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新邻居给大家伙分自己熬的豆浆,女人只吆喝了一声,附近的人都乐呵呵的端着杯子站在门口。
叶兰亭做生意那天大家就闻到了浓郁的豆浆香味。
尤其是隔壁两家,大半夜的闻着那股味道,谁还能睡得着啊。
右手边的童家人平日里对吃食上比较节俭,别说肉味,就是正经粮食也很少吃几顿。
一家七口吃的最多的是以前被拿来喂猪的红薯叶。
叶兰亭好奇的打听过,说是家里老大在省里当官,平时走动关系需要家里贴补。
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还真没听过举全家之力给一个大官走后门。
听完这些叶兰亭直觉不太对,但鉴于和新邻居不太熟,也不好多评价什么,至少对方十分相信自己家孩子的说辞。
一晃到了下午,家家户户
传来做饭的香气。
沈家今天吃饭早,刚到饭点他们已经洗碗收拾桌子了。
沈文雯用力吸了吸鼻子,像是要把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全吸进来。
“小妹,你在院子里学小狗吗?”叶兰亭心血来潮想在院子里搞个秋千凉亭。
这会儿正趴桌子上画设计图,就看见沈文雯搞笑又夸张的动作。
“嫂嫂你闻,好香哦。”沈文雯边说边用力的吸了口气。
隔壁的香气叶兰亭也闻到了,那味道不像后边传来的。
倒像是从童家传来的。
“你个小馋虫。”叶兰亭放下手中的铅笔,轻轻点了一下沈文雯的额头。
沈文雯吐了吐舌头,捂着额头认真的强调:“我没有乱说哦,是童天瑞家传来的。”
童天瑞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童家老大的儿子。
童家老大到城里
‘当大官’的时候,童天瑞才一岁半,他一个人带个孩子上班不方便,便把他放在老家。
童天瑞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从小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岐县,这么多年他也很少见到亲生父亲。
但这并不耽误童天瑞把他爸爸当天神一般崇拜。
“童天瑞说他爸要回来看他了,今天他们家肯定吃好吃的,我都闻到红烧肉的香气了。”沈文雯说完还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叶兰亭被她逗得笑个不停。
童家这边也是一片祥和。
童家老大今天刚从省城回家看望他们。
老两口激动的不行,把老二老三也喊回家一起吃个饭,给老大接风洗尘。
童家老大一回家就被老太太追着问长问短,无非是有没有再婚的打算,工作顺不顺利的话。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饭,童家
老大突然红着脸点头。
老太太见状也有些兴奋,童天瑞他妈过世七八年了,老大也没见着有什么动静,她急得满嘴燎泡。
老头子看着面上不显,实际背地里经常和她说这事。
童天瑞他妈刚走的那几年他们怕这对少年夫妻感情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让自家老大别太难过。
这么多年过去,好不容易听他松了口,老太太又惊又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快给妈说一下,这个女娃儿咋样?”
一听他有情况,家里人齐齐放下手中的活计,坐在一起想听八卦。
“她是我们副局长的女儿,土生土长的省城姑娘,漂亮大方,对我也好。”童老大把人家姑娘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直听的两个小媳妇牙酸,借口去干活这才得以解脱。
等两人离开,童老大才面露
难色,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告诉童家老太太:“前段时间我喝多了,人家照顾我的时候被我……”
他话没说完,童老太便猜了个大概。
果然,童家老大见他妈没多大反应继续说道:“上个月她开始害喜,怕是遮掩不了多久,我才想着回来跟家里人商量。”
他哪儿知道,童老太不是没反应,只是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砸晕了头。
好一会儿才喃喃问道:“那她家是个啥意思,不会要告你耍流氓吧。”
老太太担心的不行,就怕儿子仕途受阻。
“那倒没有,他们的意思就是喊我们早点结婚,免得她肚子显怀。”
童老太点头表示赞成,“这件事要解决只有这个办法最好。”
童家老大点点头继续道:“就是这个彩礼有点麻烦,我只有找她家里在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起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