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平丘曹军

“主公!如今文则将军与刘延太守被困白马之中,燕县、酸枣两地固然重要但白马此刻只怕难以坚持到我大军收复两地再行驰援;夏侯渊请命率军先解白马之围。”

“末将徐晃愿随妙才将军一同前往以破白马之围!”

“末将乐进亦愿随妙才将军一同前往!”

一众谋士并未立即述说自己的看法,而曹操明显对夏侯渊、徐晃、乐进三人的提议极为满意;大笑间轻拍三人并亲自将其扶起。

“好!好!!妙才、公明、文谦不会是吾麾下勇武之士,不过此刻白马失之已是定局!欲破白马之围非吾亲率不可,然此刻文则等人白马之中危机尚存;妙才便率我大军所有骑军前往接回白马中守军即可。”

“这……主公!那颜良所率两万且破文则一万大军定收降卒以壮,五千精骑突袭只怕……”

“无妨!妙才便依吾所言自西南破口与文则里应外合即可,颜良军中此刻还没有能够挡妙才之将领在其大营之中。”

“是……是!”

虽然有些疑惑但夏侯渊还是选择了相信曹操,转身离去后曹操挥手示意武将暂且退下;而行礼欲退下的司马懿却被曹操留在了营帐之中,刘晔、董昭、程昱见此略有不悦;而毛玠、陈群若有所思,荀攸、杨修、田畴三人却不以为然。

“主公,如今主公断定颜良其所率皆多不在白马其大营之中;何不以急军速破白马而是让妙才将军率军里应外合接回文则将军等军呢?”

“不错,此番看来燕县、酸枣之地被速破乃淳于琼后续所率;但颜良所率终为先锋,淳于琼能这般顺利而为离不开辛氏所助亦与颜良大军有密切的关系;燕县、酸枣相距比之燕县、白马较近,故选先击白马以夺渡口乃上策。”

“程昱以为自冀州河北至我兖州之地最为重要的战略之地无外乎黎阳、白马两处渡口,如今唯白马尚有一息!主公此刻选择放弃白马我兖州将完全失去主动,且酸枣、燕县之地大军定为此前袁绍派遣驰援开封、中牟之军;其所率定不下两万!若以夹击之势驻扎城外共击我军,那么短时间内我军若被困于此地那么袁绍定不惜代价以攻中牟;开封、中牟乃至陈留所置未必能抵御河北尽出大军,况且……”

程昱言至于此曹操已尽然,刘晔、董昭、程昱三人所说乃是此战的机要却不是曹操心中之要;此前夸赞夏侯渊三人时曹操虽并未言明白马之围境但也断定了此刻白马是最为薄弱之时,但是曹操却选择了先解救白马城内守军而非大军压境速破白马;因此曹操心中早已将白马让出,至于是出于何等目的刻意而为;在场者心中自有定论。

“仲德、子扬、公仁所说之要害吾心中早已明了,所谓颜良于白马后城只怕其早已秘密率军前往东郡破城;非是吾不愿速破白马之围,而是此刻敌暗我明!此刻若大军全进白马之地,那么燕县、酸枣以及东郡乃至白马渡口对岸将会四面临敌;为何会如此难道仲德、子扬、公仁心中不明吗?”看書菈

曹操并未否定三人所谏但也没有接受三人的建议改援救为速破,颜良大军分兵东郡此刻确实是白马最弱的时候;东郡旁虽有濮阳但东郡内世家未必能坐看濮阳出军援救白马,一旦燕县、酸枣选择东进断开曹操大军与许都的联系;那么此刻才是真正的陷入彻底被动之中。

“主公,如今之计援回文则将军后分兵同时进取燕县、酸枣、白马三地;可命有才者率军自鄄城以望濮阳、东郡之地,进可牵制东郡有心之人;退可据守以御东郡之敌军。”

“杨修以为此刻主公所率虽有三万且粮草充足,但燕县、酸枣两地均有近万守军自城外两方驻守之;所成夹击之势只可拖、阻其驰援白马而不可图破之,但我大军至少需三路齐进……恐陈留需再遣士卒以助……”

杨修言及最后却未敢直言让曹操直接将陈留所置两万守军分兵以助,虽说守城无需这般多士卒;但其实陈留、开封、中牟三地所需守城之军数千足矣,但曹操滞留足足四万军于三地为的就是保证三地的机动性;只守不攻同时面对西、北的袁绍大军无异于作茧自缚,若是只单纯袁氏与曹家之间的对决那么曹操无需这般;但是现在明显不再是两家之间的利益、颜面之争,曹操此刻容不得丝毫差错;因为所谓安定的内部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安定,王凌的行动还需要自己提供一个巨大的时机。

“孝先、德祖之言吾尽知,然陈留三地之军不可动!此三地所牵扯之大非吾一人可断,今陛下与吾同行所望、所求非昔日一城一池、一州一地之争!乃是大汉皇室与天下之争,此战胜则陛下重塑汉室之威;此刻袁本初仅先锋而吾却要尽出不成?”

