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话未完.
“除了御窑厂的掌事兴叔是个好人,别的厂和作坊的掌事,都如同地头蛇。他们喝人血,吃人肉,让王家原本优质的货品变成了次品,这才惹得城宫想要与王家解除契约。若不是我力挽狂澜,王家的织造厂顶多两年就得倒闭。”
她一眼杀向秦氏,“到那时,王家的罪人就是你。”
王家的织造厂可不止城宫这一个客户,王家的布店在汉安城每座城池都有开设分店。
可以说王家最大的产业就是织造业。
若是织造厂倒闭了,那王家可真的就难以为继了。
秦氏听到这里,后退了几步,虚晃了几下,她突然意识到俞锦书说的是真的。
今日晚饭时候王泽清把织造厂的情况都与她说了,还质问她掌家多年,为何织造厂会是这样的情况,又质问她是不是故意放纵王胜行此勾当,残害工人。
她被王泽清气了个半死,又见俞锦书入夜还不回,觉得一个妇道人家,且还是寡妇,此种行为十分不端,便也不去睡觉,在后院大厅等着俞锦书回来了好教训一顿,以发泄心中恶气。
却没想到她还没说俞锦书几句,却被俞锦书给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你若是没有掌家的能力,往后这家你便不要再插手,更不能去管制我。若是管制我,王家倒了,于你并没有好处。”
俞锦书语气一顿,“我乏了,明儿还要早起,织造厂的事情还没有料理完。料理完后,我还得去下边各家布店跑一跑。等织造厂全部都妥当了,还得离开京城去茶山料理茶厂。还有很多很多地方都需要我,接下来别说是晚归,我夜不归宿,又或是几日不回都是常事。”
说罢,她拂袖走人,去了卧房。
秦氏愣了好一会,这才步伐不稳地离开了怡香院。
俞锦书劳累了一日,在巷子里又与夜南鲲一番激情,就夜南鲲那体格,若不是吃了气血丸,一般女子的身体还真是难以支撑。
气血好,她着枕便睡了。
睡梦里,尽是夜南鲲的温情。
两回与夜南鲲在一起,俞锦书没有吃生子丸,而是吃的避子丹。
王家事业未起来之前,她不能怀孕。
将来她入城宫,一定要让王家成为她的助力,这样她才能在这个世界顺遂一生,将来也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益。
接下来几日俞锦书都带着王泽清兄妹仨在织造厂忙活。
俞锦书办事效率高,加上她的公平公正,也让织造厂的工人们十分配合她。
织造厂那些受了伤害的工人们,都得到了赔偿。
俞锦书还特意关照了家中有特殊情况的工人。
比如那位被鞭打的男工,老母亲得了重病,俞锦书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为她看诊,药费都由织造厂出。
这日按内务府的要求,俞锦书要去城宫。
一大早城宫就来马车接。
城宫内务府,俞锦书只是走了一个过场,便被斩七接去夜南鲲的寢宫。
俞锦书一走进寝宫,便发现里面大变样了。
以前色调沉闷的帘布都换成了淡雅的浅色,使得整个寝殿都变得亮堂温馨了起来。
侍女说:“少夫人,城主为您把寝殿重新装饰了一遍。”
俞锦书笑看着侍女:“城主有心了,不过往后还是叫我俞姑娘吧!”
侍女笑道:“好,俞姑娘。”
最先城主将俞锦书带到寝殿来的时候,两位侍女心里其实是很不平衡的,为什么城主会看上别人的妻子?
直到那一夜之后,她们在收拾床榻时,发现了褥单上的血渍,这才知道俞锦书是处子之身。
与城主才是第一次,的确不该叫少夫人了,就该叫俞姑娘。
等城主把俞锦书娶进来,就得叫城主夫人。
侍女又说:“俞姑娘,城主不仅是将这里的装饰都换了,还将后宫的那些女子都放出城宫了。”
俞锦书有点意外,看着侍女:“都放出去了?”
侍女笑着点头:“是的,一个都不剩。”
两位侍女都很庆幸她们只是侍女,而不是城主娶进来试睡的侍妾。
俞锦书本来还想着将来若是入城宫,指不定要被那些女人算计呢!没想到夜南鲲将那些女人都放还出宫了。
两位侍女将俞锦书带到了寝宫的后花园,“俞姑娘,城主在花园等着您。
俞锦书已经看到了那一尊伟岸的身影。
夜南鲲太有魅力了,光是看到他的背影,俞锦书就心跳加速了。
不得不说,她是个颜控。
花园已经布置得很妥当,水果茶点放在石桌上,花园里还有一张很大的贵妃躺椅,躺椅上铺着软软的垫子,上边还搭着条绒绒的毯子。
夜南鲲闻声转过身来,看到俞锦书的那一刻,欢喜的笑容瞬时飞扬在脸上。
他将俞锦书紧紧抱住,一言不发,先是小鸡啄米似地在她脸上亲个不停。
俞锦书笑着缩脖子,“好了好了,痒……”
夜南鲲亲着她的玉颈,痒得她咯咯笑着。
两位侍女退得远远的,不敢打扰。
斩七也在,问她们:“可都准备妥当了。”
侍女道:“准备妥当了,温泉池那边的衣物也都备妥当了。
两位侍女看着斩七,脸都红了。
斩七有点尴尬,离开了寝宫。
花园里。
夜南鲲亲到情动,将俞锦书打横一抱,放在了贵妃躺椅上。
“别,这在外面……”俞锦书捏住他不老实的手。
这天光大亮的,才是早晨呢!并且在花园里。
夜南鲲轻咬了一下她嘟嘟的粉唇,尝了尝甜甜的味道,笑道:“这花园里只有你我二人。”
俞锦书左右一看,果真是不见了那两位侍女。
夜南鲲解开了她颈下的扣子,再将领子往旁一拔,漂亮得不像话的锁骨勾人心肠。
他吻了上去……
俞锦书软声笑着:“你怎地跟个饿狼似的?”
夜南鲲抬脸对视着她的水翦双眸,“你说得对,你我还是上回在巷子里,到如今孤都饿了好几日了?你可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此刻便是。”
俞锦书咬唇一笑,便懒得去约束他了,任他对自己肆意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