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承没想到会巧合碰上云温莞,索性跟她提了一下,岳灵溪最近越来越放肆,擅自行事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陈亦承偶然得知岳灵溪要对云温莞下手,去信给沧菱的绮罗,让她提防,没想到在这意外碰上云温莞。
云温莞一开始对岳灵溪好感就不高,可始终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为何要加害于她。
“我跟她有没有深仇大恨,她为何针对我呢?”
云温莞当局之谜,陈亦承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只是岳灵溪完全搞错了方向,都是莫须有的事,不知道她防备什么。
即便没有云温莞,阁主夫人的位子也不会是她的。
陈亦承不好言明,总之让她小心点。
……
云温莞回去之后就给翟溪白服药,这孩子心态真不错,明明是苦药,愣在他身上吃出蜜的感觉来。
翟溪白精神好多了,这孩子关在宅院里憋得慌,云温莞干脆带他到处走走。
“溪白,姐姐跟你说声对不起,之前都是姐姐害你被坏蛋抓走。”
翟溪白对云温莞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她。只是被抓走之后,浑身捆绑着,他害怕。
不停啼哭,还被下人强行堵上嘴。
云温莞听他比划,心疼坏了,这么小的孩子,很容易留下阴影的。
云温莞心疼极了。
“对不起,姐姐保证,以后都跟溪白在一起好不好。”
小孩子极其黏云温莞,白嫩嫩的小手搂上云温莞脖子。
“好。”
俩人到处转了一圈
,翟溪白看什么都新鲜,云温莞难得下血本,一口气全买下来。两人高高兴兴的,谁料中途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翟溪白好动,摩摩擦擦间,云温莞的纱巾脱落。
暴露在国王跟顾知韵几人面前的是云温莞原本面目。
云温莞被国王带进王宫囚禁的消息很快传到哈契尔·孟奇这里。
哈契尔·孟奇一脚往属下胸口踢,愤怒至极。
“叫你们保护个人都保护不了,一群废物!”
属下无言以对,有口难言。
看到王子为了一个女人责怪自己的属下,阿奇忍不住帮忙调解,“殿下息怒,国王是有备而来,人家人多势众,我们的人不多,吃亏难免的,眼下还是继续处理那批兵器吧,工匠已经连夜打造,只是我们的羽箭,环子枪,戟刀,铁锏尚不足,仓库有没有丢失东西目前也没来得及清点。”
后续还有得忙。
这些都是重要兵器,质量上要严格把关,不能一蹴而就。
哈契尔·孟奇明白,可眼下,他根本无心公务。
“本王要即刻进宫。”
手下站出来。
“殿下不可,王妃被带走,或许正是引您进去,您万不能铤而走险,此番咱们笼络人心不易,您千万要三思啊。”
属下的话令哈契尔·孟奇恼火,他一把揪住属下衣领,目光幽冷扫视一圈,“可你们别忘了,若不是王妃,本王如何能在短短时日内聚拢人心,是王妃免费为百姓看诊,不辞辛劳,不求回
报,沧菱有句话,叫饮水思源,人不能忘本,你们若是强行阻拦,别顾怪本王不念情分。”
与此同时,云温莞跟翟溪白被带到国王寝宫,她一个人也就罢了,偏偏国王极有可能对翟溪白下手,云温莞脑子势单力薄,要是真对抗,绝对不是对手。
云温莞脑子嗡嗡作响,下意识抱紧孩子,见招拆招应付。
可她没想到今天的主角是自己。
翟溪白窝在云温莞怀里,丝毫不晓得危险降临,单纯觉得被勒得很紧,快窒息了。
“姐姐,难受……”
“哦哦。”
云温莞赶紧松开了些,她太紧张了。
大殿下的人都把视线落在云温莞跟孩子身上,有嘲笑的,有沉默的。
国王没有王后,倒是有几个贵妃,顾知韵不是最大的那个,因此,她坐在侧面。
云温莞希望她早点病死算了,天天出幺蛾子。
国王身边站着国师、七王子,大殿之上,气氛格外严肃。
云温莞看这个阵势,不像是行刑的,倒像是审讯的。
难道她想错了?恍惚中,国王开口了。
“莎莉,原来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国师跟韵儿说王子妃国色天香,有仙人之姿,果然名不虚传。”
真正的云温莞五官精致如玉,肌肤凝如脂,白嫩胜雪,跟剥了鸡蛋壳般光滑富有弹性。
看得众位大臣都忍不住直流癞哈喇。
云温莞被盯得一阵反胃。
压着不适感开口。
“陛下召臣媳来所为何事?”
云温
莞明知故问,上面的顾知韵轻轻一嘲,从容喝茶。
国王巴巴收回目光,当务之急是解决国之大事。
他眼神示意了下。
很快,专门传旨的下人把一份文书递给云温莞。
国王就开始解释。
“沧菱来势汹汹,我楼兰城池被夺,五王子是寡人的儿子,理应为寡人分担,为楼兰牺牲,现沧菱提出,要将莎莉王妃你送去和亲,作为宸王侧妃,对方方愿意撤兵,保楼兰一时太平,这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寡人已决定,把你带进来就是为此一事,让你做好准备。”
云温莞边听国王说边看文书。
字是慕容墨宸亲手写的,大意就是要交出莎莉王妃。
这慕容墨宸到底什么意思?
云温莞想不明白了。
还有上面的顾知韵,她抬头,想从其表情中找到一点点解释。
而顾知韵淡定跟旁边妃嫔说说笑笑,好像置身事外一样。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像在看戏一样期待后续发展。
眼下理由正当,云温莞要是应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回沧菱。
可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
云温莞是不信的,顾知韵越是无所事事,越表示里面大有文章。
“难道这是陈亦承口中的岳灵溪的阴谋?”
云温莞心想。
她表现还算淡定。
“陛下,我已是王子妃,这恐怕不妥吧。”
大臣们自然觉得不妥,可宸王殿下都不在乎一只破鞋,他们有什么好不答应的。
国王的眼神在云温莞身上游
走,舍不得收回。
“没什么不妥的,为了楼兰,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
哼,好一句为了楼兰。
真要是为了楼兰,当初就不应该挑起战火,生灵涂炭。
云温莞索性不装了。
“这件事陛下应该同王子商量,臣妇哪有资格讨价还价。”
在楼兰,男尊女卑,女性是没什么话语权的,按道理,国王是应该先跟五王子说。
可顾知韵在枕边煽风点火,说是王子王妃恩爱非常,跟王子说王子肯定不同意,在王妃这边下手,反而能说服王子。
顾知韵那口气像是很了解云温莞,信誓旦旦的,国王就这么被忽悠了。
国王脸上尴尬无比。
咳……
他撑着龙椅,挪开一点位置。
“这事寡人自会派人通知孟奇,你就安心在宫里待嫁吧。”
云温莞就这么变相地被软禁起来。
她态度也很清楚。
“我不答应。”
“云温莞居然不答应!”
顾知韵给寝殿内的盆栽修剪,听到宫女的回禀震惊非常。
不仅顾知韵,就连哈契尔·孟奇一样惊讶无比。
晚上,国王开恩,命人把他带去跟云温莞见面。
在外人看来,国王有情有义,要和亲了,总要给人家小两口见面的机会的。
反正哈契尔·孟奇也没本事把人走带。
看包围云温莞寝殿的禁军多达两万人便知。
云温莞一刻都不敢离开翟溪白,就怕孩子被调包,所以一整天都没敢怎么喝水,直到哈契尔·孟奇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