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她，她这个人心眼多的很，从不按照常理出牌，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对人家误解太深了？在我看来，她当医生还是合格的，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陆晨曦知道姜晴救过秦家大哥，倒也没和秦淮南争辩什么。
姜晴在她眼里或许不是个好人，但在其他人眼中，人家有着不一样的评价也是正常的。
秦淮南又道：“昨天你做手术的时候，她也来了，应该是你手术结束她才走的，她还是有点关心你的。”
“她大概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秦淮南摇摇头，这什么仇什么怨，竟让她反感至此。
他没有再提姜晴，“你父亲的事情，你想查吗？我可以帮忙？”
“你怎么帮忙？”
“找专业人士去调查。”
“姜晴有句话说的很对，事情发生太久，不好查，当年的那些病例，一般人是接触不到的。我当初想打进内部，可人家直接拒绝我了。。”
“就因为你父亲的事？”
“嗯。”
“那不更显得他们心里有鬼吗？”
“不好说。”陆晨曦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对这件事情根本无从下手，唯一可能知道一点有用信息的就是姜晴的母亲了，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姜母就带着姜晴出了国。
这么多年一点音讯没有。
再见，姜母已经过世，只留下一个姜晴。
她其实暗中去打探过，可父亲当年那些同事如今已经散落在全国各地，差不多都不在市医院工作了，她根本无法联系到他们。
“只要有心，就没查不到的东西，若是其中有隐情，就一定会有漏洞，无非花费时间多少的问题。
你把你知道的，你父亲当年科室同事的名字告诉我，我正好认识苏家人，他们经常参加医学研讨会之类的活动，在这方面应该有人脉，我可以麻烦他们帮忙打听一下。
到时候一个一个的拜访，就不信查不到一点线索。”
陆晨曦有点诧异，“你认识苏家人？”
“认识，很熟的那种，苏家夫人是我妈的闺蜜。小糯糯的干妈，我嫂子的闺蜜，也嫁到了苏家，两家人的关系一直很亲密。”
“不会让人家为难吗？”
“不会。”
这个情陆晨曦只能承了，仅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去调查这么敏感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这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绕，一旦被曝光，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他们的名字我也记不太清了，等我确认完毕，我再给你一个名单，麻烦你了。”陆晨曦郑重地看着秦淮南。
每次对他没个好脸色，关键时候却只能靠他。
“哟，小古板，你还会说这种话啊。”秦淮南趁机捏了一下陆晨曦的脸。
“你这人真是。”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心甘情愿的。”
“秦淮南，我真的……”无法给予你回应。
秦淮南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一点也不想听，“行啦，这几天就先好好养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再说，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别耽误恢复了。”
“谢谢你。”
“不用谢，你知道我图你什么的，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不如以身相许。”
陆晨曦瞪了他一眼，“趁火打劫？”
“不然呢，就是要这么卑鄙无耻，挟恩图报。”
“还好意思讲。”陆晨曦有点无语，他倒是坦坦荡荡的，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为什么要掩饰？我这天天念叨，你都不相信，更别说我遮遮掩掩了。”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了，或许说的多了，陆晨曦就相信了。
陆晨曦不说话了，秦淮北问道：“你饿不饿？你可以吃一点流食了，我去给你弄点。”
提起这，陆晨曦就想起他们昨晚怎么收拾的她，那可真的是把她馋死了。
“还问？”
“别不服气，有时候你就是欠收拾，真的太执拗了，别人的话那是一点都听不进去，跟你交流困难的很。”
“那你紧抓着我不放是为了什么？”
“人无完人，我对你的要求从来就不是完人。我喜欢你，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包容。”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快，我真的饿了，赶紧去。”
秦淮南笑了笑，交代了一下陆清沐，就朝着外面走去。
陆清沐过来接班，“姐，那个姜晴就是住我们对门那个姐姐？”
“你对她还有印象？”
“有一点点，感觉凶巴巴的，整天拉着个脸，跟谁欠了她一样，好像还捏过我的脸，我那会看到她都绕道走。”
“你这个形容倒是挺准确的，她好像一直都这样，阴沉沉的。”明明和她同龄，身上却没有一点孩子的气息。
那个时候的她打扮也有些中性，有点酷酷的，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我听到了你们说的话。”
陆晨曦想听听弟弟的看法，“那你怎么看？可以相信吗？”
“我觉得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反正秦大哥已经答应帮我们查了，我更得他更靠谱一些。”
“你对他真的是蜜汁依赖。”
“其实你也一样啊，就别说我了。”
“我有吗？”陆晨曦并未觉得。
“当然有，我看得很清楚。”
姜晴出了陆晨曦的病房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她有些生气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觉得自己挺贱的，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陆晨曦，关键人家还不领情，她图什么呢，简直是费力不讨好。
她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当年她做过的事情她也不后悔。
两个家庭也只是在维持表面的和谐，早一天爆炸，晚一天爆炸没什么区别。
她只不过是提早点燃了那根线而已。
只是两家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失去了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这些年，她偶尔也会在想，要是当年忍住那口气，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正当她思绪有些混乱的时候，门口传来护士长的声音。
“姜医生，急诊那边来了一位小朋友，需要我们这边去一个医生。”
姜晴立马穿上白大褂，急匆匆朝着外面走去，“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