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金花老祖之死

眼下可以为了颜面直接将折明月的母亲杀了一了百了,但这么做除了心中痛快一下又能有什么好处?反倒不如将其养着,也不缺一口吃的,日后指不定能够派上用场。

至于颜面,谁在乎那些?折家这样的小家族最核心的根本便是生存,为此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放弃任何无用的东西。

想到这里,折元景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反而心态放平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神色平静的聆听着周围人的评头论足。

其中不乏有对折家的讽刺,可惜对折元景而言,这些都只是无关痛痒的东西,他根本懒得理会。

就在岛上议论纷纷之时,天松真人已经和金老祖接近岛屿边缘。

二人一眼便看到了十余里之外的半空悬浮的两道身影,那男子并不认识,但女子却再熟悉不过,正是折明月。

“来的倒是挺快!”墨居仁微微一笑,目光更仿佛不经意间向着金老祖扫了一眼,没有丝毫迟疑,当即转身破空而去。

“该死,哪里逃!”天松真人没想到对方连交流都不愿意,直接便飞走了,心中越发暴怒,直接将遁速提升到极致,一副不将对方追上誓不罢休的模样。

身后的金老祖也一同追赶,然而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林老弟可认识此人?我总感觉他的目的并非抢亲,而是借此引你上钩的。”追赶的同时,金老祖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当即传音提醒道。

“引我上钩?”天松真人皱了皱眉,

“我并不认识此人,也没有得罪过对方,为何要特意针对我?”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想来事情没那么简单。”金老祖微微摇头,接着又道,

“不过林老弟也无需担心,你我二人一同联手,即便他真的有什么目的也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金兄所言极是,稍后还要多多仰仗金兄了。”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见外。”

……

三人两追一逃,转眼便过去了近一个时辰,距离无方岛足有数千里之遥。

直到飞至一座荒岛上空,墨居仁忽然停下了遁光,心念随之一动,将小七放了出来,在其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便转过身神色平静的等待着。

数十里在的半空之中,正在全力追赶的天松真人与金老祖自然感应到了前方的情况,尽都露出诧异之色。

二对一,对方明显处于劣势,理论上应该一直逃下去的,甚至追赶数月都有可能。尤其对方遁术高明,比他们要快出很多,然而却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个时辰竟停下了。

这自然是好事,但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反常。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想到自己一方有着两名元婴期修士,即便对方有什么阴谋也无济于事的。

既如此,自然无需考虑太多。

没过多久,终于飞至一座荒岛上空。某处山峰之巅,对方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至于自家儿媳,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天松真人眉头一皱,神识早已放开,却依旧无法找到折明月的踪迹。

“敢问这位道友是何来历,为何要与我百炼宗为敌?”天松真人脸色阴沉,却并没有立刻动手,怎么说也是元婴期修士,实力如何犹未可知,能和平解决最好。况且也要顾及一下折明月的安危,当然若真的没有办法,那也只能舍弃,对方若是想要凭借一个名声已毁的女子威胁他那是痴心妄想。

“说为敌有些过了,贾某也只是看上了折家的丫头,想要纳个妾而已。况且令公子风流之名远播,身边的佳丽数不胜数,想来也不差这一个吧?”墨居仁微微一笑。

天松真人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厚颜无耻,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自然知道,但再多的女人也只是玩闹而已,怎么能和正式迎娶的妻子相比?

这是脸面的问题,况且这也不只是娶妻那么简单的,此次联姻涉及到太多的利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将儿媳让出去。

“阁下若是喜好美色,林某可以允诺挑选十名有根基,且姿容貌美的女修另作赠予,只要能够放还折明月……”天松真人神色一动,随即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天松道友还真是大方啊!”墨居仁呵呵一笑,却话锋一转道,

“可惜啊,贾某就看上令儿媳了,这可怎么办?”

“你……”天松真人差点被气到吐血,他都已经退让到如此地步,对方却依旧这般不识好歹,看来是真的找死。

转头向着一旁的金老祖扫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霎时间,二人目中尽都迸发出毫不掩饰的森然杀机。

“姓贾的,你既然找死,那就别怪我等了……”话音落下,天松真人率先祭出一柄黑色飞剑,直接攻向前方。

金老祖同样没有迟疑,手中青光一闪,显出一对绿色玉钩。将其抛向半空,那玉钩如两柄利刃激射而出。

面对二人的围攻,墨居仁却冷笑一声,三道剑光随之浮现,直接迎上了玉钩和飞剑。双方仅仅对战了数个回合,差距立刻便显出来了。

如今的冰魄玄晶剑早已全部达到万年级别,内部拥有恐怖的寒气,寻常法宝与之对上,顷刻间便回灵性受损,变得迟钝不堪。

无论是天松真人的黑色飞剑,还是金老祖的绿色玉钩都算不得顶级的宝物,自然很快便支持不住,甚至连本人都受到影响。

墨居仁却不给二人反应的机会,身形骤然爆射而出,向着两人极速靠近。

这可把二人吓了一跳,本是在比斗法宝,结果人冲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用想也知道有什么阴谋,二人连忙急速飞退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天松真人手中赤光一闪显出一杆赤色大旗,旗面绣有火焰图案,仿佛正在燃烧的烈焰栩栩如生。

飞退的同时赤旗猛然挥动,无尽烈焰喷涌而出,随后更化作密密麻麻的赤色火鸦向着前方席卷而去。

金老祖则祭出一口金色小钟,随着法力的输入迎风而长,转眼便化作一口巨钟飞向半空。只听得当的一声钟鸣,恐怖的音波化为无形利刃再次攻向前方。

对此,墨居仁却丝毫没有理会,任凭那火鸦与音波利刃攻击,自己则陡然提升遁速,远比之前要高出一倍不止。

二人顿觉难以置信,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肉身防御太强了,火鸦和利刃竟然不起作用?还是说眼下的威力不够大?

