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即从战斗状态,看向了陆笙笙,顿时面色惊骇!
就连南晚烟和顾墨寒都愣住了。
只见陆笙笙的腿筋被人瞬间挑断,脚踝处鲜血淋漓,双腿顿时不受控制的倒在跪在地上,冷汗瞬间染湿了她全身,痛到脸色扭曲。
这时,有人从她的身后,走到她的面前,脚勾着她的下巴。
“程、书、远?!”陆笙笙难以置信地看着居高临下睨着她的男人,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愤怒。
“竟然是你害本公主?!”
“都愣着做什么!程书远叛变!把他给我杀了!”
陆笙笙以为剩下的兵为她所用,可那些人纹丝不动,甚至眼里对她充满了鄙夷。
云恒和女皇也充满了诧异,没搞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
陆笙笙的人,倒戈了?
还是说他们一开始,其实就是程书远的手下?
陆笙笙心如死灰,冷汗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淌下。
她咬牙瞪着程书远,眼前人畜无害的笑脸,在这一刻竟显得那么阴鸷无情。
“程书远,你,你怎么会背叛我?”
“不可能的,你明明是我的一条狗,难道,难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双腿的脚筋都被程书远挑断,陆笙笙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只能像一滩软泥似
的跪坐在地上,咬牙强忍着痛苦。
程书远一改之前对她百般爱慕的态度,松开脚,面色漠然地蹲下,细细打量她痛苦不堪的神色,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他手中的刀刃冒着寒光,毫不犹豫戳进陆笙笙的手腕,狠狠拧了一圈。
“背叛?”
“不好意思,你这样下贱的女人,我程书远从来都看不上,留你一命到现在,不过是为了看看好戏罢了。”
他每说一句,刀刃就往陆笙笙的手上狠狠戳一下。
“啊!好痛!”陆笙笙脸色惨白,猩红的眼底快要淌出血来,痛的快要死了,四肢的筋骨,全被程书远一刀一刀的挑了出来。
这人好狠!
众人彻底愣住,望着跟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程书远,心里倒灌进一股凉气。
顾墨寒英挺的剑眉向下压着,狭长幽深的凤眸中透出点点寒芒。
南晚烟皱眉,盯着程书远的表现,忍不住感到后背发凉。
虽然她早有猜测,知道程书远不可能屈居于女人的裙摆之下,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折磨陆笙笙,还面不改色!
此人的危险程度,恐怕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阴暗的密室里布满了血腥气,程书远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狐狸眼半眯盯着陆笙笙脚踝处的伤口
,忽然又温情地望向南晚烟,笑得人畜无害。
“公主,她伤了你的脚,书远也算是给你报仇了。”
“书远做的好不好?”
南晚烟的瞳眸骤缩,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恶寒。
程书远在干什么?
求她夸奖吗?
顾墨寒的周身更是笼罩上一层无形的威压,骇人之气让辛幽都有些难以抵挡。
陆笙笙已经生不如死了,看程书远这时候还在跟南晚烟“打情骂俏”,更是恨得牙痒痒,偏偏疼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程书远,你,你究竟,究竟是什么人?”
程书远的表情瞬间冷沉下去,无温的眸里蓄满了冷然。
“轮得着你说话?”
他一刀刀割在陆笙笙的脸上,好似在折磨一个玩物,陆笙笙被痛得麻木了,喉咙逐渐发不出惨叫,只能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呜”声。
陆笙笙满脸恐惧地瞪大了眼,无声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更加疼痛。
程书远却漫不经心的开口,“陆笙笙,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我本以为你是个有些不同的人,才会一路以来对你多加关照,可没想到,你轻贱又恶心。”
“不过这些肉就这么剜下来有点可惜了,不放拿去喂狗吧,今日我心情好,就让你
感受一下什么叫凌迟。”
“你放心,你死之前,我会让人将你的肉,一片片的,送进野狗的嘴里,保准让你看的清楚,绝不浪费一片。”
他的唇角染上嗜血的笑意,将手上的血擦干净,才摆摆手,叮嘱道:“替我好好送送公主。”
侍卫顿时应下,“是!”
南晚烟蓦然攥紧了拳,浑身都在颤抖。
疯批,程书远果真是个疯批!
为何杀性这么重?!他到底是谁?!
顾墨寒的凤眸重重眯起,盯着程书远脸上诡异的笑容,眸光打量着四周的兵力,剑眉冷沉。
最颤抖的是陆笙笙,她甚至都来不及恨,来不及痛,只能惊恐的看着程书远。
没想到,她向来最看不起的人,竟然到了最后,是唯一一个掌控全局的人。
而她,还会死在这人的手里!
陆笙笙被人拖走,腿骨手骨均断,她也动不了,更加反抗不来。
她顿时痛不欲生的瞪着程书远,嘶哑着嗓子,咬牙恨意滔天地对程书远说出最后一句,“程书远,你,不得好死——”
说完最后四个字,她就彻底断了气,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程书远,好像要将程书远吞噬一般。
“就死了?果真是个废物。”程书远不满地
擦拭刀刃,而后冷冰冰看向拖着陆笙笙的侍卫。
“你,待会儿将她拖出去,一片片刮下来喂狗,若是让我瞧见哪一处没刮干净,下一个,就是你。”
“是,是!”被吩咐的将士立马颤抖着应下,迅速拖走了陆笙笙死不瞑目的尸体。
云恒和女皇简直看不下去,攥紧拳,咬牙瞪着程书远,十分不理解这个疯子的作为。
南晚烟看着陆笙笙的尸体经过身边,那惨状,她忍不住皱眉冷声道,“陆笙笙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她早该知道自己与虎谋皮,必然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可是——”
她沉着眉眼看程书远,“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陆笙笙好歹与你相识多年,你当真对她没有任何怜悯?”
程书远蓦然笑了,俊脸上的笑意堪比无辜的孩童。
他优哉游哉地靠近南晚烟,邀功似的挑眉。
“这么贱的女人,公主可不该怜悯她,你要想想,她可是几次三番的想杀你,据我所知,上次你在雾海出事,也是她动得手脚,九死一生。”
“今日,她又弄伤了你,我若是让她好死,心中才会十分不满。”
说罢,他又笑眯眯的看向南晚烟,“现在,我替公主报仇了,公主难道不打算,奖赏书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