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陆晨曦也和秦淮南咬耳朵，“我下班的时候看到傅行之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小糯糯都看出门道来了，我们也看到他们俩凑一起说话了，他们俩绝对有一腿。”
“我就是难以想象啊。”
“想象什么？”
“我以前在想姜晴这样的女人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感觉她都不会喜欢男人，这人太冷淡了。”
“你对人家还是有点偏见，是人都会有情感需求。”
“那没办法，可能这辈子都没法消除了。”
“不说别的男的女的，阿猫阿狗了，我们继续。”
陆晨曦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不要，你悠着点吧，我明天要上班。”
“这次我轻点。”
“我信你个鬼。”
两人刚新婚，蜜里调油的，陆晨曦真心觉得自己睡眠严重不足，秦淮南真的太黏人了，像是块牛皮糖。
好在这人晚上过分了点，在生活上倒是挺体贴的，早上基本能让她多睡一会，他自己起来把早饭做好。
毫不意外，陆晨曦又起晚了。
她起来的时候，桌子上果然已经摆好了早餐，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她内心一阵满足。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直接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背后蹭了又蹭，像是猫咪一样。
秦淮南脑袋往后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秦太太，还没睡醒？”
“早醒了，就是不想起，人为什么要上班啊，只想躺平。”
“你可以随便躺，我养你。”
“那还是算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种话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已经有很多人吃过亏了，我才不上当。”
赚多赚少那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获得的，花着都安心。
“你老公我说的真心话。”
“我知道啊，但人心易变，最不靠谱了。”
秦淮南笑着摇摇头，“好好好，独立女性，去外面等着，马上就好了。”
“好嘞。”
秦淮南将将最后一盘蒸饺弄好，就端着出去了。
陆晨曦正托着下巴，眉眼含笑看着他，整个人软软糯糯的，看得人心情舒畅。
秦淮南觉得，这才是婚姻的意义，娶妻就要娶心爱的姑娘。
哪怕日日为她洗手作羹汤，那也是一种享受。
幸好当时没妥协，去相亲随便找一个就结婚了。
“傻笑什么，快吃，一会来不及了。”
“对了，昨晚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怎么最后又收回去了？”
“你记性要不要这么好？”
“废话，昨晚的事情我能不记得吗？”
“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陆晨曦瞪了他一眼，“别转移话题，这招对我不管用。”
“我们边吃边聊。”
“神神秘秘的。”
看陆晨曦吃得差不多了，秦淮南才将手机递给了她，陆晨曦不明所以，接过去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他给她看的是一则新闻。
那个张阿姨过世了，她从看守所出来之后，就去找当年医疗事故的直接人报仇了，药房那女人直接被她割喉了，当场就死了。
小护士也被她捅了好几刀，现在还在医院没有醒来，大概也撑不了多久了。
她被保安制服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她死得很安详，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事情还上了头条，网友们全部一边倒，没有人谴责她，反而赞扬她的母爱，歌颂这位伟大的母亲。
陆晨曦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两天秦淮南不让她看新闻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她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了上来，颤声道：“也许当初就不该和解放她出来的，在里面病情控制的好，应该还能活几年。”
秦淮南抓住陆晨曦的手，没说他答应放她出来带着几分故意的成分，他不可能和她和解的。
那么一个偏执的疯子，当初连陆晨曦都不肯放过，在得知事件反转之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果然，他赌对了，那女人一点也没让他失望。
天知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多么的畅快，他不是圣人，就算她是个受害者，他也很憎恶她。
因为她，他和陆晨曦在求子的路上要经历很多坎坷。
关于孩子的事情，他们之间默契地没再提起，但其实一直压在他们的心里。
每次陆晨曦看到糯糯那种热烈的眼神，都让他觉得难受。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求我们放她出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一天，她早就想好了，尊重她的选择吧。”
“有些仇恨，可能真的到死那天才能放下，她这样的结局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你是医生，你该知道的，一个人晚年最大的幸运就是健康的身体，她长期饱受病痛的折磨，早已没有了生活质量可言。”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么多年，她是最不怕死的。”
秦淮南说的这些道理，陆晨曦何尝不懂，只是有些唏嘘。
“你放心，我不难受的，我心情有些复杂罢了，她应该是笑着离开的，罪魁祸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秦淮南看陆晨曦这态度，十分满意。
“她的后事是社区那边给她办的，已经办妥了，社区那边联系过我了，说她之前就去社区那边立过字据，委托社区在她死后将她的房子卖了，房款全部交给你，说是她欠你们家的，你父亲当年卖了房赔偿了她很大一笔钱。”
“至于她对你的身体伤害已经造成，这个亏欠，等她下辈子再来弥补你吧。”
陆晨曦的鼻尖有些发酸，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哪里还有下辈子啊。
这份正义和公平真的来得太晚了。
无辜之人一生挫折磨难，加害者却已享尽半生荣华富贵。
这么个结局，其实反而便宜了作恶的人。
“晨曦，如果你接受的话，找时间去社区办手续，房子虽然是老小区，但是属于学区房，应该很快就能卖出去的。”
陆晨曦点点头，“我知道啦。”
接受，为什么不接受。
既然是张阿姨的遗愿，她就满足她吧。
“前两天不想告诉你，就是怕影响你的心情，我不想你为这种事情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