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温莞帮哈契尔·孟奇把紫蚕收进蚕盒,回来时发现包袱有挪动的痕迹。
联想到岳灵溪之前看到的神秘身影,她快速上前检查。
里面东西不多不少。
绮罗几乎是悄无声息到身后的。
“王妃。”她唤了声。
云温莞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倒是吱一声啊。”云温莞拍拍胸脯,把行医令捡起。
“王妃,您这是要上哪去?”
云温莞手伤还没好,不怎么能出力,这包袱也就没法捆结。
“我去一趟汝南,想我爹他们了,顺便看看小桃。”
小桃伤势应该恢复差不多了,云温莞得把这一家子都安顿好。
见云温莞是要回汝南,绮罗松一口气。
汝南比这要安全多了。
绮罗笑了笑,上前帮忙,截然反差的态度令云温莞不解。
很快,云温莞带着绮罗出门,正要上马车,前面也走来一顶小花轿。
那轿夫扬手,“云大夫请留步。”
云温莞循声过去,她眼神不太好,视力最近下降很厉害,等人走近才认出那是张家的人。
轿子落下,倾斜四十五度,轿夫掀开帘子,翟卿羽抱着翟溪白躬身出来。
云温莞过去蹲下把孩子抱了抱。
“你不是去追查那个铁甲人的案子吗?”
翟卿羽眼神示意手
下,手下很快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
他把孩子拜托给云温莞,“听说你要回汝南,能不能帮我照顾下他,我有我妹妹消息了,要离开一段时间。”
“那是好事啊,你妹妹有个这么了不得的哥哥真幸福。”云温莞真羡慕他,终于找到自己的亲人了,可她的哥哥还不知道在哪。
“不过你怎么不交给翟家或者张家,就这么信得过我啊。”
云温莞半开着玩笑,往小家伙脸上又蹭了蹭,小孩子脸蛋白白嫩嫩,肉嘟嘟的,特别可爱。
翟卿羽身后的属下笑了笑,要不是知道云温莞是王妃,这一幕看起来真像亲生母子。
这一幕翟卿羽看着也觉得温馨。
“就当帮我一个忙,这孩子跟你亲近,身子常出状况,你是大夫,还能帮我照看一二。”
这话毫无漏洞,云温莞没法反驳。
“大概要多久。”
云温莞在汝南不会待太久。
翟卿羽都计算过了:“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不管找不找得到人翟卿羽都要回来给儿子过生辰。
云温莞咬唇,两个月太久了。
不过到时候让宸王府的人帮看着孩子应该也可以的。
这么一想,云温莞就答应了。
“行,到时候你直接到汝南宸王府,或者云氏药馆
找我都行。”
云温莞把孩子领了就走了,看到马车一路走远,翟卿羽脸上的温和随之消失。
手下上前,等候任命。
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楼兰。
除了寻找失踪的大小姐,还要救出陈亦承。
翟卿羽低语交代手下,刚吩咐完张家的丫鬟跑过来,手里拎着几幅画。
“姑爷,这是在云大夫房间发现的,想来是云大夫忘记拿了。”
画卷都团好了,翟卿羽摸了下,没打开,他没有乱看别人东西的习惯。
“先收好,等有机会我再拿给她。”
翟卿羽吐了一口浊气,他从手下那得知赫鲁丹图那有云管家画像,还有他小时候画像,只要找到画像之人,就一定能找到云家的其他亲眷,虽然还不能确定妹妹踪迹,但也算是离线索更进了一步。
云温莞这边还没出凉城,那个叫海叔的人碰巧又遇上了云温莞。
说来也巧合,云温莞抱着孩子探出脑袋看热闹,这就看到了。
海叔说云青一家都下来了,现在正安顿在他那。
哎哟,那真是惊险,差点就错过了。
云温莞到海叔家,里面传来云青夫妇的声音。
“等见到了晚儿你可得好好问问。”
“行行行,知道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云青的女儿
。”
云温莞在海叔引领下进了大厅。
“父亲,母亲!”
“晚儿!”
“姐姐!”
云惜年和云景年以及云依云他们都来了。
云温莞被围成一团。
翟溪白怕生,大眼睛圆溜溜地环视这些人,咻的一下躲在云温莞身后,揪住她衣裙。
云温莞挨个给他介绍,云景年上下打量云温莞的肚子,又看看翟溪白。
天真地问:“这是姐姐生的小弟弟吗,姐姐是不是给他吃了好多好吃,他一下就长这么高了。”
云景年小朋友表示心里恒不平衡。
哈哈。
云温莞捏了捏他的脸,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笑着解释了下。
同时也在告诉云青夫妇。
“这是一个朋友的孩子,我暂时帮带。”
云母对云温莞没有那种许久未见的热情,不冷不热叹了口气,“出门在外,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叫你不听话,非要嫁给宸王殿下,这下吃苦头了吧……”
“行了,孩子都找到了说那些干什么。”云青连忙打圆场,“晚儿,你母亲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一路,她可担心你了。”
尤其听说云温莞都快生产了孩子还是没保住,老两口担心的呀,赶紧下来了。
“让你们担心了。”云温
莞眼眶积压泪水,跟二人坐下。
“对了,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小产的。”
从汝南下来,顺利的话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
那个时候云温莞还没流产,她觉得很奇怪。
云母不愿开口,去给孩子们做饭了,虽然什么也没说,依旧做了翟溪白那份。
云青想也没想,“我们也不知道,信送到了云家药铺,我早上去开门才发现的。”
当时,云青看完信赶紧回家告诉妻子,夫妻二人便急忙收拾东西下来了。
云青心疼云温莞。
同时也对信上的内容感到疑惑。
上面写的是云温莞,而非云温晚。
或许外人不知是哪个字也可以理解,可云青发现云温莞以前用的私章上也是“莞”字,这就奇怪了。
云母从第一眼看到云温莞就觉得她变了个样,看到这些,难免觉得她是冒充的。
云青也回忆了下,她的女儿云温晚是不会医术的,更别说造诣颇高,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云青心里也越来越复杂。
尤其是还有易容术这种说法,指不定云温莞是易容成云温晚的样子,想想都瘆人。
孩子们都跑出去玩了,四下无人时,云青把云温莞叫来。
“晚儿,你跟父亲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养女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