“田畴以为主公既已得乌程侯示好之意亦有心让其北上,不妨让其提前攻打渤海逼迫颜良大军无法专注攻城;哪怕不成袁绍亦不会全力以击我兖州陈留以西,今主公既已命妙才将军前往救回文则将军与白马守军;那么我大军只需坚持至郿侯抵达西线便可全力进攻燕县、酸枣、白马三地,为防颜良军东进鄄城确需有才者驻之。”

田畴建议曹操让孙策尽快攻打渤海吸引袁绍的注意干扰颜良大军进攻白马之后的东郡与濮阳,只要渤海孙策有所举动那么袁绍定不会坐视不管;只要袁绍不能集中所有兵力进攻兖、豫二州的某一处,便不会出现太大的危机;只要坚持到彭城的马超抵达西线那么曹操就可以腾出手专心面对北部的颜良大军,曹操闻言微微低头沉思后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乌程侯此刻虽启程抵达许都之中向陛下复命,但其此前所为不似扬州牧刘玄德那般果敢、坚定;其心其所想吾此刻还不足以安心将渤海托付之,不过鄄城的确需要有人驻守其中以保我兖州东部之安危。”

司马懿并未多言而是静静的倾听曹操麾下众人的见解,荀攸则是将那讯息看完后缓缓递给了司马懿;曹操目光所至麾下皆不敢言,得到曹操点头后司马懿方才接过荀攸之讯息仔细观阅。

“主公,陈群以为此刻颜良若不在白马自当奔袭东郡所在;欲速取其定会联合东郡世家,能鼓动并策反者当为其麾下辛毗、辛评二人;此前主公让境内不封闭辛氏官员身亡的消息定然是传到了白马,故三地所为皆出自辛氏之手亦不足奇也!那么主公此刻还是先将文则将军接回派遣足够实力的斥候彻底查清燕县、酸枣以及黎阳渡口和东郡的情况再做打算最为合适,文则将军所率万余皆被二人以计破之;真实情况断不像书信所说那般,主公切莫小觑辛氏于境内所能操作的势力范围;袁氏明知而为那么世家的选择多数都会默认辛氏的作法甚至给予帮助。”

陈群作为颍川陈氏代表最终以世家的角度算是委婉的提醒了曹操,毕竟在场颍川的代表是荀氏;这些话还是由荀攸点破更为合适,曹操闻言却不以为然反倒将目光放向久久未言的司马懿与荀攸;而见曹操将司马懿置与荀攸相同地位,程昱等人直接上前一步向曹操行礼道:

“主公,扬州别驾并非奉陛下之命随我大军进发;其乃江东扬州之官员,此战事关我兖州东部安危;主公切莫意气用事。”

“今扬州牧刘玄德已至颍川之地,令君封陛下命前往迎之;扬州别驾作为扬州入朝之代表却这般行事是否略有不妥?主公不妨让其早日归朝,想必扬州牧思念别驾之情亦如别驾心中所忧。”

“刘晔以为主公此前许都之时便对别驾敬之,其父洛阳令老大人有恩主公则主公爱之、赖之实属常情也;其昔日随奉孝先生一同入朝今却不在只怕扬州牧心中会有所不悦,且今战事远不止白马一地;若别驾随军有所失难以向陛下和老大人交代。”

“无妨,公达与仲达皆是操亲自向陛下所求之才;若不足信之操何必费此心机日久于许都之中呢?子扬所说吾早已和奉孝商议,仲达乃陛下心中倚赖之人;吾何不得其用也?尔等无需多言,二位皆为操之客切不可这般叨扰以来乱我军士气!”

曹操轻笑间伸手打断几人所说并缓步至荀攸与司马懿身前,仔细观阅后司马懿抬头望向曹操及身后几人;刘晔、董昭等人不待见自己司马懿心中自明,几人都曾劝说曹操除掉昔日投靠的刘备以绝后患;但曹操却爱才惜之不愿除之,恰好郭嘉谏言曹操以爱才问事若密除投效之人其不寒天下欲归者之心;曹操深思后方才滞留刘备等人于许都之中暂住,如今曹操多次将自己与昔日谋主相论不过是为了自己身后的刘备、张绣大军罢了;司马懿亦是不想刘备与张绣做曹操西线的打手,但是直言曹操定会多虑。

“征西将军此前邀司马懿同行可未曾言说要司马懿参与这军中大事,且奉孝先生多次嘱咐司马懿不可胡言以乱与诸位先生的关系;将军这般一再询问岂非要司马懿不顾奉孝先生所说?”

