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回到家的时候,秦淮北已经回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说,秦淮北已经开口了,“今天遇到叶墨尘了?”
“你怎么知道?”
“他给我打电话了。”
“你和他联系很多吗?他怎么一有事情就给你打电话?”安澜撇撇嘴。
这种事情算是自己的丑事了,叶墨尘也是心大,这都往外说。
秦淮北似是看出她心里所想,解释了一句,“他担心你因为他的事情受到牵连,所以提前跟我打好招呼,让我保护好你。”
秦淮北其实看得出来,叶墨尘是真心喜欢安澜这个妹妹的,在她的事情上考虑得很周到,哪怕自揭其丑。
安澜脸色立马就变了,都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个男人未免太黑社会了,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景,真的是无所顾忌,那是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啊,他直接把人踹倒就踩,这真的是把人的自尊心都踩到了脚下。”
秦淮北看她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有些意外,这丫头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这点,她其实还是有些在乎叶墨尘的。
“心疼叶墨尘了?”
安澜面色有些不自在,“那种场景,任何人看到都会不好受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其实对叶墨尘的第一印象真的挺好的,要不是因为他是叶家人,相信他们能够成为朋友。
“某个小姑娘嘴可硬了。”秦淮北宠溺地刮了刮安澜的鼻子。
“我才没有。”
“那就是正义感爆炸?”
安澜轻轻哼了一声,“可不就是嘛。”
“那位是顾宸的父亲。”
“什么?”
秦淮北挑眉,“你没听错,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安澜无语,她现在虽然对顾宸评价不好了,但顾宸再怎么样也不是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他爹怎么这个鬼样子。
不对,上次那个和秦家小叔叔打架的好像也是顾家人,是顾宸的叔叔。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竟然把他们家的人都见得差不多了。
她心头一阵唏嘘,幸好她和顾宸没什么牵扯,不然影响到了人家的联姻,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秦淮北又道:“两家公司在抢项目,目前叶家占据上风,顾家估计是着急了,想耍点阴招。”
那个男人的行为,已经在违法的边缘游走了。
敢在公众场合做这种事情,背地里还不知道干出什么勾当来。
这么一想,安澜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感慨道:“商场还真是战场啊。”
“利益至上,确实有很多大家看不到的阴暗面。”
“这也太简单粗暴,朴实无华了。”
“有时候这种法子最管用了。他们两家的恩怨不仅仅是商场上的事情,叶??墨尘父母的事情估计也和顾家有关。”
这是他根据那天晚上叶墨尘说的话推断出来的,顾家如今大半的资产都是从叶家那里抢来的。
这个仇,已经结下几十年了,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这么说他们两家的生意都做得挺大的?”都拼杀到这种地步了,表面上连演都不演一下。
“确实挺大的。”
秦淮北想都没想一下,直接就点头了。
安澜有些怀疑地盯着秦淮北,“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
“做生意的,耳朵肯定要好使,圈子里什么事情都听说过一些。”
“那我这样出头会不会给你的小公司带来麻烦?他们应该没那么快查到我是你老婆吧?”
秦淮北脸上的笑微微有些僵,小公司又来了,他真的解释不清了。
见秦淮北沉默,安澜有些急了,“说话啊,我要是给你惹麻烦你了,你一定要跟我说,你生意上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不想拖你后腿。”
“安心,我和他们的生意没什么交集。”
“那你要留意,那些大公司强势的很,人家捏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哪怕没有交集,人家随便放句话出去可能你的生意就黄了,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安澜越想心里越是不安,有些急眼了。
秦淮北哭笑不得,这丫头明明不是一个喜欢看电视剧的人,怎么脑海中有这么多的素材,随时都可以抽出来用。
他双手搭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放心,放心,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真的吗?”
秦淮北一脸笃定,“真的。”
“那我下次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办?不上前我过意不去,上去了又怕影响你。”
“你真以为叶墨尘是吃素的啊,他就算坐在轮椅上,也能逼得人狗急跳墙。”
安澜对这话表示怀疑,“他有这么厉害吗?”
“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个意外,身边恰好没留人所以让人钻了空子,以后一定会提高警惕的。”
“但愿他长点心,否则我下次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淮北岔开了话题,“今天逛商场都买什么了?”
“天气有些冷了,给你买的大衣,有一件是西装款的,有一件是毛呢的,还有一些内搭。”
“我媳妇儿真好,这都提前给我备好了。”
“你最近是不是又开始忙了?”
“今年春节比较早,一月份就要过年了,我这阵子会比较忙。”
“没关系的,你忙你的,不过我是不是该提前准备点礼物了?春节肯定要回你家的?我不可能空着手去。”
“礼物倒是不用准备,到时候人去了就行。”
安澜感慨,“我们结婚也有一阵子了,你从来没带过我回家,都是爷爷奶奶他们过来看我们,这么一看我们挺不像话的。”
秦淮北干笑了一下,“他们不会在意这些,我们俩情况特殊,他们给足我们时间培养感情。”
“这两者也没什么关系啊,他们都这么好,只会成为你的加分项,才不会给你减分。”
“放心,春节我一定带你回去。”
真的得找个时间跟她坦白家里的情况了,拖下去这丫头怕是要发飙。
“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我逼你一样。”
秦淮北摸了摸鼻子,“没有的事情。”
“秦淮北,你这人有一个习惯,你心虚的时候就会忍不住鼻子。”
“有吗?”
“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我可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