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前的司马懿,而庞统与诸葛亮亦是有些不解的望着司马懿。
“仲达,这少公子如今还未学成;是否有些过于着急了啊?”
“是啊,少公子虽酷爱枪法;但是未必愿意接替叔至将军之职啊!万一少公子欲上阵杀敌当如何啊?”
“别驾大人这般倒是让老夫有些惶恐,这守护主公之职恐怕我家那小子不足以胜任啊!”
“无妨,可让少公子先入白毦兵之中拜叔至将军为师;学习枪法的同时也可以积攒军中威望!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
“既如此那便有劳别驾大人了,只是这……”
“此事司马懿定不会勉强少公子,老将军无需担忧;倒是老将军这一身武艺可莫要这般终日惆怅才是啊!”
“老夫都已近天命,还有何惆怅之言啊!如今幼子可谓失而复得,此身只为报主公与别驾大人之恩;只要主公与别驾大人需要!老夫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好!得老将军此言司马懿心中自是安定,不知可否劳烦老将军带我三人前去拜见主公呢?”
“对对对,主公近日为这战台一事奔波应当在城中街道之上;为了此事子敬先生与主公还特意将会稽的子瑜先生也请了回来。”
城中街道之上,刘备望着完工用布遮掩的战台;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想法,不及弱冠之时起兵至今已然近二十载;一路艰苦唯有刘备与追随的故人得知,一旁的孙乾、糜竺、简雍、糜芳等人则是默默的跟在刘备身旁。
“主公想必是想起了往事了吧?”
刘备望着环绕自己身旁的故人,心中虽苦却也终是苦尽甘来的意味;简雍等人对此更是感叹。
“是啊,昔日与诸位一同欲要徐州而起匡扶汉室的天下大事!未曾想备之无能劳苦诸位随备颠覆流离至此,今日总算得一安身之所……实属不易啊!”
“主公之霸业我等必倾尽全力,我等自愿追随又岂是因那所谓依附之势!主公折服我等的是不顾安危突围而驰援徐州,为百姓而不惜此身的仁义!”
“主公!”
“主公!”
“主公!”
“糜竺、糜芳、孙乾!愿为主公委以此身!虽身死亦无悔矣!”
刘备对四人的表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不过是感慨这自徐州数载以来的艰苦罢了;这几人倒像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轻轻扶起几人为其挥去双肩灰尘后。
“这子方年少不懂事也就罢了,二位先生怎么也跟着胡闹啊?备此次寻几位前来乃是协助子敬与子瑜二位先生一同处理这战台招贤一事,既然公佑如今已从荆州而归那便与子仲一般做备之从事如何?”
“孙乾愿为主公分忧,只是这战台虽已建成但是却数日未闻开幕;莫不是别驾大人与二位军师尚未归来?我归来之时二位军师说已然书信宛城,怎会这般时日未归呢?”
“这别驾大人与宣威侯之间恐怕还不止这些小事啊,宛城作为我荆州门户;别驾大人虽说已与夫人定亲但终究是未曾过门不是?况且宣威侯麾下谋士贾诩之才恐怕才是别驾大人之所图啊!”
“这宪和先生不愧是主公之心腹,司马懿这点小小心思都被宪和先生琢磨透了;司马懿确实是因为夫人小事在宛城耽搁了,还望主公莫怪才是。”
“诸葛亮、庞统、黄忠见过主公!”
就在简雍话语刚落片刻,司马懿的声音便传来;其身后跟随而来的诸葛亮三人则是赶紧上前向刘备行礼,扶起三人后刘备脸上笑意更甚;司马懿亦是与刘备对视后双手行礼而下。
“司马懿因私事迟迟未归,险些坏了主公大事;还请主公责罚!”
“胡言!你三人回荆州乃是备亲自同意,何来责罚一说?如今战台已然建成,不知仲达以为接下来当如何呢?”
“不知子敬先生意下?”
“子敬先生说将此消息传播出去,让扬州的每一位百姓都能得知;只是这时间子敬先生让备等仲达回来再做定夺,说是曲阿烦事居多此事恐无力亲为。”
“既如此主公以为如何呢?如今战台已成,这扬州六郡甚至扬州之外的许多有才有能之士可就等着这一消息了!”
“备以为可于三日后举行,此三日内将消息散布至整个扬州之中!”
“既如此,此事交与霖虎与子仲、宪和以及公佑先生最为合适!”
