也。”

“主公!不可轻……”

“好了!监军所说本侯心中已明,如今东线无恙而本侯既已明言南下如何能此刻反悔?且本侯所问颜良将军欲再分之举尔等可曾关心啊?”

袁绍轻轻挥手打断沮授所说,而明白袁绍心中所想的沮授轻叹后并未退去;而是缓步再前向袁绍道:

“主公!颜良将军此前既得二位先生相助那么此刻分兵实为不妥,且如今精骑全部派往东南以袭征西将军所率;此刻再分恐多有不变,且颜良将军此前亲率精骑夜袭曹营乃是佐治先生为之镇守;今却越佐治而直问主公,如此所见颜良将军虽勇武但不可独用之。”

沮授对于颜良越过辛毗直接书信袁绍的行为心中略有不安,此前功劳尽被颜良所得而辛毗、辛评从无怨言;今不过相劝颜良便遭其这般行为,可见颜良心胸并不宽广且率军奇袭曹营是被曹操反围之;可见颜良之才还不足以统御三军。

“监军之言是说颜良将军性格促狭仅因此等小事便记恨于佐治、仲治二位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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