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去,黑达也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黑达也,从上到下黑得很彻底。
由于退出了黑夜主宰模式,他所制造的黑暗已经消散。
众人看到他在空中悬停了一秒钟,扑通一声落进鞭炮炸出来的大坑里。
阿尔托莉雅赶上来用海楼石手铐拷住了黑达也的双手,龙叔找到另一副手铐控制住了他的双脚。
黑达也仰面躺在坑底发呆,完全没有反抗。
白达也下去将他搬了上来,坐在黑达也身边:“对不起,我们下手太重了。”
黑达也看着白达也嘴角的血迹,衣服上的破口,那都是被他打出来的,这个货居然还反过来道歉:
“所以说我讨厌你这种窝窝囊囊的样子。”
“只是有礼貌而已。”白达也伸手要替黑达也疗伤,“你也该向我道歉的,不然不帮你疗伤了。”
黑达也瞥了他一眼:“嘁,随便你。”
“你……”白达也瞪着黑达也,几秒钟后垂头丧气地使用治疗魔法,“输给你了。”
黑达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抬起双手反过来用治疗魔法为白达也疗伤。
白达也一脸感动地看着他,但黑达也却怒道:“别用和我一样的脸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汤姆走过来,躲在白达也身后看着黑达也,脸上写满了心虚。
黑达也恶狠狠地瞪着他,吓得汤姆缩回头,白达也却轻轻摸摸汤姆:“你不要这么……”
咔嚓!
一道雷鸣般的声音响起,众人以为是御坂回来了,看过去时却发现是雪山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沙沙沙……像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被放大了很多倍,也像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山谷两侧的雪山上,积雪层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崩碎,皑皑白雪像是瀑布一样顺着山体滚滚而下。
山上的石头被吞没,树木被压垮,山体上有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雪崩!雪崩了!”白达也双手捂头,大惊失色。
黑达也不屑道:“你怕个屁,雪山倒下来都不见得能砸死你。”
看到汤姆比白达也还害怕,黑达也又加了一句:“你也是!”
一笑淡定地握着杖刀:“看来是刚刚闹过头了。”
叶言放出宙斯和普罗米修斯:“上车上车,到高处去躲一躲。”
众人纷纷跳上去,白达也扛起黑达也,问道:“御坂呢,御坂还没回来!”
黑达也感觉被白达也扛着很丢人,训斥道:
“她是自然系不会有事,你要躲就快点躲,不躲就先放下我,别在这里犹犹豫豫的!太难看了!”
“噢噢。”白达也跳到宙斯身上放下黑达也,放出电磁波搜寻御坂的位置。
一阵小小的忙乱,众人被宙斯和普罗米修斯载着升到空中。
两侧的雪山像是山体崩塌一样,各自垮下去一大块,山谷很快被雪掩埋,半空中扬起的雪雾久久不散。
抛开危害性不提,雪崩的景象还挺壮观的。
御坂平安无事,众人在天上看到她很心大地踩着一块滑雪板,追在雪崩后面玩单板滑雪。
看方向应该是想去山谷里面跟大家汇合的。
只是等白达也的电磁波扩散出去,御坂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位置。
她踩着滑雪板轻轻一跳,整个人弹起了上百米高。
白达也注意到,那块黑不溜秋的滑雪板是铁制品,御坂弹起来的时候玩了一个利用电磁力弹射的小技巧。
宙斯很懂事地飞过去接住了御坂,没等她自己元素化飞行。
御坂稳稳地在宙斯身上站住,歪着头打量黑达也和白达也。
黑达也身上那层黑灰早就已经抖了下去,那场恐怖的爆炸连他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两人又变得一模一样,御坂通过手铐脚镣确认了他的身份,但想了想还是把那半块虎符咒递给阿尔托莉雅:
“御坂漂亮地完成了任务。”
“辛苦了。”阿尔托莉雅没去拼合虎符咒,而是直接交给了白达也:“快点恢复吧,之后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做。”
“谢谢。”白达也很礼貌地接过符咒,然后指了指
刚刚的战斗动静不小,而且又是大范围的黑暗,又是大规模的雪崩,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海军组建的雪山探索队已经朝着这边赶过来了。
黑达也忍不住说道:“麻烦,就那几颗烂蒜能把我们怎么样?”
白达也劝道:“我们答应了庞克博士,在他的研究完成之前不要暴露行踪的,幸好战斗痕迹也都被雪崩掩埋了。”
黑达也哼了一声。
白达也发现了盲点:“咦,你不是不想恢复吗?怎么现在又这么着急了?”
黑达也没说话,他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掉,不恢复也只能干生气。
黑白达也一个闹别扭,一个没主见,阿尔托莉雅只好替他们做决定:
“先去琥珀号上休息一下吧,现在去研究所太招摇了。”
众人点头,乘着宙斯和普罗米修斯朝海岸边飞去。
巴尔基摩亚周围的冰层一直都在,琥珀号就停在他们在岸边凿出来的大冰窟窿上。
只不过冰窟窿里面的水早就已经重新冻结了。
为了藏住琥珀号,一笑大叔还特意搬了几座冰川摆在周围,远远看过去毫无违和感。
留守的旗妖们跑出来迎接,汇报说最近几天没有异常,只是今天琥珀号的保养工作还没有做。
因为担心旗妖们在船上显得无聊一直摸鱼,叶言特意给他们安排了扫雪除冰的工作。
这里的天气太冷了,又经常下雪,他担心一直不清理会冻坏船体。
即使不下雪,每天早晨琥珀号的桅杆、甲板都会覆盖上冰霜。
就像现在,连船头雕像的头上肩上都有一层银白,抬着的手臂上和脸上的胡须甚至很夸张地挂着冰凌。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冻僵的汤姆一样。
叶言挥挥手:“抓紧时间干活吧,我再给你们派点帮手。”
旗妖们忙碌起来,小女孩们看着雕像总觉得很可怜,商量着等下给他穿一身棉袄,像打扮雪人那样打扮起来。
雕像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水,但因为害怕眼泪冻在脸上,只好硬生生忍住。