身形再次急退,同时加大法力的输出,将赤旗和金色小钟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然而却在此时,身后的虚空之中竟再次凭空浮现出两柄飞剑,悄无声息的向着二人偷袭而来。

“不好……”金老祖

剑光如流星般划过,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天松真人肩膀处直接被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那伤口处更寒气直冒,顷刻间便开始凝结出一层蓝色冰霜。

不只如此,就在天松真人受伤,惊魂未定之际,身后的虚空中骤然亮起七色霞光,另一道身影凭空浮现。

“林兄小心!”金老祖处在对面,

可惜,早已来不及了,敌人已经欺身近前。

他连忙召回金色巨钟阻挡,却不曾想,对方竟冷冷一笑,随后直接一拳轰出。那力量之强超乎想象,巨钟竟直接倒飞而回。

金老祖下意识抬手接住,脸色却瞬间一白,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急退,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墨居仁却依旧紧追不舍,眼看

已经吃了一次闷亏的金老祖哪里还敢硬接,身形陡然而起,直接舍弃了巨钟飞向高空。

却在此时,一道冰蓝色光焰闪电般激射而至。

金老祖面色再变,掌中金光一闪显出一面金色盾牌,随后化作一片金霞挡在身前。

冰蓝色光焰直接冲入金霞,金蓝两色光华交织闪耀,却也只是呼吸间的功夫,金霞便被蓝光淹没。

“怎么可能!”金老祖感觉自己与金色盾牌失去了联系,只得再一次舍弃宝物极速倒退,而此时,数道剑光已经再次围来,封锁了四面八方。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太好的防御类法宝,即便有大概率也依旧无济于事。他心中瞬间明悟,眼前此人的实力远非元婴初期那么简单,他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至于天松真人,此刻已经被那名陌生的女子缠住,根本无法脱身。面对如此情况,再继续纠缠下去对自己太不利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退意大增,至于所谓的朋友之谊,此刻却是顾不上了,大难临头只能各自保全。

不过转瞬的功夫,他便已经想通了一切,周身金色长袍骤然亮起浓郁的金光,撑起一片防御光幕。

与此同时,手中突然显出一张诡异的金色灵符,张口吐出几个古怪咒语,身形更是极速一转,浑身上下顿时冒出大片金霞出来,金光灿灿好不艳丽。

“轰”的一声巨响传出,却是飞剑攻破了光幕的阻挡,然而金光散去,却已然不见了金老祖的身影。

“不错的符箓!”墨居仁冷笑一声,却丝毫不慌,神识放开瞬间便锁定了某处虚空,一道道剑光再次极速斩去。

又是一声闷响传出,朵朵金凭空浮现,金老祖直接被斩出身形,此刻却有些踉跄,周身的金色长袍也变得破破烂烂。

“金某与阁下无冤无仇,方才也只是出于朋友之谊方才出手,现在愿自行退出,道友可否网开一面?”金老祖自知不是此人的对手,想要罢战言和。

“若不动手还可商量,既然已经动了手……”墨居仁冷笑一声,却无心与砧板之肉讨价还价,一道道剑光随之从四面八方袭来。

“该死!”谈判失败,金老祖只能再次跑路,他此刻也极为后悔,若非来参加此次婚宴,自己也不会如此倒霉被连累,一时间心中对于远处的天松真人生出极大的怨气。

无奈这世间从未有后悔药,况且墨居仁真正的目标是他,天松真人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可惜的是,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墨居仁也根本不会解释。眼看对方再次祭出手中的灵符,早有准备的他自然不会给其

心念一动,一道道飞剑,以及幻化为蓝色火龙的乾蓝冰焰闪电般追击而至。

此刻的金老祖已经借助灵符遁入虚空,可惜这一次的他却无法如之前那般从容,看着几乎同时袭来的飞剑和火龙,只能拼命调动片片金阻挡。

可惜却低估了飞剑和火龙的威力,时间上也晚了一步,金屏障直接被冲破,奇寒和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轰的一声,金光爆裂开来,金老祖再次显出身形。然而此刻其整个身体早已化作蓝色冰雕,背心,咽喉等等要害之处更是尽都插满了飞剑。

显然对方已经活不成了,只剩下元婴尚且无碍,可惜此刻被困在蓝色冰层之中,想要逃走都不可能。

“饶命!”金老祖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开口求饶。墨居仁却懒得同其废话,一道道印诀打入其体内,直接将其元婴封印摄出,随后更是收入到一枚乌黑玉瓶之中。

对方修炼的是金属性功法,体内定然有金灵根存在,将其留下,日后可以作为炼化金属性血脉的备用素材。

将飞剑和乾蓝冰焰收起,同时将对方的储物袋取下,一番检查过后,眼中顿时露出喜色。

现在还不是仔细查看的时候,将其连同半空的蓝色玉钩,以及金色小钟一并收起后,随即看向了远处的战斗。

这里发生的一切自然是瞒不住的,仅仅几个回合金老祖便一命呜呼,直接将天松真人吓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