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羽听了送礼之人的话,嘴角的笑容淡了许多。
这是担心他们榜上他们?
还是担心他们挟恩以报?
“那真是谢谢了,这些东西还请带回去,不过是萍水相逢,换做任何人我们都会出手相助,并非是贪图其他。”
切,就这点东西,老娘才不稀罕呢,她空间里的东西比这值钱多了。
黄金更是数不胜数,这些东西在末法时代就是最廉价的存在。
要不是她有一个空间了用来储存,走过最多也就看上一眼,暗道一声可惜。
“顾夫人这……这不是为难奴才嘛,送出的礼哪能再带回去。”小李子见对方不甚在意的样子心里有了底,干爹担心的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在他们的印象里只怕不怎么好。
“相公,你怎么说。”要不是顾及对方是从宫里出来的,她早就想要甩脸子走人了,什么玩意。
她救人可不是贪图权势,也不是贪图关系,真的纯粹是救人,当初若是求这些东西,早就把自己的身份相告了。
“既然是对方的一翻心意,我们也不好推脱。”顾燕北捏了捏媳妇的手,转而面对小李子道:“辛苦跑这一趟,谢礼我们收下了。”
其他的聪明人应该明白,总不能让他亲口说你可以走了的话。
小李子淫浸宫里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这会儿对方虽然说话什么都挺客气的,但话里的意思无不诉说着:礼都送完了,你没必要留下了,你可以走了。
“那奴才就回去复命了,顾公子,顾夫人留步。”小李子主动提出离去的要求。
简清羽此时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嬷嬷,送一送。”
“是。这边请。”金嬷嬷将小李子送出顾府。
“顾燕北,你说这真的是禹王或者是太后的意思?”
那两个人看着也不像啊。
怎么会这么做呢?
“应该不是,只怕是当今让人这么做的。”顾燕北对朝堂的事关心的不多,这几天才知道一些内部的事。
“他?为什么呀?”难不成皇帝和禹王,太后的关系不好?
还是说太后和禹王有自己的心思?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听说当今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禹王才是。
这中间的关系好乱呀,她之前了解到的跟现在得知的相差好大。
“他不是太后亲子,我也是最近才从一些人嘴里知晓的。”宫廷秘辛很多事外人是不知的,要不是他们提起,他也一直以为皇上和宁王都是太后的儿子,跟禹王是亲兄弟。
“啧,皇家的关系真的好乱。最是无情帝王家,一点没有错。”简清羽感叹一句。
“那都是皇家的内部斗争,其实这样的事在哪都有,只是皇家有一个让人着实羡慕的位置,才会显得更加的无情。”不管是皇家还是大家族亦或是小老百姓,谁家没有争斗,孩子多的争斗从来不会消停,谁都想要为自身争取利益,谁都不愿意去当那个冤大头,利益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实在的,才有控制权和话语权。
他为什么一定要走科举之路,为的就是有能力护着他们娘几个。
特别是媳妇,她的能力越强,他就越担心,就怕有一天暴露了,他一个没权没势的怎么去跟人争,怎么去把媳妇抢夺回来。
听罢,简清羽点头同意顾燕北的话,纷争从来没有听过,看似平静的湖面,湖底的波涛汹涌肉眼都是看不见得,只有深入后才会发现,并非是肉眼所看到的那般,很多情况下那都是假象。
就拿她的娘家来说,不也闹得分家自个过,分家后,哥哥们家里其实也是纷争不断,只是都被镇压了而已,还有就是有些人聪明,有些人傻乎乎,这些端看个人选择了。
“你不也在努力给孩子们准备房子,这也是为了杜绝一些不好的事发生不是嘛。”媳妇做的事其实大道理都是通用的。
被这么一点破,可不就是么,她存钱可不就是为了以后减少家庭矛盾,儿子再好,有了媳妇后,就会被枕头风给吹得晕头转向,不是说不好,只是她不想让儿子们夹在中间为难!
“现在还早,这钱还不知道要准备到猴年马月。”到底以后是给钱还是给房都还没定论呢,还早,暂且不提。
“你是他们的娘,不听话,该揍揍,该训训,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媳妇对他们太温和了,一个个都要翻天了。
“已经有你一个严父了,我就当慈母,一味地训斥孩子会产生逆反心理,以后不敬你这个爹,以后有你哭的。”
“他们不敢,以后我有你,要臭小子干什么。”
“行了,扯远了,你觉得那位想干什么?”若是猜测没有错,那就要搞清楚那位的目的。
“试探吧。现在朝堂空缺的位置太多,太后,禹王都想插手,那位也想安插自己的人。特别是像我这样没有任何背景的,对于上位者来说最好掌控。拿捏住我的命门一切都迎刃而解。”
“还有就是我有种感觉,那位好像认识我?”这是殿试那天他发现的,那位看他和看其他的目光完全不一样,本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回想起来,就感觉不对了。
“怎么可能?你跟他又没有交集,他怎么可能认识你。”就算他之前来过京城,遇见天子的几率也几乎为零,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外,只怕是他想多了。
“也是,应该……不对,我想我知道了。”顾燕北都要顺着简清羽说得话接,忽的心灵福至,他想到了一个人,如果是这样,那位认识他也情有可原。
“又跟我打哑迷。”
“应该是那位认识我曾经的师父。”这是顾燕北
他一直都在想要以什么方式跟媳妇说这件事,如今就这样说出来,心底反倒松了一口气。
简清羽愣了一会儿,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
师父?
顾燕北还有师父?
学业上的还是武学上的?
“什么师父啊?”简清羽恍惚着一张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