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野猪来袭
“让你去摘野菜,你在这里瞎胡闹什么,跟我走!”王婶子直接上去揪起王狗蛋的耳朵,把人扯走。
王狗蛋被自家娘亲不由分说地带走了,赵二狗愈发得意,望着面前人小腿短的姜晓晓,再次恶狠狠地威胁:“别逼我动手,快点把糖角儿交出来!”
姜晓晓抿了抿唇瓣,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小布兜,里面没有糖角儿,但还有一块芝麻油酥烧饼,精细白面做的烧饼,在这个时代可比几文钱的糖角儿贵重多了,要是被赵二狗发现,嚷嚷出来就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阵“哼哼噜噜”的声音突然响起。
几个孩子下意识地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深林里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一头野猪,正冲他们而来!
那野猪长着一身灰黑的鬃毛,体型十分庞大,那嘴巴尖尖的,长着两根长长的獠牙,像两把钢刀,望着十分骇人!
几个孩子当即吓软了腿。
赵二狗吓得“哇”的大叫一声,他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面前的姜晓晓猛地推出去,然后拔腿逃了。
几个孩子摘野菜的地方跟村民们挖沟渠的地方不远,赵二狗慌不择路地猛冲回来,猝不及防地撞到一个人身上。
“哎哟,我的腰啊……”里正扶着自己的老腰,气得骂起来,“赵二狗,你成天瞎跑些啥,要是没事做就去帮忙挖土!”
赵二狗抬起惊慌失措的脸,颤颤巍巍地往前方林中一指,“有、有野猪……”
“你说什么!?”
看清赵二狗指的那片林子,几个妇人吓得面色惨白,那片林子水土足,长了不少野菜,他们的孩子就在那里摘野菜啊!
原本在挖沟渠的男人们也吓得愣住了,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计,却有一人比他们更快一步,脚步如飞箭一般冲进林中。
里正看着姜未独自冲进林中的身影,急着大叫:“你们还愣着干啥,赶紧抄家伙去打野猪啊!”
众人纷纷扛起锄头、柴刀一窝蜂地冲进林中。
与此同时。
姜晓晓跌倒在地,地上的碎石扎得手疼,但她丝毫不敢动一下,面前的野猪距离自己只有两米,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那双眼里仿佛有寒气,叫人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
一群半大的孩子早就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着不敢说话。
但好歹没人放声大哭,不然噪音惊动了野猪,他们死得只会更快。
野猪供着尖而长的鼻子,似乎在端量着自己的食物,腥臭粘稠的液体从尖锐发达的牙齿缝流下,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姜晓晓直觉要亡,山里的野猪可是杂食性动物,是吃肉的!
她战战兢兢地往后退,想叫孩子们快逃,不妨那野猪已经按耐不住地猛扑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柴刀从身后投掷而来,准确无误地砸在野猪的头上。
随着一声震怒的嘶吼嗷叫声,姜未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起。
“快跑!!”
她的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喘息。
姜晓晓当机立断,拽着几个小孩一起往后面逃。
那野猪嚎叫嘶吼着朝姜未冲来,柴刀掉在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缺口,但野猪的头骨也深深凹陷下去一大截。
一群追过来的庄稼汉子刚冲进林中就见横冲直撞过来的野猪,差得吓得连手里的锄头都拿不稳了。
这头野猪太大了,体型粗壮硕大,毛粗而稀,鬃毛几乎从颈部延至臀部,望着十分凶残暴躁!
虽然以前村里的猎户也山上猎到野猪,但远远没有眼前这头吓人。
野猪的目标是伤了自己的姜未,它刨着漆黑的蹄子,发出愤怒的嘶嚎,直接朝着姜未猛冲而来。
姜未及时跟村民拉开距离,她看了一眼姜晓晓,见她已经被村民们护在身后,这才朝着远处的深林中跑去。
愤怒的野猪狂追着她而去。
孩子们得救了,妇人抱着自家孩子嚎啕大哭起来,连忙检查自家孩子有没有受伤。
姜晓晓看向前方的深林,野猪已经追没影了。
她止不住担心地皱了皱眉,就算知道自家娘亲有枪防身,但这么大一头野猪也不好解决啊……
里正扶着老腰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道:“这可咋整?晓晓娘咋一个人把野猪引走了,那么大一头野猪她怎么对付得了啊!”
一众人顿时羞愧地低下头,他们几个大男人,面对一头野猪竟然还不如一个女人勇敢。
几个妇人抹干眼泪,忙道:“快、快想想办法帮晓晓娘啊,她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那么一大头野猪……”
说话间,姜未从前方的林中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
正在说话的几个妇人张着嘴愣住。
连里正也呆在原地,结结巴巴地道:“晓晓娘,你、你没事了……”
姜晓晓忙不迭地跑过去,拉着姜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见自家娘亲身上没有受伤,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姜未摸了摸她散乱的头发,朝着一众呆愣的村民昂起下巴指了指林中的方向,“野猪死了,大家搭把手,把野猪抬下来。”
“啥?野猪死了!?”
比起姜未安全回归,野猪死掉的消息似乎更让大伙震惊。
众人跟着姜未进入林中,没走一会儿,只见那野猪倒在一棵树下,一把柴刀深深地贯穿了猪头。
“这、这……”一众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姜未便指了指那棵树,解释道:“那头野猪来追我,我爬到那棵树上躲,谁知道野猪那么傻,一直用头撞树,没一会儿就把自己撞晕了,我趁机把柴刀杀了它。”
众人朝着那棵树看去,树干很粗,三人合抱那么粗,斑驳的树皮上还留有撞击的痕迹。
姜晓晓站在边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头完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野猪,脑袋正中央虽然被柴刀深深贯穿,但猪头并没流多少血。
很显然,这头野猪是猪死后才被柴刀贯穿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