“仲达随行又怎会忍心见吾为河北大军所困呢?奉孝之言乃是让仲达小心于这行军之中,诸位先生与仲达之间有吾在又岂敢言之不悦?不知仲达以为吾当如何向陛下谏言最为合适呢?玄德置西线还是?”

曹操闻言却是笑意更甚,寻一物缓缓坐下后更是向朋友一般坐于司马懿身前问其希望刘备前往何处;得知马超正在赶往西线的路上司马懿自然希望马超能与刘备军汇合商议,但此刻孙策应当临近许都;随行中应当有人能够替自己与郭嘉交接。

“既西线所需时间不妨将军向陛下请示让扬州牧于陈留、开封郊外协助夏侯元让将军如何?东郡后方的鄄城之重将军还需多加注意才是,守城未必需要勇武之将亦无需大量士卒以助;此人或许有勇有谋最为合适。”

“协助元让吾以为有些小觑玄德及其麾下之能,少将军既已在行军之路上那么西线还是尽数交给马家更为合适;今白马之地牵扯之下背后所现无一不指向一处,扬州牧此刻于许都长住只怕会激得有心之人仇之、视之;平丘吾以为静候的便是这般时机,吾此前力排以令君坐镇便是以防这等阴暗之徒行不轨之事。”

司马懿很明确的表达了刘备以及自己的态度,而曹操也直言许都之中若再像之前那般出现太多的势力必然导致刘协再度陷入危机之中;虽有荀彧相助但刘备的乱入定然会打乱其中部署再显混乱之局。

“如此看来此事司马懿应当私下与征西将军商议,毕竟全军将士皆在此处静候将军之命;元常、令君皆以将军之军为先而将军此刻却心归许都实有不妥,且利刃所至不能尽除那么寒光已现恐无归鞘之能;将军以为袁太尉此刻当如何呢?”

“如此那便只能于稍后操亲自与玄德商议才是,此刻若两家不能相联那么面对的便不只是袁氏以及天下世家;某些小势力亦或是小人物或许都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昔日玄德兵出徐州与操出兖州或许未必有所不同;公达以为操此刻当如何面对这袁氏之先锋呢?”

曹操意味深长的话语回答了规避自己正面提问的司马懿,得到这个答案显然司马懿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扬州之中是否有极小的隐患还需外力相助方才能够将其置于明面之上,但很显然许都之中的的确确存在着除却曹操、刘协之外的另一股势力;这便是之前世家官员解放后再度涌入其中的势力,不过微妙的平衡未必会被刘备的到来冲破导致许都有危;相反司马懿可以感觉到曹操似乎很乐意让刘备驻守许都之中,但是却出于某种原因许都暂时还是仅由一人掌控最为合适。

“将军所言荀攸有不一样的看法,既然妙才将军已经前往了白马;那么奔袭自会被辛氏所知,既如此可以明确的是白马之围不仅仅是我军要破;辛毗、辛评二人甚至有隐瞒颜良而故意为之,此前颜良并非无诛杀文则将军之能却只是将其与东郡太守刘延共同逼入白马城内;佯攻以助其前往东郡之地却有分兵以助淳于仲简夺取燕县、酸枣之地以牵制我军北行之步伐,究竟四地或是连同濮阳之内的五地是其目标还是说只是其中一处为主要目标亦或是五处皆不是呢?黎阳与白马渡口至关重要,为何袁绍却没有死守反倒有东进之意;西线处至今尚未见其举动是否邺城内部无法响应辛氏这孤注一掷的大策划?”

“大策划?公达是说袁本初之意是要完全舍弃西线的中牟、开封取我兖州白马、东郡、濮阳西北一路东进不成?若是这般那么乌程侯的举动就更加让吾怀疑了,白马的举动貌似就是在乌程侯书信到来不久后发生的吧?乌程侯与扬州牧汇集许都之中看来还是需要多加注意才是,不过公达之言倒是提醒了吾;袁本初为人极好颜面或许白马之处另有隐情也说不定,联军之中各自的心思还是需要暂时收敛才行;仲达初次这般随军想必有些困乏了,尔等暂且退下歇息吧。”

“是!”