次日,曲阿战台招贤一事便由霖虎率领麾下传遍整个扬州;作为离曲阿最近的吴郡最快收到讯息,虞翻与陆绩即刻召集魏腾与吕岱二人。
“如今吴郡四大家中,尽数为主公所折服;然其旧部势力始终以为主公所谋世家定不罢休,此为好事啊!太守不妨将此消息尽数……”
吕岱话未说完虞翻与陆绩便轻轻摇头,随即便将吕岱的想法压下;吕岱虽然很不解但是也并没有当场反驳,魏腾见状急忙上前。
“定公,虽说我三人皆为世家;然如今却与定公无二不是?我三人自知这寒门、百姓能得这一次机会有多难!但是这不是结束也不是仅有,这是开始!”
“不错,此事不应由我们来做!吴郡之中自会有人为我们发言!”
“既如此,那么本太守决定!此事今夜知道之人不可外传,或是有想法者皆可前往曲阿!本太守绝不阻拦!”
“是!!”
庐江太守府中,徐盛极为高兴的持一封书信快步而至;正在研读兵书的关羽闻言起身相迎。
“将军!将军!!曲阿战台招贤于三日后正式开幕,广招我扬州六郡有才有德之士!”
“当真?快快书信于某一看!哈哈~好!以我大哥之名定能将这江东人才之心笼络!有才有德!好一个有才有德!”
“将军,这是何意?”
“文向有所不知,其人才能与品德相配方为君子;其有才者若不能兼顾忠信礼义,其大才却为小人儿!此等不可重用,可委以不大不小无关紧要之官职!”
“既如此那为何主公还要特意让人注明,一定要有才有德之人呢?既能用那便可不是吗?”
“其有才而无德者喜大好功,为私利或不择手段!为图谋或不惜代价!此等小人又岂会甘心于小官呢?”
“也就是说主公这是刻意给那些图谋不轨之人看的?”
“不错!”
“那我等是否将此信传阅庐江城中?”
关羽闻言低头静静的抚摸着下巴的美髯,随即思虑一番后轻轻摇头向一旁的徐盛说道:
“此信你我二人得知即可,无需特意传阅城中;此信之意并非让某与文向传阅而是让你我二人不必为此事操心罢了。”
“如此,徐盛明白了!”
历阳张飞府中,张飞手持书信脸上布满笑容的快步行至陈登府上;而陈登父子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三将军这般匆匆,想必是曲阿来信吧?若陈登所想不差必是这战台招贤一事吧?”
“嘿嘿,还是元龙先生您想得周到!这曲阿战台招贤一事将在三日后开幕,不知元龙先生以为此事是否需要俺传阅这历阳城中呢?”
“三将军倒是有些心急了,此事还有两日呢!此封先行书信只不过告知我等不要为此事而荒废罢了,何需我等操心啊!”
“对啊,这俺怎么没想到!还好提前来找了元龙先生,今日高兴不知先生能否准许……”
“只得两坛!而且不许今日便喝光,接下来要是因为醉酒可就莫怪陈登不念旧情了!”
“嘿嘿~一定!一定!俺晚间再来找元龙先生学习!”
陈登父子望着远去的张飞背影,心中对此也是感到有些许好笑;要说这刘备大军中张飞除了刘备与关羽恐怕唯一怕的便是司马懿了。
“没想到仲达当真能戒掉这三将军的酒瘾,倒是令老夫有些另眼相看啊!”
“三将军虽嫉恶如仇、嗜酒如命却也最重情义、信义,否则也不能同主公情若手足;希望我等能尽快行事,不要破坏这份乱世中的宁静。”
合肥城中陈宫手持书信向张辽、高顺二人述说这战台招贤之事,就连一向严肃的高顺对此都有了些许喜色。
“公台先生、伯平将军,此番张辽所说不差吧?仲达定不会如那些世家一般行事,如今战台招贤便是我等寒门、百姓的出路啊!”
“陈宫虽出自兖州世家,但如今不过一介布衣!非世家恐怕伯平与文远不知这世家垄断之危害,吴郡私兵便是这世家的遮羞之物!”
“不知此次招贤又有多少能人异士能加入我军!只可惜扬州太大,不能像新野那般……不过为主公霸业,张辽愿以此身死守这淮南之门户!”
陈宫见张辽壮志豪言心中也不由得欣喜万分,而高顺则是轻轻抚摸手中佩剑点头认可;陈宫见状则是快步出院落仰头观望着明日。
“扬州只是开始!战台更是一个新的开端,伯平、文远!这合肥绝不是我等最后的决战场地!”
寿春太守府中,赵云匆匆而至便听闻田豫书信之言;双目之中的喜色瞬间将这段时间的辛劳祛除,常人或许难以理解;而如今在场的三人皆为寒门、寻常百姓家又岂能不知这等机会对于他们来说何等珍贵。
“昔日吴郡一事徐庶便知不会是最后的结果!如今战台招贤一出扬州名士将会尽归我军,二位将军可要更加努力才是!莫要被后来的他们追赶才是啊!”
