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雍闻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司昶,你能这样想,再合适不过了。”
司昶抿着唇笑了笑,话音一转,又接着说道:“既然咱们都是自已人了,我有一事,还请诸位帮我。”
秦姝和余佩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想着自已果然猜对了。
社恐来社交八成都是有所求的。
敖雍看着司昶,开口说道:“有何事?先说出来听听?”
秦姝和余佩也看着司昶,司昶顿时就更紧张了。
他咽了口唾沫,冷静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我兄长当年在此间遗留了一个孩子,我们一族寻找了许久,后来直到兄长陨落,那孩子能未能找到。那飞升群里有各方势力,就想问问你们能不能帮忙找找?”
余佩和敖雍两人听了这话,稍稍松了口气,就听敖雍说道:“这好说,那孩子如今什么岁数了?当年是在何处丢的?待我们回去,让人帮你打听打听。”
余佩点头,“我们海中倒是未曾听说过有你们龙族的下落,不过也可以帮你问问,但你别抱多大希望。”
秦姝没开口,心中却想着别的事儿。
金龙的儿子?那不也是金龙?
该不会是……满佳吧?
秦姝心中这么想的,但却没吭声,具体还是得等回去问问孟良才知道。
司昶得了敖雍和余佩这话,心中稍定,“得了二位这话我就放心了,多少也有些希望。”
几人又闲聊了片刻,司家的来客也到的差不多了。
秦姝也见到了自家舅舅,刚准备起身,余佩就开口了。
“该不会看到熟人,就不打算跟我们坐了吧?”
秦姝的手都搭到了桌子上,闻言又收了回来,笑了笑,“哪儿能呢!我舅舅来了,我总得去跟舅舅打声招呼吧?”
余佩这才点了点头,“应该的。”
秦姝起身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余佩又道:“我随你一起去。”
秦姝:“?”
敖雍也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温顾,“那我也一起去。”
他们三人既然都要去,司昶定是要作陪。
秦姝哪儿还能拦得住人家跟舅舅打招呼,就只能一行人去见了温顾。
“舅舅。”秦姝叫了一声。
温顾早就看到她了,一排四人坐在最前边,格外显眼。
“你倒是来得早。”温顾说道。
秦姝笑了笑,余佩也上前一抱拳,“舅舅,我是余佩。”
秦姝:“?”
温顾:“?”
见过自来熟的,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
虽说他们都在同一个群里,但也没有上了直接叫人家舅舅的吧?
温顾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他岁数还没这位大呢,怎么好让人家叫舅舅。
但看了看秦姝,他又不敢保证他家外甥女跟这位有没有什么超出友情的关系。
可是转念又一想,她怎么敢的?那条蛇能同意?
他思索了半天,正想说点什么,就见敖雍也走了过来,一抱拳,“舅舅。”
温顾:“……”
从未觉得辈分这么大过。
三人都这么叫,司昶略一愣神,想了想,也试探着道:“舅舅?”
秦姝:“……”
温顾:“……”
余佩看着温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就又接着说道:“您是秦姝的舅舅,就是我们的舅舅。”
敖雍也道:“老谢都叫你舅舅,我跟老谢关系好,叫声舅舅也不足为奇。”
司昶:“大家都叫舅舅,我叫舅舅显得跟他们关系好。”
温顾:“……都……都坐吧。”
秦姝一脸无语,就听余佩已经自来熟地问道:“舅舅,你一个人坐着会不会太过无聊?不然也去跟我们挤挤?”
温顾一想到跟他们坐在一起就要承受来自无数人的注目礼,连忙正了神色,摇了摇头,“不必了。”
余佩的脸上多少有些失望,但也没勉强,只是又多叮嘱了一句。
“舅舅,您记好,我叫余佩,若是您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叫我就是。”
温顾脸上扯着不自然的笑容,目送着他们都坐回了自已的位子上,才悄悄给秦姝传音道:“姝儿,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这么熟了?”
秦姝面无表情,但传音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
“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哪儿能不熟呢……”
温顾没再多问,而是说道:“你可知今日司家将大家都邀请来是为了何事?”
“姝儿不知,只听司昶说让帮忙找他们族中一个小辈,但那小辈丢了不知多少年了,应当也不是今日邀请大家前来的主要目的。”
温顾微微颔首,“也罢,来都来了,再等等就知道了。”
就在他们两人悄悄传音的时候,一旁的余佩和司昶又聊开了。
“你们司家这些年还真够深入简出的,我在海中这么多年,竟然从未见过任何一条龙。”
司昶叹了口气,“原因想必你也清楚,当年出了意外,龙族几乎全都死在了鲲鹏一族身上,还要多亏青龙老祖出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冲着敖雍拱了拱手,“这么多年我从未想过还能跟青龙老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虽说是两张桌子,但并在一起就算是一张桌子了。
他说着话,视线又落在了余佩身上,“方才我就想问了,前辈你这衣裳……气息多少有点禁忌啊。”
余佩笑了起来,“还当你们没发现呢,我特意穿来给你们看的。当年鲲鹏一族害你们不浅,我也差点死在他手中,如今也算是替自已也替你们报仇了。”
司昶冲着他拱了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候,一阵弦乐的响起,无数光晕从空中飘落,前方光芒一闪,一群人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看着他们金灿灿的着装,像是金龙一族喜欢的着装。
“欢迎诸位光临我司家,今日乃是我司家前辈十万年前在钱塘开门建屋的日子,多谢诸位赏光。”一位看起来年纪稍大,胡子花白的老者沉声说道。
底下秦姝还能听到余佩悄悄给司昶传音的声音,“司昶,他大还是你大?我怎的瞧着他的骨龄似乎才不过刚刚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