众人见曹操挥手便起身行礼告退各自退出营帐之外,营帐外的许褚见状转身入营帐内请示曹操之意;见其微微点头方才转身而出对着巡视的士卒道:

“尔等巡视皆退开十步之外,此处有俺一人足矣!明白了吗?”

士卒纷纷停下向许褚抬臂行礼后各自退出曹操营帐十步之外,而营帐内留下的荀攸与司马懿二人亦是静静的等待着曹操的询问。

“今吾军中公事暂议,许都之中私事吾还需二位相助才是;此前吾直言许都内非令君不可皆非吾之虚言,许都之中看似吾滞留之精兵多达两万;但所谓的许都禁军想必二位心中应当明白是何含义。”

“既如此那为何征西将军还要特意向陛下谏言这许都郊外的春猎之举呢?若是这般危机之间将军反倒让陛下深入危险之中,莫不是将军欲想以天子之危逼迫我等妥协不成?”

“城中何时渗透想必征西将军应当比司马懿更加清楚,只是司马懿很是好奇将军如何能得幽州原袁氏麾下大将麴义的两万曲部相助以抗塞外大漠呢?其中与呼厨泉相互牵扯数载后归顺了将军的异族首领轲比能好似并未出现于将军军中,司马懿更加好奇将军为何非要司马懿随将军而行。”

三人相互对视各自带着心中疑惑向对方发出疑问,心中最为震惊与疑惑的便是此次曹操多次向刘协请求随军北上荀攸和司马懿;而曹操面对司马懿的提问虽有所惊讶却并不如荀攸闻言更加震惊。

“提议陛下春猎之举操心中是否有异样之举动,公达心中应当明白;若操有不轨之心又怎会得陛下信任,昔日轲比能屡次暗中策动本应归顺的异族胡人士卒;杀之以明我军心意,这般手段非其所为吾断然不会行之以败坏吾军中之行;许都内只要陛下一直信任操、信任曹家那么不论是追求名与利之间的世家还是暗中庇护汉室举动的山越,吾皆能容之。”

许都城门外张飞正与张绣一块与贾诩探讨兵书,随后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营帐外传来;张飞闻声脸上顿时布满笑意起身前往迎接徐庶身后之人。

“俺的诸葛军师啊!您可算是到了,俺老张那日特意自历阳前往曲阿寻诸葛军师您随我一块前往宛城见大哥;结果这子敬先生却说您与士元脱不得身,又言大哥不许俺私自寻您与士元;这二哥跟子龙可是日日在俺面前跟徐军师交谈,您来了可就要做俺的随行军师了!嘿嘿~”

张飞见到诸葛亮随徐庶而来那叫一个高兴,直接起身亲自给诸葛亮挥干净位置让其坐下;一旁的徐庶轻笑间有些责怪张飞之意,但张飞丝毫不在乎徐庶的责怪之言;因为自家军师从不是这种小气之人,反倒是张绣身旁的贾诩松了一口气。

“张绣见过诸葛军师,昔日军师与三将军率军破吴郡之举张绣早有耳闻;于荆州之时不得脱身与军师畅谈,望诸葛军师莫怪。”

“亮本南阳一处耕种之布衣,承蒙主公不弃三寻而屈身请之;虽主公得有心之人指点但其真诚之意亮铭记!威侯既是自家将军不必介怀此事,此前荆州之事当是亮谢过威侯才是;望将军受亮一拜。”

张绣闻言心中更是欣喜,得知诸葛亮将自己与刘备视作一家心中更加不敢怠慢;急忙起身扶起诸葛亮,而一旁的贾诩亦是随张绣而起静候其所为一同行礼以待;此些皆被徐庶与诸葛亮尽收眼底。

“孔明可是归来了?”

诸葛亮正欲借机询问张绣身旁的贾诩之际,刘备之言便从营帐之外传来;快步而至营帐后其身旁的关羽只得代其向身旁的荀彧行礼赔罪。

“诸葛军师乃荆襄隐士庞家庞尚长之爱徒,此前与其幼子私自为大哥出仕;荆襄之时尚长先生虽未言及但大哥心中对于几位后辈爱护自是不少,还望令君莫怪。”

荀彧并未好奇刘备所为,反倒是对于关羽的举动更加好奇;据荀彧所知关羽为人高傲视高官自居者、有才不德者不耻,然其爱戴士卒关爱百姓却与刘备相当;故其傲上而不辱下,今竟能自主折身向自己这般名士赔礼倒是罕见。

“玄德公所为荀彧心中自不会有所怪异之想,倒是将军所为与荀彧所知实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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