“如今我扬州内患已除,别驾大人与两位军师正全力以赴应对这大江水患一事!一旦此事功成,那么我扬州便可作为大军后部;北可取徐州、西可进荆州!”
“不错,我荆、扬二州更是形同一家!若是能得西川之地!那我军便得这天下所有水利!”
徐庶对于赵云与田豫二人极为满意,两位小将有勇有谋且学习的本事极佳;大力培养将来未必不能为一方统帅,有了此想法的徐庶心中大定。
“二位将军勇武过人而不失帅才之风,不知二位将军是否愿意跟徐庶学习这用兵之道呢?”
“赵云、田豫!还请元直先生不吝赐教!”
会稽太守府中,诸葛诞与诸葛均将书信内容仔细观看后有些震惊;而魏延眼中更是不可思议,那日于江夏之谈竟然不是玩笑之言;司马懿当真劝说刘备不用世家而给了扬州寒门及百姓一个机会。
“司马懿这小子还真敢做啊!要是天下世家尽数反对当如何?”
“那我魏延便与仲邈以死守护曲阿!想要入我扬州伤害别驾大人与主公!便要从我魏延的尸体上踏过去!”
“文长将军……”
一旁的诸葛均轻轻的拉了拉诸葛诞的衣袖,诸葛诞瞬间明白赶紧上前双手作揖向魏延行礼道歉。
“文长将军,我并非那个意思!此番我扬州内世家已定,将军之举或许诸葛诞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我诸葛氏于徐州避祸于此,百姓艰苦有如身受!”
“两位小先生虽年纪尚小,但我魏延亦能从小先生眼中看到与其他所谓名士不一样的东西!我魏延一介武夫,还请二位小先生莫怪才是!”
豫章太守府中,臧霸等人为此亦是感到高兴;唯独一人眼中闪过不悦,顾雍对此更是心中感到有些震惊。
“州牧大人倒是好气魄,此番恐怕会惹得天下世家不悦了!”
“太守这是何意!我扬州之事与他世家有何干系!”
“就是!就是!我扬州各郡之间相互举荐还不如让其亲身前往战台向主公展示!主公这般仁厚,对我们这等山贼尚能以礼待之!那些个扬州所谓名士反而北上!”
“好了,此等大事高兴即可!可莫要因此坏了我豫章规矩与重要的驻防,能不能向秉忠将军学习学习!沉稳一些!太守,此事我等得知便可;无需亲自传阅豫章城中吧?”
“不用,此事本意便是提醒我等莫要因此而废公事;此事我等几人得知便可!”
“好~如此我等先行告退!”
臧霸等人走后许久,顾雍叹息转身向着身后屏风之中的两人走去;随后又命人取来两坛好酒。
“长绪、玄风,你二人迟迟不愿北上便是等待这个时机吗?”
“哈哈~元叹不是早便投身汉室,为大汉皇叔所得~又何必以此来嘲笑我二人呢?”
“是啊~元叹兄长区区两坛美酒是否有些过于小气了呢?”
言罢卜静与孙邵二人自屏风之后缓缓而出,两人脸上布满笑意而顾雍则是有些无奈。
“莫不是元叹还是在意这吴郡世家之事?此事扬州牧刘大人并未追责不是?如今豫章太守之位怕还不是元叹之位。”
“是啊!虞家虞翻虽看似做回吴郡太守,然其终身怕是也不过再进一步罢了!而元叹兄长如今恐怕还有重任未至啊!”
“你二人莫要得了便宜还要嘲笑于我!倒是你二人不北上追随孙家也就罢了,如今在我豫章蹭吃蹭喝还要挖苦于我!信不信我顾雍现在就下令将你二人生擒送往曲阿问罪!”
“父亲才舍不得将长绪伯父与玄风叔父绑了送与州牧大人呢!父亲早就被州牧大人与别驾大人折服,之前于会稽太守麾下时可未曾见父亲这般用心治理豫章诸事!”
一道少年的声音传来,卜静与孙邵闻声赶紧起身前往迎接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个好看的娃娃正快步走来。
“孝则~孝则当真是伯父的好侄儿,说的是!你父亲就是脸皮薄~”
“哈哈~元叹兄长还没我小侄儿看的透彻呢!”
“孝则!你不是应该在房中与先生学习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少年极力挣脱孙邵的怀抱跳下来扯了扯衣服,快步行至顾雍身前后有些委屈的向着顾雍道:
“父亲!这个先生也不禁问!孩儿才发问一个早上先生便跑了……这不能怪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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